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千年金鲤
不过,由于步无归说自己什么家伙事儿也没带,而且也过了施法的最佳时辰,所以帮我除掉附在身上的尸藏鬼婴的事情,就只能拖到第二天晚上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残局,等到第二天早上把钥匙还给了于洪,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之后,我就和步无归一起告辞了。
我现在身上背着一个这么邪门的东西,真的是啥心情也没有了,是家也不想回,聚福斋也不想去,所以就直接跟步无归回了他的长生堂。
说实话,相较于半天河来说,这步无归还是挺好相处的。
半天河这个人,喜欢摆架子,而且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让你看不出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有求于你,也不会告诉你具体的一个理由,等你觉得跟他挺好了的时候,却会发现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永远都跨不过去,有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就是一个谜团,一只都是忽远忽近飘忽不停的,让你永远也捉摸不透。
可是步无归呢,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这个人还是很好品味的,虽然说话不好听,死要面子,很难接受别人对他的否定,但是性子直,心里想什么几乎都摆在脸上了,而且话多,爱吹牛逼,只要多顺着他说话,他会告诉你很多事情,而且为人也算热情。
昨天折腾了一宿,步无归的铺子今天也就不打算营业了,直接上了锁,这第二次来到长生堂我才发现,原来步无归这店面的总体面积比我老叔那聚福斋大上了很多,只不过用来做生意的厅堂的面积不大,大部分的都在厅堂的后面,步无归平时就在那居住的,和半天河一样,以店为家。
我坐在被装修成客厅房间的沙发上,接过步无归递过来的一听冰镇可乐,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我觉得步无归这小子应该是个挺懂得享受的人,特别现代化主意的装修格调,各种各样的高科技产品,真比半天河那小子还不像干我们这一行儿的人,真想不通他又是为什么进到这行儿里来的。
唯一一个与整个现代化的装修风格十分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在整个房间最靠东面的位置,贴着墙摆放着一个大概能有三米长,两米高,一米厚的一个方形的东西,用一整大块的红布完完全全的遮着,里面偶尔会传来“哗啦”的声音,看样子这东西应该装着活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步无归看我一直注意这那个东西,便走了过去,轻轻的在那东西上拍了拍,问道:“怎么,好奇?”
我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东西属不属于步无归的个人隐私。
没曾想这步无归倒是挺大方,说道:“那我让你看看,别吓着你啊。”说着,就把盖在那东西上的红布给掀开了。
只见,原来红布下面遮住的是一个大型的长方形鱼缸,而鱼缸的里面,趴着一条金色的鲤鱼。
没错,这条金色鲤鱼确实是趴在鱼缸里面的,而不是游的,因为它太大了,大到这么大的鱼缸都没足够它活动的空间,只能趴在那里,偶尔扭扭身子,或是摆摆尾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么大个儿的鲤鱼,都成精了吧?”
步无归放下了红布,重新把那鱼缸遮好,说道:“差不多吧,没有千年也有几百年了,祖宗级的了。”
我道:“你从哪搞来的这种东西,鲤鱼活了这么久,都有了灵性的,不是应该放生的么?还能积点公德。”
步无归撇了撇嘴,说道:“要是能放我早就放了,它以前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是我师父从一个苦主手里接过来的,后来我师父没有了,就把它传给了我,叫我好好伺候它,说以后会有大用,谁知道了。”
步无归说着,从电视柜的下面拽出来一台最新款的游戏主机,然后打开电视,就自顾自的玩了起来了。
我对主机游戏没啥兴趣,不过看着步无归玩得如此认真的模样,都和半天河看漫画有一拼了,便凑过去问道:“你都多大了,还喜欢玩这个?”
步无归撇了撇嘴,道:“我打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是我师父的徒弟了,从小就跟着师父,除了上学就是苦学方术,根本就没有玩的时间,后来学有小成了,师父就开始给我安排活儿,就更没时间玩儿了,所以小时候就羡慕同学的小朋友有这个有那个的,直到前些年师父走了,没人管我了,我也赚到些钱了,当然得把小时候羡慕别人的东西都补回来了。
”
步无归说的虽然简单,但是我想他小时候恐怕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不是我这种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可以理解的。
我怕多说下去在勾起什么步无归的伤心往事,便把话题岔开了,说到:“你给我讲讲那鲤鱼的事呗?我挺好奇的。”
步无归听我这么说,就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手柄,道:“一条鲤鱼的故事有啥可好奇的?”
我知道像步无归这种好面子的人,有时候得用一点点小小的激将法,便说道:“你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果然,步无归上钩了,从兜里掏出根烟给我们两个都点上了,说道:“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子我就给你讲讲这鲤鱼的来历,满足满足你那旺盛的好奇心。”
结果,这个故事一下子就追溯二十多年前了,那时候大天朝的经济市场刚有了复苏的迹象,很多来自海外的还有香港的投资商纷纷涌向了大陆。
香港,一直是十分崇尚道教的一个地方,所以大批的港商的到来,也终于让当时已经处于死气沉沉的我们阴阳先走这一行当复兴了起来。
不过,有名的阴阳先生不多,但是步无归的师父就算得上是一个,步无归的师父叫步直方,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步无归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他随的是他师父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