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八十四章 灵异仓库(1)
我皱眉道:“说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谁,让你和我接触,有什么目的。”
“我真和他们不熟。那些人住在长江边上,据说我父亲当年是他们的外门弟子。我不小心中了劳什子的阴鬼追魂咒,父亲就带着我去了那个教派的总部。”刘华当下将自己当初怎么鬼迷心窍做了追妞主播,之后又怎么不明不白的被诅咒了,快死时被父亲绑架去了一个图腾是奇怪的小鸟的长江边上的小村落中。
我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着他每一个表情变化,咀嚼他每一句话。当他提到奇怪的小鸟图腾时,鹿筱筱以及我,甚至就连守护女的神色都变了。
“他们的图腾,是不是这个模样?”鹿筱筱在地上随意的画了一直古怪的鸟,长长的三根尾羽,翻白的眼睛,看起来很q。
“对对,美女画的惟妙惟肖的,真不错。和我见到的一模一样。”刘华小鸡啄米样的直点头。
“是鬼教的图腾。”鹿筱筱确认道。
“这只鸟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我虽然知识渊博,什么都涉猎过一些。但是这完全不在我视线中,突然冒出来的教派,自己的资料实在太少了。
显然对此,就连鹿筱筱调查了那么多年也知之不详:“我也不清楚,这鸟应该和当初的五斗米神教有关。”
“这是,伤魂鸟。”没想到守护女却吐出了答案。
“伤魂鸟!”我用手使劲儿锤了捶掌心:“这事就说得通了。”
果然,李梦月也知道鬼教的事。难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和鬼教明里暗里战斗着,保护着我和夜村不受到鬼教的伤害。
游雨灵闷闷的问:“听你们在那里说天书,夜不语,解释清楚点。伤魂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种鸟在古代的典籍里很少提及,最初只在《拾遗记》中记载,是一种由被误杀的冤魂变成的鸟。相传,皇帝部落攻杀蚩尤后,他的神貂和神虎误咬了一名无辜的妇女,七日七夜后那名妇女才断气而亡。皇帝感分悲哀,于是厚葬了这名妇女。后来,妇女的魂魄怨气化为一鸟,飞翔在坟上,自称‘伤魂’。后世相传凡有人被冤杀而且有仇不能报,便化为此鸟,飞集在坟头哀鸣。”我沉重的说:“鬼教祭拜伤魂鸟,确实很有可能。”
“毕竟伤魂鸟就是从怨气中产生的,鬼教驱使超自然力量的法门,我推测也和怨气有关。不知道千年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
说完自己又看向刘华:“继续说。”
刘华畏畏缩缩的讲述起自己身上的阴鬼追魂咒如何被鬼教压下去,自己如何抽空心思的想要接近我,所以误打误撞的将小红帽泡妞直播间,改成了小红帽探险队。以直播灵异恐怖事件为切入点,在几天前就潜入了衡小第三医院。
等接到鬼教潜伏人员的通知后,这才带着摄影器材进入306病房。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不妙的感觉从哪里来的了:“你的意思是,你的摄影器材是定制的,而且是鬼教给你的?就连那些无人机也是?”
“对!”刘华点头。
我强压住想要骂脏话的冲动:“不好,咱们都中了调虎离山计。”
鬼教的阴谋筹划深浅不知,可是有一点能够确认,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势力恐怕已经不多了。我猜大多数势力手里的陈老爷子的骨头都被抢走,只剩最后一点,还散落在神州大地。不,散落各地的或许也被鬼教收集到了。
可为什么,鬼教还要调虎离山?他们用一张古物手绢,谋了个百年大局。两百年前的王才发被鬼教调教成黑毛僵尸,夺取鬼门,杀光游雨灵一系鬼门教派。他们狙击我,让一直油滑本没有放在眼中的鹿筱筱来到我身旁。
他们用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将我弄伤。在这诡异的衡小第三医院中,又逼得我不得不说出紧急联络人的电话。借此,他们成功将守护女也吸引到了春城。
就此所有有威胁的人,都被集中到春城了。他们想要干嘛?答案呼之欲出。因为陈老爷子最终的一块骨头,甚至是最重要的一块骨头,有可能就藏在夜村。
守护女很难击破,我也属于很难缠的角色。在加上游雨灵和鹿筱筱。四人都被排除到了夜村千里之外。
夜村,危险了!
加拿大,蒙特霍布。杨俊飞侦探社总部。
在离总部不远的一个小城市中,居民悠闲惬意,清冷的街道上干净整洁。一如晴空那湛蓝的穹顶。
“早。”玛利亚抱着一纸袋的食物朝前走,她和附近的邻居亲切的打了个招呼后,面带笑容的走入了商店街中央,一栋三层楼的连排建筑中。踩过最后一块红色的砖石地,踏入敞开的门前时,她特意看了一眼天色。
漂亮的蓝天,万里无云。却有一股普通人看不见的戾气在弥漫。她的脸色顿时也阴沉了下来。
“那些家伙,跟来了!”
玛利亚将纸袋放在餐桌上,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后,背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仓库,就在这栋楼下面对吧。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城里的居民肯定想不到,数千件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物件,随便哪一件都能搅的城市不安宁。却就这么炸弹一样,放在他们脚底下。”
她猛地回头,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样貌普通的华裔中年男子。男人的身上穿着古袍,黑色的古袍上绣着一只奇怪的鸟。
“你是怎么进来的,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不?”玛利亚惊恐的尖叫道。
中年男子悠哉的坐着,丝毫不理会她的尖叫和警告。只是看着她,像是要看她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你们把附近的居民怎样了?”玛利亚叫了一阵子,见没用后,倒是干脆。给来人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古怪男子没有忌讳,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