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结交
“当然是真的。”李卓十分笃定的说。
程咬金对他的武艺颇为自信，想着以后争雄疆场，重振家声。
哪知道居然被李卓一招制胜，心里大受打击。听得李卓盛赞，内心欣喜若狂，又半信半疑。
李卓不管这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小弟从小饱读诗书，更在闲逸之时研究周易八卦，对此还有几分自信。”
“程大哥若是不信，不若与我打个赌。真与不真，咱们拭目以待……”
李卓满满读书人的气质，让程咬金不再怀疑，连连说道：
“信，信，自然是信的……”
李卓十分满意，有种孺子可教的意味，笑道：
“程大哥相信就好，这不但是对小弟的信任，也是对程大哥自己一身本事的自信。”
李卓和程咬金分宾主坐定，吩咐道：
“袁彬，你和虎子一起，去招呼程大哥的家人。务必要十分热情，让他们宾至如归，可明白了？”
虎子知道李卓行事自有深意，不懂照办就是，高声应答：
“阿郎放心，虎子明白。”
袁彬年长几岁，有更多的历练。最近单独主事一方，眼光格局更大。猜测李卓要拉拢程咬金，安排他们和程咬金的手下打成一片，沉稳的回答：
“郎主放心，既然是一家人，自然不会有两家人的生分。程郎君的人到咱们五冠庄，就跟到了家一样。”
安排好一切，李卓和程咬金在后院喝酒聊天，只留了柳五作陪。
李卓有了壮大自身的想法，在今后的行动中，需要柳五出更多力，自然要给他相应的地位。
柳五跟着李卓做陪，是一种地位的体现。而且交流更多，他对李卓以后的计划，也更容易理解、执行。
当然，主仆有别，柳五也只是安静的陪着。
李卓带着五冠庄出产的蒸馏白酒，客客气气的敬程咬金：
“这是小弟五冠庄的特产，程大哥品鉴一下……”
李卓倒出一碗，顿时酒香四溢。程咬金不知轻重，一碗下肚就有些吃不住了，连连称赞：
“好酒……”
白酒度数太高，程咬金第一次尝试，身体还在适应。很快就脸色通红，眼神迷离。
李卓趁热打铁，问程咬金：
“程大哥排场极大，家中必然豪富。是郡县知名，一呼百诺的英雄。与各方豪杰，应该多有交情，不知可曾听过历城秦叔宝？”
要拉近关系，当然要找共同的话题。
程咬金是山东济北郡人，又是乡间大豪，武艺高强。对同样武艺过人，驰名山东的秦叔宝，应该有所耳闻。
“俺老程家在东阿，确如兄弟所说，即便不是豪富之家，但也衣食无忧。家里田亩不少，也有一些其他营生，足以养活几百口子人。”程咬金身体强悍，很快适应了白酒的后劲，说道：
“老程喜好武艺，愿意结交英雄，在东阿小有名气。不敢说一呼百诺，但也有一些知交好友，聚集三五百人，也不过是平常。”
程咬金言语间谦逊，却也难掩他的自豪：
“秦叔宝疏财仗义，同道遍天下，可谓知名。又武艺过人，在山东几无敌手，是老程仰望的存在。”
“只是老母管得紧，虽同在山东，却未有机会亲近……”
程咬金果然是实诚人，他和秦叔宝从未谋面，言语间却颇多敬重，有亲近结交之意。
李卓循循善诱，慢慢诱导程咬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程咬金拴在他这边，说道：
“不瞒程大哥，小弟家住历城五冠庄，与秦叔宝所在的怀智里，不过半日路程。”
“小弟和秦叔宝结交五年，他确如程大哥所说，仗义疏财，武艺无双。与程大哥一般，乃是世间少有的英雄。若是你们二人相见，定然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程咬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下，羡慕的看着李卓：
“兄弟果真和秦叔宝是故交？若有机会，可否引荐一下？”
秦叔宝与潞州二贤庄的单雄信齐名，一东一西，堪称双雄。但程咬金是山东人，天生就向着秦叔宝。
在程咬金还是孩童的时候，秦叔宝已经享有大名，他几乎是把秦叔宝当做偶像。
李卓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这当然可以，只要此间事了，程大哥有时间，随我同归历城就是！”
程咬金就像后世的追星族，听得李卓要把他介绍给秦叔宝，忍不住站起身来重复问：
“你真的可以带我拜见秦叔宝？”
小样，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李卓见程咬金期待的眼神，理所当然的大包大揽：
“当然，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和秦大哥同处历城，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有交情。”
“秦大哥知交遍天下，最喜欢结识各路英雄？我带你去，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小弟虽然年幼，却和秦叔宝直呼表字……小弟草字高远，程大哥也称呼高远就行……”
程咬金很爽快，连声道：
“高远，果然是好字。既然如此，哥哥痴长几岁，就托大称呼高远兄弟了。”
“程大哥，小弟有礼了。”
“高远，莫要客套，哥哥来此是客，客随主便。”
两人重新见礼，算是对两人关系，有了一个新的定位。
程咬金家里田亩仆下不少，是如假包换的乡间豪强，可以自给自足，在年关将近的时候来洛阳，令人很好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卓试探的问：
“程大哥家在济北，怎么来了洛阳？”
提起这事，程咬金叹了一口气：
“唉，家里老娘管束得紧，整日里这不可那不行的，可是愁死了。好容易得了个机会，说是来洛阳买点东西给她老人家做寿，顺便做点商业营生。”
“前日见五冠庄出售的盐，感觉转手肯定能赚钱，这才有今日……”
程咬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出来，一路从山东玩到洛阳，四处结交英雄。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没法交差，这才打了海盐的主意。
今日带着人上门，就有强买的打算，哪知道闹了个灰头土脸。
李卓要找有实力的合作伙伴，顺水推舟给程咬金，倒是各得其便，说道：
“程大哥既然想要购买白盐，不妨告诉小弟，却是看中了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