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疑凶
只见这位三‘奶’‘奶’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面貌应该很端庄秀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至于为什么要用到‘应该’这个不确定词汇,是因为她的脸已经扭曲了。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在诧异,又像是莫名的惊骇。甚至隐藏着不知名的疑‘惑’。
这副表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凶手不是她认识的才有鬼。她的心脏位置,有一个不大的‘洞’,四周的血迹已经被擦了个干净。
我皱了皱眉头,奇怪了,一般人的心脏都在左边,而那个伤口的位置居然在右边。看尸体的症状,确实也是因为心脏破裂而亡。恐怕那个凶手不但和她很熟悉,更应该是她的闺房密友或者有过肌肤相亲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这种**。
难道她有情夫?有可能!身入豪‘门’深如海,一朝进去了,除非死或者被休掉,否则就要看丈夫的喜好。可是哪个豪‘门’贵族的男人不是有三妻四妾的?想起你的时候来住一晚上,如果有了新欢,恐怕到你死都不会再来看上一眼。就算再忠贞的‘女’人,在寂寞的折磨下,一旦爆发就会如长江般止也止不住,给老公带上绿帽子。在这个对‘女’人本来就不公平的时代里,是很常见的。
有情夫,也可以证明为什么她临死前会有那种表情。
走出房间,我思忖了一会儿,向王成问“最近十天时间,镇国府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他回忆着,道:“还真的有三件。第一个算是大小姐被救回来,昏‘迷’不醒。第二就是这后房连续有人死亡了。最后一件,应该也算吧。就在十天前,老爷为琴芳楼的赵姑娘赎身,将她迎娶回来做了十七房。”
琴芳楼是什么地方,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京城坊间最有名的烟‘花’之地。赵舒雅这个名伎就连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她最出名的是琴技一绝,至今也没人能出左右的。再加上她‘性’格刚直,有名的卖艺不卖身。安禄山曾经利用自己的权势威‘逼’利‘诱’,迫使琴芳楼借赵舒雅一晚。而这‘女’子竟然以死相‘逼’,用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咙,令安禄山那老家伙与自己眼对眼坐了一晚上,美食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滋味,出奇的并没有让安禄山暴怒。
那老家伙第二天一早大笑而去,甚至放出风声道,如果非赵姑娘自愿,不得有人用强,不然就是和他安禄山过不去。
很难想象,这一个奇‘女’子居然会让人赎身,而且甘愿去给人做妾。看来蔡元秦这头雄‘性’生物,真的不简单。
不过,这‘女’子是十天前嫁进来的。而连续凶杀案也是这十天才开始。这两者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有趣。看来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在蔡元秦的授权示意下,让王成带着一个一个的拜访着后房。最后来到了十七房,赵舒雅的院子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和这位名满天下的奇‘女’子见面了,稍微,有了点兴奋的感觉。雅‘女’啊雅‘女’,就让我夜不语来剥开你的面具,看看你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看你究竟和这一连串的凶杀案,有没有什么联系……
院子很整洁,小‘花’园里开满了秋梨。那雪白的‘花’瓣被风一吹,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铺满一地。如同真的下了一场大雪,幽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尔后,我见到了她。
赵舒雅静静地站在秋梨树下,雪白的‘花’瓣落在她雪白的衣裙上。她真的很美,美得我一时间都呆住了。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溢出奇异的光泽,随意披散在肩上,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那双明亮如同繁星般动人心铉的双眸正轻轻望着我,表情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我要过来,正特地迎接一般。
“公子,小‘女’子有礼了。”她微微向我欠身,问候道。
怎么自称小‘女’子?她不是嫁人了吗。奇怪!我暗自思忖,笑道:“没想到在京城也能看到这么美丽的秋梨‘花’,一般这种树在南方是很难存活的。”
“公子博学。”赵舒雅微笑,那个笑容美的就如同‘春’天里摇曳的牡丹,看的我飘飘然起来:“这些秋梨都是小‘女’子出生时父母亲手为舒雅所种,不论到哪里都会随身带去。”
不会吧,这手笔就大了。看院子里的十多株秋梨树,应该至少有二十多载的年纪了,再加上青楼的生活并不安定,颠簸流离的时候居多,她一个弱‘女’子究竟是怎么将树随身携带的?
她将我引入客厅里,分主宾坐下。我细细地打量着她,这才进入了正题:“我来的原因,蔡夫人应该明白吧。”
赵舒雅微微皱了下眉头:“请叫小‘女’子舒雅即可,蔡夫人的名号小‘女’子受不起。”
有古怪,难道她嫁入这个镇国府,并非自愿?我咳嗽了一声:“为了避免某人的报复,还是姑且称蔡夫人。蔡夫人你就当是可怜我得了。”
赵舒雅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中搀杂入一种称为好奇的东西:“公子也会害怕吗?”
“当然有,而且非常多。”我干笑:“我怕没钱,怕以后娶不到老婆。娶了老婆后又怕管不住她,就算管住了,也有了后代,又怕儿子‘女’儿不孝顺不管我,自己没办法安享晚年。”
“呵呵,公子真是风趣。”她笑的‘花’枝招展:“但就舒雅看来,公子应该是别外一种人。”
“哦,我都不知道自己还隐藏着第二人格。”我漫不经心地说。
“公子应该是个清高的人,自信,聪明,不会冲动。做事情有条有理,绝对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事情‘乱’了阵脚。总之,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也不是个怕东怕西的胆小之徒。”
“我哪有那么多优点,蔡夫人过奖了。”我哈哈大笑,试图用笑意掩盖自己的惊讶。这‘女’人,居然才看了一眼就能发现这么多,实在是不简单。她用手指抵住下巴:“说了这么多,该公子说说,舒雅是个什么人了。”“你,当然是‘女’人。还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