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绝对压制,无限恐怖
你要打九个……
打九个?
审判员打量着吴文胥的眼神如同打量着一头怪物,很快,他眼里的茫然变成了错愕又变成了古怪。
他僵硬的笑了笑,把眼光从男人的食指上狠狠的挪开,他退后几步,便是振臂高呼道:“祭神会,开始!”
前三甲的激烈角逐,终于要开始了。
只是,血战台上的气氛,未免太过于古怪了吧?
那根不算精致但是很有存在感的食指挑起了不少暴突的青筋,被吴文胥所指的九位俊才,愤怒回瞪向男人,忘却时间一般艰难蠕动着喉结。
之所以艰难,倒不是出于对男人豪迈宣言的畏惧。
而是……这他妈简直生出娘胎至今从未遇到过的奇耻大辱呐!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站在冰裔族年轻一辈的巅峰,眼高于天骄傲不可一世,任何一人,放在未来的冰裔族里前途不可限量。
而一个区区贱民,竟敢当着数百万人的面挑衅自己!
“都不要出手,他是我的。”
霄源盘绕在额前的筋脉,仿佛巨大的蜈蚣攀爬抽动,彻底扭曲了他奶油小生的气质,他挥出手掌,赫然在空中搅起一阵难耐窒息的魔力。
“一个自以为是的贱民,运气有些好所以能站在台上,现在,你到头的气运,可怜的光环,我霄源会不遗余力的将它们踩在脚底。”
霄源放着狠话,眼光中爆射而出的怨毒,超出任何一人对吴文胥的觊觎。
吴文胥虚弱的咳嗽两声,算是对霄源喋喋不休废话的回应。
“难道你耳朵有毛病吗?我要打你们九个人,想装比,先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貌不惊人的男人,当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除了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霄源,其他八人,目光中的觊觎终于忍不住的化为愤怒,只是,这份愤怒之中贪婪的意味稍纵即逝,即便被吴文胥激怒的情况下,他们也清楚的认知到,这块肥肉,只属于最先吃下的人。
“那你就死吧!”
一位穿着蓝褂子的青年狞笑而起,蓄势已久的他,雷疾风闪,右手若鹰爪犀利探向吴文胥的脖颈,他的出手毫无先兆,台下众人还未来得及为吴文胥捏把冷汗的时机,此人已经纵身两丈,与吴文胥相距不足三寸!
吴文胥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迟暮老人,身体不动,眼皮微微的松弛,看到这副软柿子般任人揉捏的画面,慢了半拍没能取吴文胥性命的众人,悔得肠子也青了。
蓝褂子青年的指甲之中,各自爆刺出一道青色泛着波纹的尖刺。
在与吴文胥脖颈相距一寸时刻,那五道青刺疯狂蔓延,其势如长风,颇有横扫千军之凌厉霸道,单此一击,蓝褂子青年便毫无保留的施展了必杀魔技。
在这般速度之下,这般可以触碰到死神衣决的距离,八人心中暗自一凛,只待吴文胥下一刻尸首离异,须得小心提防青年缩地成寸的魔技。
一直紧闭着双眸,盘坐养息的霄天王,不知是否被牵动了某种契机,他苍老的白须暗暗拂动,过面颊眉梢,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橙色的诡谲,令人寒颤胆栗。
霄天王超乎寻常的双眸之中,慢动作般的捕捉到一个细微的动作,他看见,吴文胥蜷缩在衣袖中的手轻轻摆了摆,一把灰不溜秋的匕首凭空出现在蓝褂子青年的脖子前,前前后后之间的举动,堪称瞬移!
缩地成寸,很流弊吗?
不知我割喉之战的滋味爽不爽,羸弱的身躯猛然爆发的超强诡异魔技,针扎一样刺的众人狠狠眨了一下眼,他们眼中日薄西山的将死之人,依然虚弱咳嗽着,唯一不同的是,他挪动了三步距离。
无人能够看清他三步的动作,包括蓝褂子青年。
割喉,深三寸,裂骨。
蓝褂子青年脖颈之处血流如注,说是磅礴大雨倾盆而下也不为过。
他窒息的瞪大眼睛,双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触目血丝,他倒在地上缓慢的抽搐,像是努力爬上岸边的青蛙直蹬双腿,不过,他终究不是一只蹬上岸边,继续捕捉猎物的青蛙,因为,他淹死在了湖中。
绝对压制,无限恐怖!
吴文胥根本没有在乎那些惊悚的目光,他蹲下身子,蘸着青年的血,在他身边划出了一个血腥的‘一’字。
“还有八个,你们可以一起上。”
吴文胥清浅而平静的眼中,随着这道猖狂无情的话语涌起一道不属于病羊的凌厉。
一招割喉之战,他彻底从病羊,化身为了披着羊皮的下山虎!
百兽之王,岂是群狗以抗衡?
就在众人陷入深思与震撼的时间,这个比疯狗还要凶的男人慢慢擦拭去唇边咳出的鲜血,割喉之战很需要肌肉运作,对身体负荷极大,所以他决定不再拖延下去,主动掀起屠杀。
‘这具身体估计还能够施展五次割喉之战,接下来就得靠那个了。’
没有给众人喘息的机会,双脚微开,蹲身,身如满月长弓。
吴文胥呼啸而起!
肃杀身影惊起的风岚,是天边流星的尾,即便重伤之下,他的速度也丝毫没有显露出颓败之势,相反,带着一种拼命三郎奋不顾身的疯狂。
一个不怕死的人,又带着十万吨炸弹的威势,试问,这群谨慎的各自打着如意算盘的俊杰,心底怎能腾不起一阵恐慌。
“轰!”
铁拳,重重砸向一位九级大魔法师巅峰的脑袋。
此人本就惊悚吴文胥的魔技,又没有想到他最先袭击的会是自己,仓惶之间,心悸又恐惧的抬起拳头抵御,他是擅长近身肉搏的,然而,一个有些吓破胆的家伙,如何能挡得住吴文胥不要命的一拳?
“咔嚓咔嚓咔嚓。”
双拳相撞,捶打在他的不知是何材料所制的手套上,吴文胥指间立刻裂起了模糊的鲜血,而敢硬接他这一拳的青年,手套下更是发出一阵凶猛的倒牙酸的碎裂声音,从他惨白到毫无人色的脸颊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着多么惨绝人寰的痛苦。
因为没能忍得住忽然而至的剧痛,他稍稍停滞了两秒钟。
而在两秒钟以后,咔嚓的碎裂被一道西瓜砸烂的声音所取代。
一拳,秒杀!
吴文胥缩回了血肉模糊的右拳,站在血淋淋的风里,好像不知道何为疼痛。
他如法炮制的蹲下身,在失去脑袋的尸体旁划出一个更为血腥的‘二’字。
“还有七个。”
...(论文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