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我说,还有谁?

“哈哈哈!”

夜空底下,再度传来野蛮战士戏谑而嘲讽的狂笑m

“迪亚布罗不敢现身,派遣你这个傻大个出来送死吗?哈哈,也罢也罢,就由我割下你的狗头,让你明白叫嚣蛮族战士的代价!”

魔导师级别的人物,在战场中往往负责覆盖性的轰击与斩杀或抵御对方魔导师强者,实际上,冲锋陷阵的战士们才是真正主宰战局发展的核心,因为一队身着精锐器具的战士,完全可以耗死魔导师,就算是超魔导也得掂量好敌方势力才敢孤军深入。

这位不可一世的蛮族战士,若论武力值判断,分明达到了八级战士的身体机能,难怪他敢如此狂妄的叫嚣。

“啊呸!”

史泰格罗纳暴喝道:“给你爷爷纳命来!”

史泰格罗纳赤|裸着上半身,三两下跨至蛮族将领的马前,因为还有些醉醺醺的缘故,他齐挥舞的双臂令得他步伐不太稳健,手中五百斤的铁棒,却猛然压向了敌将头颅。

“呀哈!”

小爱为史泰格罗纳打造的铁棒,完全精纺巨魔一族,这一击当头棒喝,令得蛮族将领深深收回眼里的轻蔑,他高举铭刻蛮文的巨斧,亦是凌厉当空,轰得一声爆响,竟是与铁棒撞个不分上下。

“哈哈哈,好气力,再吃你爷爷一击!”

那一棒被蛮族将领接住,史泰格罗纳腰间涌力,双脚霎那没入地面数分,呼呼的狂风自史泰格罗纳臂膀周围涌起,原来这醉醺醺的傻大个龇牙咧嘴,又挥出了第二击。

史泰格罗纳本来天生神力,此刻龙精虎猛的猛挥,一身伤痕累累的肌肉,爆炸般的鼓动而起,看得蛮族将士们都有些呆了。

“喝!”

一骑当先的蛮族将领,何曾会想到这醉醺醺的大汉会如此狂猛?只是挥舞的风声,就令他心中生了怯退之意,然而想到自己叫嚣至此,忽然临阵而逃,那不是辱没了蛮族战士的名声吗?

他心知自己不能退缩,一咬牙齿,再度挥动巨斧迎上了史泰格罗纳的铁棒。

“铿!”

“嘶!”

棒和斧,碰撞出惊人的火花,在燃烧的火花中传来的却是一声悲戚的哀鸣,原来是蛮族将领的坐骑体力不支,前踢双双伏跪,惨叫着跌垂下了马头,口吐白沫,看来是活不久了。

坐骑被生生累死,蛮族将领岂能安然无恙?

这位强支力量与史泰格罗纳硬碰硬的将领,可怜牙齿被蹦碎了不知道多少颗,满嘴的血污,虎口更是断裂的不成人形,他与奄奄一息的马儿与变了型的战斧一同摔在血泊中,双臂不断颤抖,居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哈哈!”

“杂毛,嗝……敢和你爷爷单挑,哈哈哈!”

史泰格罗纳摇摇晃晃的拍打脑袋,一只手握住棒柄,便像拍那待死的苍蝇,一棍子下去,血肉四溅,蛮族将领一命呜呼。

“来,来啊!”

史泰格罗纳站在万军中间,纵声狂笑,这身沾满血污的精壮肌肉,与那竖立向星空的五百斤铁棒,令得史泰格罗纳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好战的蛮族战士们,可是以力量为骄傲,先锋官八级战士却被大汉两棒子打死,这……谁还敢再贸然挑战他?

“这家伙。”

墨菲亚多然好笑的松下狙击枪,他还生怕史泰格罗纳醉了酒不是敌方对手呢。

“他奶奶的,真是一帮没卵的窝囊搓蛋。”

史泰格罗纳倍感没劲,转身吼道:“军师大人,快下命吧,让我宰了这帮废物鸟人!”

“狂徒莫要叫嚣,我来会你!”

一万蛮族战士中,杀出一位同样光着上半身的壮硕大汉,这家伙体格竟比史泰格罗纳更为庞大,手中长刀划过空气,铁环震荡,寒光袭人。

“哈!”

这位陷入狂怒的蛮族战士,显然不想与史泰格罗纳嗦,第一个招呼,便是用手中不知几百斤的大刀斩向史泰格罗纳脑袋,势必要将其斩个血肉模糊。

“哎呀娘的。”

史泰格罗纳没料到这家伙连招呼不打就一刀砍来,连连退缩三步,才堪堪躲避过大刀,这一惊一乍的,酒倒是醒了一大半,史泰格罗纳怒视擦过脚边的大刀,同样回敬一棍。

或许是怀揣怒火作战的缘故,这位蛮族将领倒比先前那位耐打的多,吃了史泰格罗纳一棒,只是脚底掌塌陷进雪里,却还有力气撑动双臂,沉重的刀刃沿着铁棍一路往下,正斩向史泰格罗纳的脖颈。

长刀袭来,史泰格罗纳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就在刀刃即将斩至脖颈的瞬间,史泰格罗纳暴喝一声,居然偏身闪避,刀刃擦着他的胸肌,顿时划开一道不浅不深的口子,再看史泰格罗纳,他的左手已然紧紧握住了长刀的刀柄,右手铁棍,凶猛砸下!

这位蛮族将领定然是身经百战,在如此危机的时刻,他反而不惧铁棒,奋力起身,一脚揣蹬在史泰格罗纳的伤口上面,史泰格罗纳大意吃了一脚,虎躯摇晃,左手不禁松开,借着长刀脱开的缝隙,蛮族将领抽刀一斩,稳稳挡住了史泰格罗纳的铁棒。

“好!”

蛮族大军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庆声。

“好个蛋,哈哈哈!”

史泰格罗纳咧嘴大笑,居然纵身跳起,要知道他依仗的是力量,身手绝对不算敏捷,这故意暴露下盘给敌人,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你的人头老子收下了!”

蛮族将领正愁无法攻破史泰格罗纳的防御,他却自己送出了破绽,不禁喜出望外,他举刀横斩,刀若流星快,直斩向史泰格罗纳的胸腔。

“愚蠢。”

一道殷红的血,狂飙般的从史泰格罗纳胸前划出,紧跟着,骨骼碎裂的碾压声伴着轰的爆响,令地面震荡不止。

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史泰格罗纳落地,正踩着不忍直视的尸体,他气喘吁吁的俯身,旋即,嗤喇得撕开了长裤,胸前半寸多深的伤痕像卷麻花团的被他粗陋包裹起来。

他咧起嘴,憨厚而狰狞的笑道:“我说,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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