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托尼的宴请
曼哈顿，斯塔克大厦。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慢慢驶入停车场。
等到车辆停定，等待在此的特勤人员上前打开了车门，将这位总统等待的贵客迎接下车。
布鲁斯·肯特，穿着一身正装从车上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整个人显得有一些不适应。
“斯塔克先生在顶楼等您。”
特勤人员说道，“您直接上楼就行。”
布鲁斯礼貌回应道：“谢谢！”
通过电梯，布鲁斯来到了斯塔克大厦的顶楼。
电梯门刚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如同《复仇者联盟1》里一样的奢华装修，以及吧台后琳琅满目的名酒。
这里空无一人，托尼并不在里面。
也许总统忽然有事？
布鲁斯表现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等着托尼到来。
在沙发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
这是一副人物画像，画中人正是托尼·斯塔克自己。
乍一看，这只是富豪家中很常见的主人画像而已。
但布鲁斯的目光却被画中的手势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手势，托尼右手举到胸前，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食指和中指微微交叉。
就像夹着一根不存在的香烟。
布鲁斯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事实上，在美国的文化中，手势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学问。
几乎每个有名的政治人物，都会有一个代表性的手势。
比如第一位黑人总统，喜欢将三根手指捏在一起指人，表达自己强势但又不冒犯。
而他的下一任，还有一個更经典的手势。
掌心对人，然后伸出食指朝天，看上去像兰花指。
这种手势在西方油画中传承千年，从《最后的晚餐》中的圣徒托马斯，到《苏格拉底之死》里的苏格拉底。
它背后的含义是“我问心无愧，死后必上天堂”，也就是自认代表真理。
现在，托尼·斯塔克也出现了一个属于他的手势。
这个手势内涵同样很深，在托尼之前，它出现于另一幅油画之中。
达·芬奇的《救世主》。
里面捏出这个手势的，是耶稣本人。
当想到这一点后，布鲁斯再看这副油画，立刻就体会到了别样的含义。
托尼·斯塔克这家伙，有点意思啊。
“布鲁斯·肯特？”
忽然，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背后传来。
布鲁斯回头，看到那位著名的花花公子，如今浪子回头，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还是那副经典休闲西装的打扮，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让人感觉很舒服。
“抱歉，我刚才有些急事要处理。”托尼说道，“应该没有让你等太久吧？”
布鲁斯立刻说道：“没有没有，我也是刚来。”
他很贴心没有拆穿托尼的谎言。
事实上，从电梯出来开始，布鲁斯就看到了托尼。
他一直躲在后面的休息室内，看着腕表数着时间。
这家伙就是如此纠结。
明明很想早点见到布鲁斯，又觉得自己太过主动显得没面子，就来了这么一套。
故意先躲在后面，让布鲁斯等一会后，才装作刚刚处理完公务的样子过来。
并且托尼很确定，自己刚刚出来时动作很小，布鲁斯一定没有看见。
这种神出鬼没的模样，肯定能吓这小子一跳。
果然，布鲁斯的表现也让托尼很满意。
计划通！
托尼心中带着得意，与布鲁斯握手，然后示意一起前往餐桌。
他嘴上还在说道：“咱们先坐吧，待会会有人送餐上来，都是些常见菜品，希望你不要嫌弃。”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布鲁斯还能怎么回答呢？
只能尽量表现出一种内心明明激动万分，却还要强行维持表面形象的模样。
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托尼的狂热粉丝！
“您太客气了。”布鲁斯说道，“能见到您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
这只是一句极为常见的恭维，但托尼却真的听到了心里。
他是真的觉得，对方说的是说真话。
布鲁斯怎么会骗他呢？
布鲁斯心里全是他。
两人入座，托尼伸手拿过一瓶价值十万美金的酩悦香槟，准备开瓶为布鲁斯倒上。
直到看到布鲁斯为难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
“抱歉抱歉！”
托尼哈哈大笑，“我忘了你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
他实在有些忘形了。
这段时间，托尼一直在想着布鲁斯的事情，他已经坚信布鲁斯是降临到自己身边的天启，不知不觉就忽略了他的年龄。
“可可脂怎么样？”
托尼将香槟放了回去，说道，“我自制的饮料，你愿意尝尝吗？”
布鲁斯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的荣幸！”
总统亲自倒水的待遇，几乎没有人能享受。
如今布鲁斯就享受到了。
他端着热气腾腾的可可脂饮料，抿了一口。
“很特别的味道！”布鲁斯夸赞道，“如果放在市面上，人们会为之疯狂！”
“哈哈哈哈！”
托尼开心大笑，这种称赞正戳中了他心中最在意的部分。
他是精英中的精英。
哪怕只是调个饮料，也能调出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在这番交流后，布鲁斯也不再表现得如同之前那般拘束。
一直演着也挺累的。
而托尼则是觉得自己与布鲁斯之间的关系拉进了一些。
可以开始聊正题了。
“我看过了你之前的面试记录，我对你的一些言论很感兴趣。”
托尼装出一副愠怒的模样，“你怎么这么大胆子，敢说别人都在背叛我？知不知道这种言论如果流传出去，你立刻就会被盯上风口浪尖。”
虽然看似责怪，但言语之中却没有表示布鲁斯说错了。
甚至隐隐有一种鼓励布鲁斯加大力度的意味在里面。
“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话而已。”
布鲁斯脸不红心不跳说道，“连我这种乡下学生都能看出来的事，我不相信别人看不出来，他们都是心里明白，嘴上不说而已。
“他们不说，那就我来说，反正我现在未成年，无所畏惧！”
“好个无所畏惧，但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托尼不是想让布鲁斯成为一个为自己发声的喉舌。
他有着更大的安排与期待。
一番交谈下来，托尼觉得布鲁斯对自己的忠诚是过关的。
接下来就是考验他的能力了。
“现在集团内有一个项目遇到困境，那群蠢货差点没把我气死。”
托尼说道，“你在选拔中的表现很亮眼，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天赋的孩子，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思路。”
说完，他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打开资料，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两三眼便浏览完毕。
这是关于装甲材料的项目。
布鲁斯从看到第一眼开始，就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这不是就之前在内存卡里看到的战衣材料吗？
只不过还是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