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谁敢造次
站在柜台里的关星河,眉头一挑,向已经走出店门的罗楼看去,询问的道,“哪两件事?好事还是坏事?”
罗楼听关星河一副戒备的口吻,他翻了翻白眼,用有些浑浊的双眼,看向关星河,无奈的道,“你这孩子真是随你爷爷,什么事都要先问问好事坏事。”
关星河龇牙一笑,没说什么,心道,谁叫你坑我的?这都坑出戒心了,能怪我?不过,话他却没说出来,是担心罗楼听完这话后,真的来坑他。
罗楼眼见关星河只笑不说,他也没再说废话,只是想了一下后,才道,“第一件事,开学十一天来的欠条,以及赔钱的账单,都放在柜台上了。”
“就是你手旁边的那个黑色本子。”
“第二件事,是申闲找你好像有事,这几天他都询问我,你啥时候回来,现在回来了,你自己只会他一声吧。”
交代完了事情,罗楼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的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回来了,要把该交的东西,都交出来。”
“毕竟,校规摆在这,总不能坏了规矩。”
关星河一听,得,这罗老爷子喝多了都没忘记这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抻开嗓子对着楼上喊道,“夏夏,阿梅,微尘,把你们身上的现金和银行卡,都拿下来,罗老爷子又要没收了。”
他刚喊完,就看到罗楼黑着脸,没好气的道,“没收个粑粑,谁说我是没收,这不是替你们保管吗?”
关星河也觉得说的有失欠妥,赶紧赔笑的道,“对,对,您老说得对。”
几分钟后,洛夏夏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们先后走到罗楼面前,把银行卡和现金递给了罗楼,一共十四张。
罗楼收下三个女孩的银行卡,以及五千块现金后,把视线定格在了关星河身上,挑了挑眉,询问的道,“你的呢?”
关星河两手一翻兜,苦笑的道,“我兜比脸干净,一分钱没有,更别提银行卡了。<>”
罗楼哦了一声,双眼中露出点点精光,看向了关星河身后,他沉声对着隐藏身形的凤鸣岚五鬼道,“跟我走吧。”
凤鸣岚五鬼应声而现,它们看了关星河一眼后,看到关星河示意它们按照罗楼说的做,这才一闪身出现在了罗楼的身后,继而隐没了身形。
站在店门口的罗楼,收下了银行卡,现金,已经五鬼后,琢磨了一下,认为没有疏漏的地方,才对着关星河问道,“这学期,你进货的钱,还是从夏夏这张卡里扣吗?”
关星河嗯了一声,混不在意的道,“嗯,还从夏夏那张卡里扣。”
“卡里有多少钱?”
罗楼要当着关星河的面,把钱数问清楚,否则,他担心关星河讹自己。
关星河早就忘了卡里有多少钱了,现在听罗楼一问,他皱起了眉头,向洛夏夏看去。
见状,洛夏夏浅浅一笑,对着罗楼道,“罗校长,卡里还剩下一百九十九万,回家时,我们用掉了二十万。”
罗楼一听花了这么多,砸吧着嘴走了,感慨的道,“唉,真是败家子,钱花的真快。”感慨完,他才想起来,关星河与他说过,在家给母亲任星梅看病了。
想到这里,罗楼才意识到,这二十万恐怕是花在了给关星河母亲看病上,如此,他不说话了,只是背对着关星河等人,讪讪的笑了一声,就迈着八字步,逐渐远去了。
在罗楼走后,洛夏夏三个女孩又回到楼上继续打扫房间了。<>
关星河则是留在了一楼的柜台后,翻开了记账的黑色小本,本子上,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几篇苍劲的字迹。
上面记载的,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账单,
谁谁谁,拿走了三块钱的卫生纸。
谁谁谁,死皮赖脸的要走了一盒牙膏等等……
本子的第三页,最下面记载着十一天来的账单总账,一共两千二。
关星河一瞅十一天才赔了这么点,咧嘴笑了起来,眯着眼睛嘀咕道,“看来,罗老爷子真是看店好手,只要有他在,就没人敢来挑衅找茬。”
“相反的,拿的东西,也没有一个人超过五块的,想必,都是死皮赖脸求罗老爷子赠与的。”
他现在一想到罗楼死板着脸,面对学员们的哀求赠与,便觉得有些好笑。
看完了赔钱的账单,关星河从黑色本子里,翻找出了罗楼拿到的欠条,一共足有四五百张。
不过,上面的数额都很小,最大的,也不过五十块。
关星河看到这么多账单,也不嫌麻烦,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才整理好了总数,欠单的金额,一共是两万二!
正好是赔掉钱数的十倍,关星河想想也对,有罗楼看店坐镇,谁敢造次,还不就是花十倍的价钱,来买需要的日需用品?
整理好了十一天来的账目,关星河又想起了去年赔掉的九万五,一加,一减,得出一个让他颇为高兴的数目。
从开小卖店为止到现在,他赔的钱,只有七万五了!
心情大好的关星河,吹起了口哨,在黑色小本子上记上了亦今为止所赔的七万五,便把本子和欠条收了起来。<>
之后,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目光扫向了门外的漆黑夜色,暗道,看来这十一天来,李竿那伙人也没敢来造次啊。
这些欺软怕硬的混蛋,看到是老爷子开店,就不敢来了!
娘的,倒是来呀,给老子写几十张千元欠条多好!
呸!
关星河嘀咕了几句,想起罗楼走前交代的第二件事,他掏出了手机,给申闲打了过去,刚一接通,就询问的道,“申老爷子,我回学校了,听说你找我有事?”
电话里,申闲语气高兴的嗯了一声,沉声道,“明天早上六点,到小树林中找我,我有事和你说!记住,是要紧事!”
关星河刚要询问是什么要紧事不能现在说,就听到申闲挂了电话,他郁闷的撇了撇嘴,抻了一个懒腰后,锁上了店门,到楼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