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八章 奥尔良谣言(2)
一提到黑色包裹,向东立刻慌张起来:“什么都没有!真的。”
“骗子!骗子!骗子!”龚娜因为师文的死,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恶狠狠的冲上去,一把拽住了他手中的黑色包裹,强行抢了下来。
向东挣扎了几下后,居然放开了手。
“里边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龚娜歇斯底里的喊着,将那东西黑色的外包装扯掉。但看到内容物时,她整个人都愣了愣。
居然只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风铃。上圆下方的青铜风铃,在她颤抖的手中摇摆。风铃看似很古老,皮肤接触下,带来了阵阵不该属于金属的冰凉触感。
向东的脸色从惊慌失措变得突然笑了,他哈哈大笑了两下:“虽然不完美,但是条件已经成熟了。我终于可以逃出该死的风岭镇了。”
“什么意思?”龚娜被他的阴笑给笑的又一次蒙了,她内心深处涌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要出去找我爸了,再也不会回来。龚娜,如果我在外边能找到你妈妈的话,会替你好好问候她的。”向东欣喜若狂:“所以,安心的去死吧。”
说完这番乱七八糟的话,向东再也不犹豫,拔腿就跑。没缓过神来的龚娜很快就看不到这混账的影子了。
山涧的风刮个不停,她手中的风铃在风中开始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犹如召唤厄运的信号,铺天盖地的风,致命的风,从远处吹拂过来。
乱草再一次被切断,纷飞四散。
绝望的龚娜没有逃,她迎着阴风,就那么走到了师文的尸体前。她抚摸着他的脸:“师文,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一直都欺负你,而你,也一直让着我。我以为本可以一直这么下去的。没机会了,但是,没关系。下辈子,再让我继续欺负你吧。”
她抬起头,直面凶猛锋利的阴风,睁大眼睛,想要看看那股风究竟怎么将自己切割、杀掉:“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的话……”
风发出呼啸,锋利、阴冷。女孩闭上了眼睛,静待死亡。
就在她快死掉前的一瞬间,一双手猛地拽住她先后拖去。清脆的风铃响个不停,叮叮叮、咚咚咚。
不是一只风铃,而是一串风铃。
死亡的利风在风铃声中吹了过去,化为一股清风扑面。
自己没有死掉?龚娜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张年轻女孩的脸……
以及一串,一整串,本应该在向东身上的怪异风铃!
世界上有一本书,叫做。作者是埃德加·莫兰。法国人。
在这本书中,学术界公认的首次使用了某个词汇。这个词汇,就叫做都市传说。所谓的都市传说,大多都是无事实根据的流言,但是由于内含某种教育意义以及警示作用。所以极具有传播性。
“你知道吗?‘都市’传说中的‘都市’两个字,并不是指城市或者都市的意思。而是指近代以来,由于人类城镇化后产生的恐怖故事。”站在风岭镇二中这所学校门口,我突然对元玥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元玥正在紧张的注视着这所学校。自从风岭镇一中在三年前关闭后,镇上所有的适龄少年少女们,就只剩下一个选择。转入这所二中!
照例自我简介一发。虽然这次的自我简介,来的有些迟。
我叫夜不语,一个有着奇怪名字,老是会遭遇奇诡事件的忧郁少年。22岁,未婚。本职是研习博物学的死大学生,实则经常旷课,替一家总部位于加拿大的某个小城市,老板叫杨俊飞的死大叔打工的侦探社社员。
这家侦探社以某种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的宗旨和企业文化构成,四处收集着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物品。
为了救沉睡的守护女,我必须拿到一件物品。就为了这件东西,这几天,我深深陷入了恐怖的风岭镇事件当中,难以自拔。
三年来,风岭镇不可思议的事情,一直都有在发生,从未断过。这一点很令我费解。作为相关责任者的元玥,对她自己究竟是谁,也开始产生了怀疑。
长话短说,之所以我俩会站在这所学校之前,还要从一件事不久前发生的事说起。因为风岭镇二中在几天前,发生了极为奇怪的事件。莹莹委托我们查一查,说是里边会有我以及元玥,很感兴趣的东西。
“喔,所以那个叫埃德加·莫兰的家伙写的书,和我们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有任何联系吗?”元玥问。
“或许有一点吧。”我耸了耸肩膀:“都市传说通常都分为三种部分。第一种,恐怖流言的城市化。第二种,弱势群体的悲惨遭遇和被害惨象。第三种,谣言的传播。”
“举个例子,每个城市,或许都有某某人在某家店的试衣间失踪的传言。每个城市,也有流言说某某在喝醉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浴缸里,身体****,泡在冰块中。脑袋旁还有一张纸条,上边写着‘马上报警’。结果这家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被割开,肾不见了。”
我眯着眼睛:“其实都市传说,永远都是都市传说,没根据、胡编滥造。但偏偏又戳中了人类最恐惧的地方,所以这类故事会满世界的传播。”
之所以这么说,我也是有我的道理。
“还有一个故事,大概只要是住过城市的人。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对这个都市传说都有耳闻。”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做着进入这所学校最后的准备。
风岭镇太可怕了,每一步,都需要严格小心。
元玥同样在整理自己的黑色套装,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将心不在焉的我扯过来,替我将绑歪的领带打好:“哪个都市恐怖传说?我听过?”
“你肯定听过。甚至,和这所学校那件事,也有关系。”我的眼神穿过她,飞入了风岭镇二中的教学楼里。一排排的学生正正襟危坐,在课堂中学习着有用的和没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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