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色狼哥哥,女孩子洗白白,你做甚么?不羞!不羞!”方糖说。

又使劲推了几下,果然推不动,也不知道谁安了个这么重的铁门。

“我原本就是有意想让你们先洗的。”

“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就怕万一水管坏了,总得有个人来修吧!”

浴室内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

竟然将自己人拒之门外,岂有此理。

女人色相全是红粉骷髅,透骨毒刀,便是看一眼也觉得混浊不堪。

只有修行才能让我快乐!

转念一想,修个锤子仙啊!

“求求啦,让人家进去修水管吧!”

有话便长,无话便短。

且说,人之弱小,不降虎豹,不赶豺狼。

亘古浩瀚之间,何尝又胜过蝼蚁许多,何尝又比那螳螂还强。

可天地人为主,万物莫不服。

宇宙不量,方容浩荡星空。

天地不量,才育泱泱山河。

我之战力,无穷不尽,功为《自不量也》。

此自不量功,乃是传习炎黄之时,有《炎帝内经》为注。

其中大概讲述:

人有力气,有大有小,大力士可撼动千斤,普通人也能搬动百斤。

有一些人,体格比一般人瘦小,偏偏力气一点也不输比他体格大的人。

有些人三天两头熬夜,精神十足,吃嘛嘛香。

有些人一天到晚,疲倦乏力,体弱多病。

前者常常说此人血气方刚,气血旺盛。

而后者往往气血衰败,体虚神乏。

此功意在固本培元,养精蓄锐。

从人体气之源头、血之根本处,调养自己,增福添寿。

“村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炎帝内经》。”麻牧说。

“天地晦暗,高深莫测,岂是你我所能揣摩?”村长说。

“村长,可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麻牧说。

“你不会以为老夫骗你吧!地摊上可买不到这种秘籍。”村长说。

打开书的背面,由于浇水脱落,有些起胶。

刮开胶水,露出字迹,建议零售价二百五十元。

这么贵,一定是正版喽!

只是照这么练下去,何时才能力拔千斤气盖世。

就算自己能等,敌人能等否,妹子能等否。

既不能装逼,此书与废纸无异,吾当弃之!

随即想来,李民安所说当真如是。

穷富之别,可傍富婆,血脉之别,吾当如何?

血脉之别,吾当拜公为......

正堂,牛婆婆每日早晨都要上香祭神。

端上祭品,奉上铜子。

还有些小孩的头发、毛驴的牙齿、土拨鼠的指甲等等。

过程之中,吟诵咒语。

此处可能是为了沟通神明。

待檀香烧到一半,开始载歌载舞。

此处可能是为了取悦神明。

而后坐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拍鞋底,前后前后伸脖子等等。

此处可能是为了歌颂神明伟大。

以前曾认识几个神门徒,他们有的在神学院修行。

那朋友很奇怪,说她悲也不悲,说她喜也不喜,面色很平静,也不是疯疯癫癫。

如果非要用什么词去形容就是神神叨叨,非常人之喜怒哀乐。

祭神过后,麻牧向婆婆请教。

牛婆婆不肯,言说祭司传女不传男。

莫非神仙也有色欲不成。

转念想来也对,好不容易当神仙了,不得享受享受。

“婆婆,现在男女都一样,男女平等。您老人家这么累又为了什么,养老去吧。”麻牧说。

“老婆子还不能发挥发挥余热了?”牛婆婆说。

“您倒是发挥余热了,咱们年轻人可怎么办?”麻牧说。

“你就娶媳妇,生孩子就对了!”牛婆婆说。

“告辞!”

眼看两边都没有着落,令人十分着急。

这李民安一走,没了主心骨,看谁都像是铁头功金刚腿。

今天顶你个肺,明天噶你的腰。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原本是说保护动物。

可犀角终有割完日,人腰总有需求时。

寻思往村外田地里散散心,想来想去不是个办法。

要不然趁着敌人没找上门来,卷铺盖跑路,只可惜没有路费。

抬头之间,约莫有两个陌生的大汉。东张西望,如同偷狗贼。

穷乡僻壤,根本长不出这般壮实的汉子,速速逃离方为对策。

陌生大汉愈发靠近,奔袭而来。

旁边寻到一堵土坯的墙壁,翘脚翻越而去。

“哎呦!哪个养头汉子!”

“知道老娘搓澡,你就来送肥皂!”

“知道老娘崴脚,你就来陪欢笑!”

“昨儿个老娘怀了,今儿个你来报道!”

大白天,竟然在院子里搓澡,这女人当真是胆大也。

纱布轻轻裹起,随便拖拉着印有尼克标志的脱鞋。

走起路来,就这么扭啊扭,扭啊扭。

“大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麻牧说。

“乖孙子,老子我今年才十九!倒育了你这么个好大儿!”

事态紧急,来不及解释。

只溜烟般躲进了房间内,左右找寻不到遮挡物,看床底还有些空间,就此当个床下君子吧。

门外传来了动静。

“开门!开门!”

“再不开门老子把门给砸了啊!”

大门邦邦直响,这木制的薄门,是断然拦不住偷情的汉子。

“今儿个倒闹起了新春,都跑老子这里守岁来了!”

女人继续裹紧衣衫,简单盖住隐私部位。

水蛇般的腰肢,歪歪扭扭前去开门。

有道是柳风吹断玉槛桥,常思这石桥怎会被柳风吹倒,可见是写实派。

门开,大汉随意推开女人,环顾院内。

“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跑进来?”

“人?倒是有条小畜生跑进来。”

“在哪里?”

“是我家的旺财。”

“旺财!快过来见见你的几位新叔叔。”

果然有条大黄狗,摇着尾巴眯眼嬉笑而来。

可见男人不是偷狗贼,也不是个铲屎官,他是想找人。

“里面呢?”

“我夫君在里面午睡!”

原本也不关心此女子意见,不管有没有人,都要排查一番。

不顾女人阻拦,推开她,强行闯入房间。

听声,麻牧咬紧牙关,匆忙间竟忘了带匕首。

小心摸索周围,试图找到一些防身物品。

一旦男人进来,就冷不丁给他一下。

左右抓摸,其形状头部似乎是尖形,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