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对不起啊，王老师
王蝉鸣侃侃而谈，男生们逐渐接受他的说法，甚至怦然心动。
毕竟，作为送给母亲的礼物，似乎的确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反正又不用花钱。
女生们也认可了王蝉鸣的说法，但关乎到所谓的使用体验，这又让她们羞于启齿。
周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原来一开始她的预想都是自作多情。
这让她心里有一种羞恼的情绪在不住地翻腾。
“小琴，王蝉鸣真的好厉害，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他能拿到便宜又好用的卫生巾的话，那就太好了，我一定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办到了！”
“就是这个使用体验什么的，也太难了，我感觉我不好意思写！”
范丽媛在她的边上叽叽喳喳的，显得很是犹豫。
她完全没了刚刚的气急败坏。
果然群体效应是很强大的。
周琴突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重重地将桌肚里的东西丢在王蝉鸣的桌子上，气呼呼道：“王蝉鸣，你要不要脸？”
王蝉鸣眉头一蹙。
如果只是从生理区别上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需要三缄其口、讳莫如深的事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说。
但因为传统观念上的审慎的教育方式，让男女生理的区别又不可避免的成为一种禁忌，即便是高中时代的生理课，老师们讲课期间也会选择性地快速一言概之。
所以，王蝉鸣觉得他说得越大方，他可能在班级里遭到的反对声也就越小，充其量就是学生们可能会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希望能够获得第一手资料和信息的，这也有利于后续的工作。
可他没有想到，周琴会是这样的反应。
“周琴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大可以说出来的，大家都可以探讨一下的！”
女生们都羞红了脸。
探讨什么呀！
谁要跟你探讨！
“我们才不会被你这种蝇头小利给收买了呢！”
“很遗憾，兴许是我的陈述给你带来了一定的误解，我并没有要收买谁的意思，我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为同学们服务！”
“是为了能更好的赚钱吧？”
“我不否认这一点，但如果到时候我开出的价格大家不满意的话，或者商品本身达不到各位的要求的话，我是不会强迫各位消费的，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永远也不会！我希望大家都能给我做个见证，我为我刚刚说的话负责！”
王蝉鸣的坦然让大部分人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强买强卖的事情，反倒是同学们更热衷于购买更物美价廉的商品。
周琴一时语塞。
“反正我是不会买你这个东西的，更不用说什么使用体验了，你就是趁机要占我们女生的便宜，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周琴同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不是第一次污蔑我了，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忍让当成是懦弱！”
同学们骤然想到了情书事件，虽然周琴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整件事却也是因她而其，王蝉鸣甚至更是直接点出来就是因为她的污蔑才引起的。
而王蝉鸣也因此差点遭到了张凯的毒打。
周琴气急。
她气王蝉鸣真的不在意她。
她气她为什么会一时冲动，要直接和王蝉鸣斗气。
“我就是不买！”
“这是你的自由，周琴同学，我说过我不会强迫的！”
她哼了一声，看向周围的女同学，道：“你们真的要写什么使用体验吗？”
范丽媛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站了起来，将她的那包卫生巾还给了王蝉鸣，道：“对不起啊，王蝉鸣，我也不太好意思。”
越来越多的女生跟她们两个一样，将东西都还了回来。
王蝉鸣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强行改变女生们的意愿，纵使道理都在他这一边。
好在，男生们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样本的分析只能排除市一中的女生了。
万幸的是，新华高中因为夏雪莹的存在，应该不至于发生眼下高二3班的这种情况。
夏姑娘，你要努力啊！
他无奈道：“我随时欢迎大家与我进行交流沟通，毕竟客户的反馈才是我们所希望掌握到的最珍贵的信息！”
“才不要和你交流呢！”
“啊呸！”
女生们一个个都羞红了脸，不去看王蝉鸣。
——
王蝉鸣再一次被老徐叫进了办公室。
这频次有点密。
他的桌子上放着两包卫生巾。
语文老师王老师坐在一边，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蝉鸣嘴角抽了抽，他貌似根本没让赵斌和宋盼这两个家伙送老师吧！那两个家伙怎么敢的，彻底放飞自我了吗？
“那个，徐老师，事情的大致情况就是纸上写的那样，我是在做一项商品的调研！”
“王蝉鸣，这都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能不能办点正事？”
老徐看了眼王老师的眼色，痛心疾首地斥责着他。
“徐老师，我说两句？”王老师道。
“啊，您说，您说！”
“王蝉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送给我这样一件我用不上的东西，当成是你在侮辱我？”
王老师的语气很重，言辞也很激烈。
他愣住了。
不是啊，王老师，你不是女的吗？
他这般想着，却不敢这般说，因为他意识到这么说，他会很惨很惨！
老徐喝了口茶，掩饰着他脸上的尴尬。
“王老师，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就是，我就是写的那个意思！”
“好，我姑且就当你没有这种恶意，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啊？”
王蝉鸣愣了愣，随即终于明白过来。
王老师都快退休的年纪了，她的确是用不着了。
卧槽，这个大乌龙！
忘了还有绝经这一回事了！
赵斌和宋盼那两个小王八蛋！
不过，他们也许未必就懂吧！
“那个对不起啊，王老师，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
眼下这种情况，那就只能乖乖认错。
“我能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要送这个东西吗？连徐老师都送了？”
“哦，是这样的，王老师，我有个大哥，是专门生产这个东西的，他就委托我对市场进行调研，考虑到学生，尤其是中学生的购买力，所以他希望能够充分掌握到学生们的意见，然后生产出物美价廉的好产品，这才有了我做的这个调研。”
“既然是针对学生的，那为什么我也有？”
“做生意的，难免会有点野心的，他的产品未来的方向自然是想要覆盖到各个年龄层，我想着反正他给了我挺多产品的，如果老师们用不到，那家里人总该有人也用到的，最好也能有个反馈，这样是再好不过了！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市场方面的推广，这也是一个途径。只是，我没有充分考虑到其他的情况，对不起啊，王老师！”
“原来是这样！”
王老师点了点头，“那我明白了，看来我一开始是错怪你了，这东西我拿了，回头我给我女儿用用看！那个什么使用体验，我会让我女儿认真填写的。”
王老师不苟言笑，但论到说话办事，她都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