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四十八章 寂静凶地(3)

兔子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目光死死的盯着女护士。直到好几根流线型的镖深深刺入脑袋,破坏了它的大脑。

兔子应声而倒,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断气的时候,甚至连四肢应该有的神经反应,例如蹬腿等动作也完全没有。一如文仪,打中的只是一只提线木偶。

我们四人深吸以后凉气,后背发麻。就连眼前的树林也仿佛邪气森森、阴霾恐怖了。林子里一直小兔子都如此难搞,一旦遇到什么大的动物,大家不被弄死才怪。

我目光不偏不倚的一直在观察兔子,越看越觉得有问题。没人敢靠近,小红帽吩咐二狗去将兔子尸体拿过来,二狗使劲儿摇头。

他凑到二狗耳朵边上说了几句悄悄话,二狗这才犹犹豫豫的往前走。走到兔子跟前,小心翼翼的用脚踢了踢兔子的尸体,见它没动,也没突然跳起来攻击自己的行为,这才放了心,拽着兔子的耳朵将它给提了起来。

毛茸茸的兔子尸体在他手里,显得很普通。但是我分明感觉文仪在破坏了它的大脑后,有什么东西从它的尸体里逃走了。

“琴琴有吃的了,琴琴吃了东西就有救了。”二狗开心的说。我撇撇嘴,和这家伙呆了二十多天,鬼才看不出他对琴琴有意思。估计刚刚男主播就是用这个来说动二狗去提兔子的。

“走吧,早点离开这鬼地方。”都说艺高人胆大,但现在一只兔子就让文仪有些怂了。以前师傅跟她吹牛逼,说练好了暴雨梨花掌法和暗器,就能打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搞半天她险些输给一只兔子。真没搞头!

众人回到火堆前,检查了琴琴无碍后,文仪为给她吃了一些野菜汤垫肚子。她的呼吸终于顺畅了许多。

可是在吃不吃那只诡异兔子的问题是,我和小红帽等人有了分歧,甚至差点吵起架来。刚刚自己也摸过兔子,虽然没有腐败的迹象,但是肉质硬邦邦的,说明已经严重尸僵了。会尸僵的如此厉害,兔子至少死掉了二十个小时以上。

现有的环境温度下,二十多个小时本应该让兔子开始腐坏的。不过它的体内似乎有什么物质,在阻止腐败菌的入侵。

“这只兔子不能吃。”我斩钉截铁的说:“最好挖一个洞把它给埋了。”

自己大概的说了我的判断。男主播不以为然:“半个小时前那只兔子还后奔乱跳咧,你现在跟我说它死了至少二十多个小时以上了。夜不语,你在开什么狗屁玩笑,当我们都是傻的嘛?该不会是哄我们把兔子埋了,自己趁我们离开后,挖出来烤了独享吧!”

这人心理真阴暗。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拨开兔子的脖子位置:“但是该说的我还是要先说,这只兔子不但行为怪,连尸体也很怪。你提提它的体重,比实际上看起来轻得多。而且它的喉咙处有两个针刺的小孔似得伤口,我猜它大部分的血液,已经被什么人用工具将兔子的血液给吸了出来。”

自己严重怀疑,附近可能有什么科学实验基地啥的,在做某种秘密见不得人的会遭受国际组织公约严厉惩罚的实验。这只兔子就是逃出来的试验品之一。

做过实验的动物可不能吃,谁知道它体内有什么。

“既然你害怕,那你就不要吃,总之我饿死了,吃定这只兔子了。”小红帽哼唧唧的走到兔子跟前,从裤包里掏出小刀,使劲儿的割兔子的皮。一刀划下去,锋利的刀尖不光刺破了皮,还将肉给割掉了不少。

兔子没有流一滴血。他的脸皮抽了抽,开始有些不安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停止,他在餐馆里看厨师宰兔子挺简单的。一刀毙命,再一刀割开皮毛,手一划拉,整张兔子皮就脱落了。

轮到他时,费了老大功夫,把兔子的外皮挖的坑坑洼洼,好不容易才将皮给剥下来。

我和文仪喝着煮好的加了点方便面里的调味包的野菜汤,终于来了些精神,力气也稍微恢复了些许。许多天没有吃过热食,肠胃久违的蠕动,发出舒服的呻吟。

我眯着眼睛看小红帽主播用刀将兔子的肚子割开,取内脏。但他把兔子的内脏全都挖出来时,自始至终,兔子流的血都很少。果然,这只兔子身体里的血液,大部分都早被抽掉了。

尸体的味道很臭,不像兔子的气味。

男主播用一根湿树枝将去掉脑袋的兔子架在火上烤,烤了大约十多分钟后,大家同时都捂住了鼻子。

烤熟的兔子尸体上,没有烤肉香气,反而散发着更惊人的恶臭味。不是腐臭,那种臭从来没有闻过,更难以形容。比臭鸡蛋的气味浓烈多了。

“快,别烤了,臭不可闻。”一向显得淡然的文仪连忙将烤兔从火上扔开,扔的远远地:“这玩意儿,绝对不是能吃的东西。”

二狗从希望到死亡,紧张的看着呼吸沉重的琴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去那边砍一点树枝,做个简易担架。”既然没有能让琴琴恢复的食物,他只能做担架背着琴琴去西边的山村了。幸好,村子离这里应该没剩多远。

我和文仪捏着鼻子远离火堆,火旁的恶臭味让我们反胃,险些将刚吃进去一点的野菜汤都给吐出来。

所有人都不在火堆旁,也没有人注意到男主播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做什么。他将发臭的兔子拖远,又回到了琴琴周围,背对着我们。

自己和文仪一边吃着剩下的野菜汤,一边思忖着到了村子,回到衡小第三医院后该干什么。我有些没头绪,自己的脚好些后,其实早就应该离开了。可是坚持留在那见鬼的医院中,其实还是希望能见到神秘的朋友M的踪迹。

事情变成了这样,我还该不该继续等下去,找她留下的线索,妄图推断出她的真实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