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指挥棒

当所有的星辰闪烁一遍，并不再有光点出现的时候，他紧握着双拳，忍不住想吼叫起来。

死神回应了：魔术师先生，您好，很高兴能联系上你，我在阿尔普鲁国那不勒斯省，请问您的位置在何处。

罗夜迅速回应：您好，死神先生，能联系上您真是太好了，我的位置在特姆斯兰城。

——您怎么会有魔术师的死亡之卡？

这个问题，正是罗夜想搞清楚的诸多问题中的其中一个。

——我一时间无法回答您，死神先生。

一分钟左右。

——那我默认您是魔术师托马斯的继承人，你是否赞成。

罗夜也想了一阵。

——好吧，我赞成您的假设是成立的。

对方又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摩斯密码的内容过来了：大多数人死了，很多人成了无耻的揭发者，背叛者，没死的人噤若石雕，只有你与我联系，上帝保佑，纸牌人联盟未死绝，灵魂依旧。

——你不怀疑我的身份。

——不怀疑，除非你是背叛者，只有纸牌人联盟的成员才能使用死亡之卡，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使用摩斯密码，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一周后，我们特姆斯兰城见。

联系结束，金属卡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为什么要等一个星期呢。

那不勒斯省在什么地方？

尽管是这样，罗夜依然兴奋不已，终于找到组织中的伙伴了，他不是孤独的。

激动过后，他又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

纸牌人联盟的成员出现很多的背叛者，为了活命，他们向教会出卖自己的伙伴，如果死神是个背叛者呢？

罗夜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貌似。

但不管怎样，用金属卡把摩斯密码发出去是个创举，奇怪，死神为什么把金属卡叫死亡之卡？

罗夜凝视着金属卡，金属卡同样在凝视着罗夜。

这里边有双眼睛，不知道是谁的诡眼。

死亡之卡出自谁之手，还是纸牌人联盟的创始人托马斯之手？

好像没人这么说过。

隐约中，罗夜发现，纸牌人联盟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他已经朝着这个秘密前进，有多危险？

想着想着，他的记忆碎片中蹦出一句话：不可随便向别人展示你的超凡能力。

这句话谁对艾弗森说的，是谁，罗夜似乎马上要把他揪出来，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该死的记忆！

一艘悬挂着海盗旗的三桅帆船行驶在茫茫大西洋车轮岛附近的海域上。

船长室内凌乱不堪，航海日记残破，航海图残旧，地毯肮脏....各种各样的酒瓶，酒柜，酒桶到处都是，舱室中的酒味可以把人熏醉。

而舱室最干净的地方，一是酒瓶，二是酒柜的银制把手，三是酒桶的盖口，尤其是酒柜的把手，锃亮锃亮，一尘不染。

士威克望着桌上的金属卡，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金属卡上的图形标志。

死神——

他叹口气，自语道：我为什么说我在那不勒斯省呢。

他望着自己有力而颀长的手指，他动了动右手食指和中指，刚才他就是用这两只手指和魔术师联系。

没生锈啊——他自嘲地又嘀咕了一句。

——————

特姆斯兰城三角区警察局，梅尔沃在他的办公室听取纳克鲁斯教堂那位老头的报告。

“警官，毫无破绽！作为一个话剧演员，我可以负责人的说，那个送信者没撒谎，他是个诚实的人。”

老头的状态变了，不再是佝偻着被，眼镜不在鼻梁上，一双狡猾的眼睛闪现出让人不怎么喜欢的光芒。

“你可以走了，这是你的赏钱。”

老头拿走了桌上的纸币，脱帽，弯腰，微笑而谦恭的离开。

助手走进办公室，正在玩着桌上的小地球仪，不停的旋转着。

“长官——”

“我仍然相信艾弗森是有问题的。”

“长官，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去调查艾弗森的监护人，她和国王的三女儿是闺蜜，刚刚得到的消息。”

苗条警察递上一份调查报告。

“他的监护人居然是对外事务部的联络人？”

“是的。”

苗条警察又从另外一本文件夹递上一张照片。

“很美，很美——”

梅尔沃将照片放下后，“还有别的吗？艾弗森的父亲是谁？”

“户籍部的档案资料没写，空格。”

“难道——他是野生的？”

警察局的两个警察笑起来，笑声是猥琐和不道德的。

清晨，罗夜醒来，精神气爽，他感觉今天是美好的一天，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周二，早上八点，是不是考虑该去上课了，不能把在现实世界的翘课习惯带到这个世界，这不好，人应该好学向上的精神才是。

邮局的自行车罗夜有权使用，自行车上有编码，钢架上到处都是防盗钢印，小偷一般不会对邮递员的自行车下手，更不会对公务部门的交通工具实施盗窃。

骑在自行车上，有力的大腿瞪着脚踏板，他的脑袋中还在想着死神。

老是想着死神，对个人的运气会有所影响，记忆碎片冒出了他的同桌爱丽丝，他的新同桌。

去学校之前，他先在楼下的秃子理发店染发，黑色头发可以尽量减轻穿越之后带来的不适应感。

站在镜子前，嗯，我不是穿越过来的，我是重生了，仅仅是脸上涂了一层增白剂而已。

他又去了皮革店，给占卜杖的全身蒙上一层精美的鳄鱼皮，只留下两个米粒大的小孔，好让这条长着骷髅头的活电鳗放电。

占卜杖被装扮一番后，居然变得像指挥乐队演奏的指挥棒，而艾弗森原本就是克林斯顿物理学院校乐队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