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解说

“哈哈,也多亏师弟当初那一席话,让师兄感觉收获良多,不然也不知要在这辟谷顶峰耽误多少时候。”赵聚贤刚刚突破灵动期,心情大好,现在居然又夸起了陈子瑞。

“也是师兄福德深厚,再加上你心性通达,所以这才进阶。师兄要是把功劳算以师弟头上,可是折煞师弟了。”陈子瑞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居功。

赵聚贤又道:“我现在已经步入灵动期,身上辟谷期的丹药已然无用,这里有几粒丹药,你且拿去。”说完,赵聚贤拿出一个玉瓶,交到陈子瑞手里。

陈子瑞打开瓶口一看,惊道:“碧云丹,还整整五粒,师兄真是好大方。”

“你认识这丹药?”

赵聚贤心里惊奇,又说道:“这丹药的主料鬼面菇可是不好找,平常这种辟谷期的丹药很是少见。”

“我也是一次伙同几个师兄,救了一位师妹,那师妹才送了我三粒。”

“你所救的师妹莫非也姓赵?”

陈子瑞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过还是问道:

“师兄如何知晓?”

“赵梦琪正是舍妹,看来我还得谢过师弟对她的救命之恩。”

陈子瑞心道,里然如此,不过还是言道:

“师兄言重了,搭救同门,本就是份内之事,况且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赵聚贤听罢,真是越看这个师弟越顺眼,再加上陈子瑞还救过自己妹妹,所以无形之中两人的感情不由的又进了一步。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只见远处几道剑光飞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灵秀峰的主事李闲云,身边跟着四人,全是灵秀峰年的镇守,除了周闯,刘明远,张含生外,还有一位身材高大的修士,此人前几天陈子瑞已然认识,也是镇守之一,叫做赵如山。与李闲云是同一批修士,因为资质原因,入门已经三十多年,还是辟谷后期,不过与李主事的私交甚好。

“赵师弟突破到灵动期,真是可喜可贺,灵秀峰的安全更有保障了,还望师弟以后还要多帮师兄才是。”李闲云走到近前,对赵聚贤说道。

赵聚贤忙道:“师弟也是刚刚出关,这次是来向陈师弟道谢的,却不想惊动了师兄和诸位师弟。”

李闲云听的出奇,连忙问道:“陈师弟也只是辟谷前期的修为,却不知为何却能帮到赵师弟突破境界,莫非你们以前认识?”

陈子瑞见李闲云误会了,忙道:“我与赵师兄以前并不熟识,只是一月之前彼此都贪这杯中之物,所以酒后多言,多说了几句,没想到赵师兄居然当真了,师弟这里还在诚惶诚恐呢。”

“胡乱说了几句就帮人突破境界了,如果有这好事,陈师弟还得多和师兄多唠叨唠叨呀。”李闲云打了个哈哈。

原来这几人见赵聚贤出关后,本打算向赵聚贤道贺,却没想到赵聚贤一出关就来到了陈子瑞这里。并且听赵聚贤的意思这陈子瑞对他突破还有所帮助,但听到只是说了一些虚幻的感悟,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只有李闲云却是对道心感悟的重要感悟深刻,深深的看了陈子瑞几眼,打定主意,以后无事时要和陈子瑞多闲聊几句。

众人在外又说了几句,一起向陈子瑞的石屋走去。

“陈师弟这里比以前还要简陋啊!上官师兄就是苦修之士,没想到陈师弟也有苦修之风呀。”说话的是赵如山

赵如山与陈子瑞从未有过交往,最多是巡山时交接偶尔说上两句。今天见李闲云对陈子瑞赏识有加,心中也起了与陈子瑞结交一番的想法。

而陈子瑞之所以没有收拾洞府,不单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喜欢清苦,最关键是自己现在正处辟谷前期的顶峰,简陋一些洞府更切近自然,更有利于自己的突破境界而已。

“赵如山师兄谬等赞了,只是师弟懒散惯了,所以就没安排什么,倒是委屈大家了。”

旁边的李闲云说道:“年少之时更应多多磨炼,多受些清苦,对以后的修行是有益处的。”

