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恐怖再现(1)
李萍今年三十岁,有正式的教师资格证,不过她不满学校的工资低廉,干脆加入了博时教育。任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
她对现在的一切都挺满意的,直到发了今天的事情。
或许从今早醒来后,一睁开眼睛,就早已经出现了预兆!
李萍睡醒后感觉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可是敬业的她仍旧按时去上班了。可是一进入办公室,拿起教案,便突然胃疼的不行。刚巧被美女总监碰到她捧住肚子叫痛,总监立刻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一检查,张口就说:“你这是营养不良啊,美女。”
御姐总监茜茜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了医生一眼,又看了一眼李萍,幽幽道:“公司中那么多人,已经找不出比这家伙更能吃的了。只吃不长,浪费粮食不说,自己居然还营养不良!医生,你给治治,治不好就留你们医院当标本!我们家都快要被她给吃垮了!”
医生爆笑,弄得李萍一脸通红。这个总监什么都好,就是爱说胡话。
在医院开了些止痛药,回到学校的餐厅里稍微吃了两大盘早点,她这才感觉胃好了些。不过上课时间早到了,李萍捧着教案连忙赶到教室里。
二班的三十多个学生正在代课老师的指导下有条不紊的自习着,李萍走上讲台,安心的放下教案,然后开始在白板上写板书。
自习的学生们很乖,不过也很能理解,大家之所以愿意在私立学校缴纳昂贵的复读费用,就是因为都有考上理想大学的愿望。时间在李萍写板书的状态下流逝着,正当她准备转过身,开始给学生讲解板书内容时,突然,前排一个女同学猛地尖叫了一声。
尖叫过后,便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大笑。
“嘻嘻,呵呵,死定了,大家都要死了!”毛骨悚然的笑声里,夹杂着阴森森的话。
李萍被笑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想发声呵斥发出怪笑的学生,可是声音涌到喉咙口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那个怪笑的女同学已经从课桌上站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全身抽搐。嘴里不停得流出红色的鲜血。
不,那绝对不是鲜血。李萍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女同学嘴里的东西。那是无数根红线,瀑布般的红线不断从女孩喉咙深处往外喷涌。
“这,这是怎么了?”李萍脑袋抽筋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怪了,自己的学生早晨吃的到底是什么,怎么尽吐红线出来?刚这么一想,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正常人怎么可能吐出那么多红线,又不是蜘蛛。
女孩周围的同学明显被吓坏了,大家条件反射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躲避。和女孩比较要好的一个学生颤抖着想要走上前,但是又不太敢,只能踌躇着不停得问:“文文,你怎么了。文文,文文!”
女孩的嘴已经被越喷越多的红线塞满,可是她仍旧能从鼻腔里发出骇人的怪笑声,完全违反了人体的构造。
“嘻嘻,呵呵。呕!”在女孩的怪笑声中,地上的红线已经堆积起来,并如同蛇似的在地面游来游去,缠着桌子,缠住了钢管椅。红线仿佛能嗅到人的气味,最后抬起无数的线头,悉悉索索的朝有人的方向窜去。
大部分女生都被吓得四肢瘫软起来。而怪笑女的面容早就扭曲了,原本甜美的容貌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布的青筋在血管中不断扩散开。女孩因为红线堵塞了喉咙而无法呼吸,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充血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或许是由于她在班里的人缘比较好,也是许多男孩的梦中情人。眼看她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撑不住了。有个男孩实在忍不住,从兜里掏出一把铅笔刀,抄到手里就准备走到红线堆中,把女孩嘴里的红线割断。
胆大的男孩,腿刚一接触到红线,就仿佛踩到了蚂蚁窝里,所有线头都回卷过去。
红线组成了一大团粗壮的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在了他的双腿上。男孩尖叫一声就被绊倒在地,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殷红的血从他脑袋里流出来,流了一地。男孩奋力撑起身体,手里的铅笔刀一挥,锋利的刀刃很快就将红线割断了一大堆。
看起来结实的红线扭曲的更厉害了,被斩断的部分纷纷掉落,撒的到处都是。那些红线真的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即使在地板上也蠕动着,直至能量耗尽,才逐渐不再动弹。和女孩连接在一起的剩余红线越发的疯狂起来,它们嗅到了血的腥臭,不停得扑到了那堆血液上。
男孩用力的割红线,刚开始他还欣喜这些红线只是有些恶心诡异,但是脆弱的要命,可是接连往前走了几步后,情况有些不妙起来。吸收了他的血液的红线,似乎将目标对准了他。
大量红线喷涌过来,男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红线浪涛淹没的干干净净。红线堆中男孩拼命挣扎着,但是完全没有用处。无数根红线将他牢牢捆住,红线的线头前仆后继的顺着他后脑勺的伤口往大脑里边刺入。
男孩痛苦的不断尖叫,没有人敢跑过去救他,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的生命流逝殆尽,如同刚才那些斩断的红线般变得了无生机。
他被红线困住的躯体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干瘪,脆弱的骨头最终在红线堆里断成了几截。
整个教室的人都惊慌起来,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这些红线更是不止可怕,而且还有攻击性,能够杀人。一切的一切,都令所有人发疯。
“快逃!”人在危险中,往往会选择最糟糕最不理智的直接选项。所有人大脑里只剩下‘快逃走’的唯一念头。混乱开始了,不停向后退的学生蜂拥着朝门口逃去。挤不到门的同学干脆砸破了窗户,跳窗而出。最可怕的是,许多人的头脑已经被吓得不清不楚了,根本分不清哪边的窗户靠近走廊,而哪边的窗户一如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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