第96章 不明白

寇书文说的地狱,并不是人们从传说中了解的那种“十八层地狱”。其实地狱只是一种广义上的叫法。其实本质上只是用来关押犯下罪孽不能如轮回的鬼魂的地方,或者说监狱。

而为普通人所熟知的“十八层地狱”指的不是不是一层层的往下像楼房一样直到第十八层,因为地狱是不分层次的,而是按时间、受苦程度、区域大小来界定,只不过世人误解而已。

永不超生的地狱统称无间地狱,意指受苦无有间断,一秒都不能休息,永生受苦,这才是残酷的终极地狱。

寇书文看着陌晓勤说道:“人死了就该去地府报道然后根据自身罪孽来决定是去转世或者下地狱,可是这田世敏和马华却根本就没有能去到地府就直接被人送进了地狱!”

陌晓勤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对寇书文说的这些事情简直不可置信。她早就相信了鬼怪的存在,既然有鬼怪那自然也就有地府有地狱。可是地狱是什么地方?在陌晓勤的理解里地狱就是一个类似于人间的重刑犯监狱的地方,这种地方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那些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也不知道管管?最重要的是怎么把田世敏和马华的鬼魂直接送进地狱的!

“人死之后魂魄无居所,所以非常不稳定,极易受到影响。有人在杀死田世敏和马华之后将他们的魂魄囚禁在尸骨中,然后当着他们的魂魄的面开始肢解他们的身体。

这里有讲究的,先是肢解,意味着将身体斩成碎块,让魂魄久居的躯壳彻底损毁。接着就是“千刀万剁”和“沸腾锅”了。每一步都是为了让田世敏和马华的魂魄产生一种“这是地狱!”的恐怖错觉,这种感觉很重要,能够让他们在特殊的情况下和地狱达成一丝丝魂体上的联系。

然后,那个设计这一切的人就能乘虚而入,将田世敏和马华打入地狱!”

陌晓勤听了这些话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就觉得寇书文说的有一个很大的漏洞,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这地狱是关押罪人的地方,而田世敏和马华并不是罪人,这难道不会被地狱发现吗?”

陌晓勤的话问到了点子上。寇书文本来不想说,可是既然被问到了就勉为其难的开口回答:“罪孽当然有,不过不是他们的而是被人强加到他们身上去的,所以他们进入地狱后不会被地狱排斥会按照身上的那些罪孽待在里面受刑!”

杀孽本就是罪,再加上给他人添加罪孽瞒天过海送人进地狱,这已经是在挑衅地府,是滔天大罪,哪怕现在活着都会厄运连连,以后死了那就铁定进地狱而且还是无间地狱!就寇书文来说,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除了见过鬼王宗干过之外没人这么干。

陌晓勤:“原因!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个做出这一切的人怎么才能找到他!”

寇书文闭上了嘴,他也不知道怎么找出这个鬼王宗的人,就算知道他也绝对不会跟陌晓勤说。而且他心里一直没有弄明白,这样给人加上罪孽再送回地狱这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好处,而鬼王宗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这三斜村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鬼王宗的人几次三番了跑到这里作恶?

寇书文:“你不用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能找到这个人。而且这个案子我估计很快就不会是你们负责了。”

陌晓勤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听明白了寇书文话里的意思。难道那些所谓的“不是普通的警察”要过来接手这起案子了?

“你认识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之前的梨花大学案子也是他们接手的?你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吕文超告诉过寇书文,他们“钓鱼协会”属于超秘密组织,严禁跟不相关的人提起,很显然,陌晓勤就属于“不相关”这类人。这种原则问题上寇书文还是看得明的,所以面对陌晓勤的追问他瞬间变成了聋哑人。

寇书文走出了这栋小楼,无目的的开始在这座村落里面转悠起来。这里他上次来过,也转过,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鬼王宗的人却在这里阴魂不散一定不会没有原因,说不定只要搞清楚他们赖在这里的原因就可以抓住这些混蛋的小尾巴!

陌晓勤没有回市里,而是跟在寇书文身边想要看看他要干什么。

不得不说陌晓勤的体力的确厉害,跟着寇书文围着三斜村转悠了三四圈足足几十里路都硬是扛了下来,最后寇书文因为伤势未愈体力不支才回到车上休息。

陌晓勤:“你在找什么?”

“没找什么。对了,陌警官,你们刑警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陪我在这里瞎逛了几个小时啊?”

陌晓勤脸色刹那间就变了,也不说话,一脚就将寇书文从警车上踹了下来。不过却没有选择负气离开,依旧坐在车上,从车窗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寇书文。

陌晓勤心想:“姓寇的狡猾得很,而且整天神神秘秘的,这件事情他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在这里转悠一个下午!说不定他就是那些所谓的“不普通的警察”!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走,一定要看看他要搞什么。”

寇书文见陌晓勤坐在车上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心里非常的郁闷。本想用激将法将对方气走,没想到目的没有达到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脚。

寇书文爬起来,看了看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咕的叫,准备找一个农家混顿饭吃。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的车子开门关门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陌晓勤已经化身牛皮糖又跟了上来。

转了好几家寇书文才算是把自己的晚饭给落实了,而陌晓勤不劳而获的跟着吃了一顿白食。

吃完饭,寇书文跟这户姓陈的老汉聊了起来。

“陈大爷,这村子的人都搬走了,你怎么不走哇?”

“你这娃子晓得啥!走的都是些怕死的,我陈老汉生下来就没干过坏事,也没得罪哪个,我怕啥?真要是来咯老子一扁担撂翻他!”

寇书文连连对着这个人老脾气却不小的老头赔笑称是,一边装作无意的问道:“陈大爷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村子里以前有这种事发生没?”

“生下来就住这里咯,大大小小的娃儿哪个不晓得我陈老汉?以前动荡的时候杀人放火的事情多得很,后头天下太平了,偷儿贼都没见过,哪里还有这种事情哦!造孽啊!”

寇书文似乎听出了点味道:“以前这里打过仗?”

“恩,打过。我还是娃儿的时候,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枪,打得热闹得很。那边,村东门,最惨的一回就是在那边打的,死了很多人。我记得啊,当时那些死人都躺在地上根本没人敢去管,后来都臭了才被人拉走给埋了。”

寇书文:“这就埋了?没立个坟啊啥的?”

“立啥坟啊!就请了一个道士来念了几天道场,然后瞎捣鼓了一阵就走了。”

“那,那个地方现在还在吗?”

“在啊!不是给你说了吗,村东门!现在的后山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