“我看陈师弟不过装模作样罢了,要是真的苦修,就不会天天四处乱走,天天连打坐修行的时间看着都省了,这等苦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说话的是正是上次给陈子瑞下马威的刘明远。

上次本打算给陈子瑞一个教训,可是上次李闲云主事在侧,一直没抓到机会。这一次自以为找到了陈子瑞的漏洞,想让陈子瑞在外人面前狠狠的落一次面子,于是继续说道:

“咱们下院有苦修堂,就是让弟子自苦而乐,除了苦修堂,其它的堂口也应该有个吃苦的准备,不过像师弟这样的苦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张含生也说道:“还是刘师兄明察秋毫,我都差点被他这假像忽悠了,还称自己是苦修,天天游山玩水,每天打坐也不过一两个时辰,整天弄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早晚得把自己毁了。

现在陈子瑞也是相当的无语,实在不明白这两位为什么总喜欢和自己过不去,并且如此的不明事理,李闲云主事刚刚夸过自己,这两位就这么跳起来指责自己。这不是打李闲云的脸吗,难道李主事的眼光还不如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怕李闲云主事心中不满,真不明白这两位的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如此不开窍。

想明白这些,懒得打理这两位,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静静看了看旁边的李闲云主事。

果然,李闲云听这两位说完,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平常因为这二人是四大家族刘家的子弟,所以有时对他们有些礼让,没事到现在说话如此蛮横,心道再不管管他们,以后对灵秀峰或有麻烦,于是说道:

“刘师弟,张师弟,自古以来,修行之道就是一张一弛,每到突破瓶颈之时更要如此,陈师弟自有陈师弟修行的道理,你二人就不要多言了。”

二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子瑞一直不出言反驳,原来如此。现在再不明白其中的关窍,那脑袋真就被驴踢了,李主事毕竟是此地的管事,两人自然不敢多言,只是狠狠的瞪了陈子瑞一眼,陈子瑞本来就脸皮厚,只当没看见,只气的那二位在一边直喘粗气。

几人在陈子瑞房中聊了一个时辰,陈子瑞自然不能藏私,把自己的珍藏的美酒拿了些出来,现在陈子瑞才恍然大悟,为何众人为赵聚闲道喜既不去赵聚贤的房舍,也不去李闲云的大厅,原因原来在这里。幸好自己来时多备了些酒,要不知道以后还真没办法应付。

几人酒足之后,相继离开,只留下赵聚贤和周闯。周闯自然是因为酒没喝够,而赵聚贤却是陈子瑞有意留下的。

“赵师兄,你也看到了,这刘张二位师兄为何处处与我为难,我好像也从未得罪过二人。”

赵聚贤闻言,哈哈大笑,然后说道:

“陈师弟呀,有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上最说不清的就是人心了,不过你提的问题,我倒是有几点想法,你可以参考一下,这原因有三:一来这是个美差,没有关系是很难弄到手,他们两人弄到这个差事也是给了李管事一些好处,他们见你只是小家族出身,没什么背景也弄到了这个差事,心中自然大是不满。”

“二来吗,你修为太低,在修行界虽然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真理,但很多时候修行低就容易被人欺负,这也是一条原因。”

“三来吗,也是最关键的,刘明远是流云派四大家族之人这一刘家的嫡传,而张含云也是刘家最低等的客卿,从来以刘明远马首是瞻。这种情况下刘明远自然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来到这里的其它修士都有一定的背景,刘明远也不敢冒然得罪,你是一穷二白,自然是最好的出气筒。”

赵聚贤不愧也是大家族出身,把陈子瑞长久的疑惑分析的一清二楚,然后说道:

“你在这里多忍让一下也就是了,没必要自己和自己找不自在,再说得罪他们,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还是要以忍为上。”

陈子瑞口中称是,不过嘴里却说道:“他们是把自己的成就感,满足感,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呀。”

赵聚贤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说法好,不过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多少高层的人都是把自己所谓的成功建立在别人失败的基础上,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变的越发的势利,可是所有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每个人都如此势利,那世界还会存在吗。”

陈子瑞,心里一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