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疲惫
刘莉通过短信毫无隐瞒地告诉了江林她经历的一切，江林有些发懵，自己长出翅膀和角？还能召唤火雨？真的假的？
江林问【造梦师】：“如何评价？”
“你的力量你问我？”
倒也是。
“......不过早知道你这么厉害，以后有事你就拿刀捅捅自己，不就啥事都解决了？”
“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江林苦笑说道：“万一下回真死了怎么办？”
“那关我什么事？”
“你他妈......”江林擤了擤鼻子，刘莉既然把当时的事都告诉了现在的自己，说明那时的他并没有打算在身份上做什么隐瞒。
从描述上看，自己很可能其实是个上级恶魔，而且对这个世界以及恶魔的事很熟悉，果然，自己现在的记忆是有很多缺失的。可江林虽然没有当时的记忆，但身体却留下了一定“印象”，依稀感觉当时的自己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
可以确定的是，一旦遇到生命危险，江林的身体就会启动什么机制，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唤醒记忆和力量。但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短暂恢复过来的江林不留下一些重要情报呢？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而且根据刘莉的说法，那个江林是主动恢复到现在这个失忆状态的，为什么？他是为了躲避什么吗？
但如果他想隐藏身份，为什么不直接把刘莉杀了，反而让她活着，向江林传达这些信息？
另一个自己留下的疑点太多了，江林想不明白。
如果他现在再做出自尽的行为，会怎样呢？还能变成那个完整的自己吗？
江林把指甲顶在自己的喉结上，并没有感受到体内有什么异常。他的皮肤有着健康的韧性，内部的肌腱也自然地运动着，丝毫没有会流出岩浆的感觉。
江林咽了下口水，当时也是被母鸡怪物包围起来，实在没办法，他才出此下策，还是尽量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为好。
俗话说事不过三，如果下次又遇到类似情况，逼得他尝试自尽逼出另一个自己，那他就放心大胆地使用这招好了！
徐大果敲了敲门：“兄弟好了没，我有点急。”
江林连忙按下冲水键走了出去。客厅里，姜跃庆和刘莉已经在毯子上躺了下来，【造梦师】还对着手提电脑飞快地用脚趾敲着键盘。江林在【造梦师】身边的空位坐下：“知不知道不开灯玩电脑伤眼睛？”
“都变成恶魔了，还会在乎这个？”
“我看你黑眼圈挺重啊？”
“无所谓的，等我恢复力量，哪还会有什么黑眼圈。”
江林看向电脑，原来【造梦师】依然在收集《欢乐动物庄》的各种传闻。
“这边能连上人间的网？”
“图书馆的人给弄的，不过只能看，但是没法沟通。不过代价是，我和他们签了契约，现在他们正在搜索这座城市的位置。”【造梦师】撇撇嘴：“不过无所谓，等我力量完全恢复，就不用管这帮家伙了。”
“......图书馆？”江林之前听【造梦师】提过这个致力于记录所有试炼的组织。这座城市显然是一个被隐藏起来的试炼，他们对此有兴趣也可以理解。
“如果他们真找到这，能把我们弄出去不？”
“你可别指望他们了，他们最多给我们带点小零嘴啥的，而且进来的人也不一定能再出去。”【造梦师】摇了摇头：“他们终究只是一帮固执的凡人罢了。”
江林看着屏幕上的母鸡logo，又问道：“话说回来，恶魔不是必须由人变的吗？虚构角色也能当恶魔？”
“应该是那只黑猫的特殊手段吧，我是没听说有其他玩意能变成恶魔的，连动物都做不到，最多只能在被力量侵蚀后，成为恶魔的一部分。那只拥有自我意识的母鸡.....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你不是都市传说高手吗？这都搞不清楚？”
“都市传说有趣就有趣在它无法解密啊！要是那些什么长手怪男和森林梯子都有来源，那自然也有对付手段，逼格一下子就掉啦！”
“你们两个能不能小点声？”刘莉抬起头来抱怨道：“让我稍微眯一会成不？”
江林耸了耸肩，仰倒在沙发上。虽然焦虑感让他无法入眠，但适当的休息确实很重要。
身后传来冲水声，看来徐大果完事了。
有点臭。
呼......
迷迷糊糊间，江林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头上长着角，背后有一对巨大的翅膀，还有一条尾巴，身体各处的缝隙都有岩浆在落下。
而自己的身前，是一个巨大奢华的椅子，坐在椅子里的人身体被遮挡，看不见容貌，只能看到他纤细的手交叠着摆在桌上。
而在他们的对面，同样款式的椅子上坐着那个曾在留思酒店见过一面，自称酒店经理带着鸟头面具的男人。
桌上摆着一副扑克牌，两人似乎正在打......德州扑克？
这是自己的记忆？
“你要输了，。”
江林分明听见那是白心的声音。他想冲到椅子前，但却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现在的视角看着这一切。
对方默不作声，只是捏着手里的扑克。
“我可以认输，把魔神的资格让给你。”
对面的男人闻言抬起头来，而白心接着说道：“但是，你要和我签一个契约......”
周围的画面扭曲起来，一切色彩融合再解放，无形回归有形，江林看到自己的视角没变，另一个长着角的江林依旧在原地，而同样是那样的桌椅，但没有扑克，坐在对面的也不是那个鸟头，而是黑猫。
“和我签这种契约？”黑猫咯咯笑道：“你要做什么呀？在那座虚假的城市里......把美梦当作真实？”
“你的问题太多了。”白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冰冷，令江林感到陌生：“成为魔神的资格，你到底要不要？”
黑猫笑了笑，站起身来，却走向了那个长着角的江林。
而出乎江林意料的是，黑猫走到另一个他身前时，却没有停下，而是直直地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