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自己都想抽自己

众人方才抬头仰望,此间有仙!

“是也!焉能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岂敢在此做那龌龊腌臜之事。”

于是众人移步侧间。

途中,遇着位冰亮的姑娘,迈着肆无忌惮的模特步。

面色拒人千里,眼中更是装不下什么。

也有一种可能,里面已经装满了所有。

“兄长!兄长!”

“我可是会写自己名字了哦!”

听闻早家有两子一女,这大约就是妹妹早蛛。

观其样貌十七八九,早已过了开智的年龄,如何说出这般言论。

“甚么事情!”

早清勃然大怒,甩开女人,拍拍身上尘土。

“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罚你再写三缸墨水!”

姑娘便哭,不肯受罚,欲在兄长怀里撒娇。

兄长却是不吃这一套的,啪啪甩了妹妹几巴掌,不解气还踹了两脚。

如此曼妙美丽的姑娘,身材如模特,穿着又时尚,哪个男人不是爱不释手。

这男人难道有暴力倾向不成?

反观旁边女仆好似见过世面,赶忙扶起这位遭罪的姑奶奶。

“蠢货!贱女人!该死!她哪点能比得过我!当年...”

这位姑奶奶还在叫骂,众人已经移步偏房,相商要事。

适才早清满面通红,想必是憋了许多话儿。

这会子出了来,自然没有什么犹豫。

“实不相瞒,在下想与姑娘做件卑劣恶浊之事。”

这老兄说话这么直白么,还真是性情中人,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麻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问道。

“有多龌龊啊?”

早清拉着袍子咬出七八个口子,双眼崩裂血丝。

“说出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你说得多龌龊?”

“既然知道龌龊,就不要说了嘛!我们家姑娘品德高尚,岂能受你污染!”麻牧说。

滴!银行卡到账五万元!

当然了,如果只是说说也不能掉下两斤肉。

“喂!老兄,你的节操呢?你的品德呢?见面分一半!”林岁岁说。

“大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麻牧说。

“我是你的领导!你的成功还不是全靠我栽培?”林岁岁说。

闲话休提,此事要追溯至早家太爷爷那一代,大约是一九一一年。

口口相传下来,当年仙人点化早家太爷爷,留下后手,可助其在未来复活。

复活是为开启仙人留下的阵法。

而鹅女,就是那个天选之人!

只有她,才能开启阵法。

“那岂不是要复活你的太爷爷?”林岁岁说。

“有了小鹅姑娘,还要什么太爷爷!我连我媳妇都可以不要啊!”早清说。

“你不要给我啊!”麻牧说。

“你得先给我一个媳妇,我才能给你啊!”早清说。

然而,麻牧实在没法帮忙,自己还在遭受强人追杀。

说不定下一刻就得剖心挖肺,再把腰子噶了泡酒,谁还有心思开启什么阵法。

“强人?我好想要强人来打我啊!要是有强人我还悠闲种花?”早清平淡微笑,摇头叹息。

吹牛!到时候可别吓尿裤子。

听说死亡和税收不可避免么,这话多半是靠不住的,你看吹牛就不上税。

晓得麻牧不愿意,鹅女只好推脱一番。

“早公子,还请你许小鹅回家见过父母再说。”

“速去速回!”

要说这早清,林岁岁也有些耳闻,其父曾告诉她,来的时候最要提防此人。

年纪轻轻有一手好造化,十多岁之时,能引天边云霞作火,杀灭来犯强敌。

听说老镇长也是在那一战陨落,具体当年老镇长家出了什么事,已经被封禁消息,无从查起。

只是贺老三乃是精怪成仙,积年累月,不知岁几。

而早清少年成名,修炼期限尚短。李民安尚且没有这般能耐,说不得也是大话尔尔。

多宝镇并非荒山之镇,靠着条公路。

由路左右分散建了许多村镇,仁义村就是诸多村子之一。

望眼村下,左右挂了些某某超市、修车、邮局排面。早点铺、理发店也有之。

看上去比鬼心村好上许多,算得上现代。

“相公,咱们买些吃食吧。”

“家里兄弟姐妹颇多,也不好让亲邻旁友说闲话。”鹅女说。

“我想着嘞!早大公子赞助,随便花!”麻牧说。

二人先在超市里弄了蔬菜、糖果子和面米食材。

但是超市里的肉类都是冻了不知多少载的,不是很新鲜。

旁人买肉大部分在赶集的时候一并购买。

好在路边有干货店,老板平日里在后院养了些鸭鹅。

轮到初一十五逢集的时候,弄上几只卖掉。

旁边又有水果摊,风吹日晒不是很新鲜,弄了两个生瓜蛋子。

还要买些什么,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且等回家之后看看还缺些什么。

“只可惜...”

鹅女说了半截也说不出个可惜什么,只是在那扯着衣服,唉声叹气。

是了,来的时候吃了许多天降暴雨。

又跟着车夫哥的三轮吃了些温室气体,二人虽然也为碳排放做了些贡献,但灰头土面却也不好见人。

晓得鹅女回家也想体面一些,大家背井离乡归来,谁不想出人头地,锦衣日行。

好在老农村里,大家风吹日晒,都不是体面人。既然没有,倒也罢了。

“相公,到时候咱们是什么身份?”鹅女说。

这丫头平日里闷头羞面,而今眼睛直勾勾,竟然还能反光,到令人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同学?战友?”麻牧试问。

姑娘心思是晓不得的,你说话她又不说话了。

“你要是觉得没有面子,那我不去也行!”麻牧又说。

“我没有觉得没有面子,就是难为相公觉得没有面子。”鹅女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麻牧说。

“没有意思。”鹅女说。

二人,一前一后,穿桥过路。

林立的街道,周围掺杂着新旧的砖瓦房子。

马路还是那个路,只是铺上了生硬的水泥。

左右观望,除了陌生还有些幽深。

瓷铺壁砖的墙里尚有些历史的言论,某某怎么好,将来包养老等等。

晓不得,也不关注那些。

鹅女左右拨弄衣衫,划拉着头发。

“相公,你看我发型乱了么?”鹅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