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7章 尸魇
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白弥勒那夹带着不甘和绝望的惨嚎之声,然后便被黄天明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裹挟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大片大片的僵尸倒下,我先祖爷他们不断的朝着黄天明靠近。
但是已经晚了,黄天明不光将白弥勒给吃了,还将他的神魂一并吞噬。
再去看那黄天明的时候,竟然再次发生了裂变,从他脖子的一处又长出了一个脑袋,身形继续暴涨,而且从他的身上各处竟然生长出了几十条触手出来,那触手之上全都是倒刺,身上也密布着狼牙棒一样锋利的倒刺。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个怪物,黄天明竟然真的将白弥勒给吞噬掉了,并且融入了他十九世的修为。
看到黄天明变成这个样子,我心中顿时有一种天塌地陷一般的感觉。
这也太快了一些,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缓和的时间,白弥勒那逆天的修为这么快就被黄天明给融入到了身体之中?
在看到黄天明裂变之后,我先祖爷他们也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朝着四周蔓延而来。
“退!快点后退出去,黄天明已经成了尸魇!”周明先祖大声招呼着众人,朝着身后退去,他也在不断往后退去。
但见裂变之后的黄天明,挥舞起了那几十条恐怖的触手,开始朝着四周快速的伸展人去。
有些来不及退掉的人,立刻就被他那恐怖的触手席卷住,身上的血液好像是瞬间蒸发掉了一般,一个活生生的人,三秒钟不到,就成了人干,血液全都被那生满倒刺的触手给吸干了。
那些被触手席卷住的人,有不少都是修为高深之辈,还有两个是茅山‘尘’字辈分的老道,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丧命于此。
更恐怖的是,那些被吸成了人干的人,很快就又会变成僵尸,跳跃而起,朝着我们这边继续扑来。
老李已经吓坏了,隔着老远,我就能够感觉到,从那列变成尸魇的黄天明身上传达出来的吸力。
刚刚愈合上的伤口,顿时崩开了,我身上的血液从伤口处飞出,朝着尸魇那边汇聚而去。
背着我的老李身子颤抖的厉害,我趴在他的后背上面,感觉他脸上的血管暴起,随时都要破裂一般。
我们跟那尸魇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够受到影响,就更不用说其它的人了。
就连那些地仙级别的高手,也抗不住死魇身上的嗜血之力,纷纷我们这边快速奔来。
好在老李一路发足狂奔,废了好大力气才逃出了尸魇那恐怖的嗜血之力的笼罩范围,当场就瘫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
刚才围在黄天明身边的人,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被他吸成了人干,变成了僵尸。
在老李背着我逃命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在想,这尸魇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了那本之中对于尸魇的记载。
长期吸血,道行大增的僵尸称之为尸王,尸王之上还有尸霸,霸者乃是取之于霸王之意,形容这尸霸乃是王中之王,上面还有一个等级的僵尸叫做尸魔,正所谓善极成佛,恶极成魔,尸魔就已经是十分恐怖的存在了,但是此时的黄天明已经完全裂变成了尸魇。
正所谓九魔一魇,天地色变。
尸魇是超脱于任何一种僵尸的存在,甚至于比旱魃还要恐怖。
传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无人生还。
尸魇一出,千里之地,寸草不生,它对于血的渴望远胜于任何僵尸,可以数百米之内将人或者动物身上的血液全都抽干,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喝的血越多,其道行也就越高,尤其是它身上那些恐怖的触手,一旦被席卷住,那倒刺就会全部扎入身体之中,快速的榨干身上的血液,几秒钟的时间,那人身上就没有一滴血了。
除此之外,在那尸魇喝血的同时,还会将尸毒注入人体之中,从而被其操控。
尸魇这种东西上千年都没有出现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黄天明竟然修炼成了这等无可匹敌的邪物。
百多年前,黄天明便是白莲教青龙长老,被我先祖爷重伤之后,隐没于江湖之中,之后的这一百多年里,它从来都没有在江湖之上露过一面,然而,他却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是他收拢了当初白莲教的余孽,改名为一关道,在乱世之中,偷偷的将一关道发展壮大,也是他将收集了白弥勒的魂魄,帮其找到了适合借尸还魂的那个鼎炉婴儿,更是他找到了子魃,诓骗白弥勒说,可以利用子魃修炼僵尸,以为为一关道效力。
然而,这一切都是黄天明自己给自己谋利,估计在一百多年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炼化成了僵尸,然而借助子魃炼制的那些僵尸,不断吞噬僵尸身上的尸气,一路从尸魃修炼成了尸魔,最后又借助吞噬白弥勒的法身和魂魄一举修炼成了尸魇。
白弥勒这样睥睨天下,妄自尊大的存在,肯定不会防备黄天明这样一个小角色,在白弥勒的眼里,任何人都不会成为他的对手。
再者,黄天明帮着白弥勒借尸还魂,而且将一关道搞的有声有色,白弥勒肯定会十分看重黄天明的,对他的警惕就更加放松了许多。
如此看来,黄天明才是一个十足阴险的存在,这一百多年,他是布置了一个多大的局。
不光是将整个江湖都给算计其中,就连白弥勒都没有放过。
他知道,早晚会有人站出来对付白弥勒,如果白弥勒赢了,他继续乖乖的做他的左护法,但是白弥勒一旦被人重伤,他就会有机可乘,吞噬白弥勒的十九世修为,成为无可匹敌的尸魇。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所有人都被黄天明给算计了。
他做到了,变成了尸魇,成了不可战胜的存在。
像是这等邪物,不知道我先祖爷他们能不能够对付得了,如果不能,在场的所有人就要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