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尸臭
“10-A-11，Code7用餐休息。”
“收到！”
“……”
中午时间。
基诺从小商店老板的手中接过两个三明治，约克士对着一脸热情，朝后退离的老板抬手示意，接过基诺递过来的三明治。
“有时候你想要做什么事情，他们就是你的眼线，就是你的监控摄像头。”约克士掀开三明治的包装大口咬了一口，对着基诺道。
“而你吃了他们的东西，也有责任为他们维持这里的平静，互惠互利。”
实际上这些食物都是免费的，这也是小商店老板的聪明之处了，他们会变相的利用这一点福利吸引一些巡警们过来吃东西。
而这也变相的提高这里的治安，也能让客人感觉到这家店安全。
甚至有些聪明的老板，在晚上的时候会专门留些位置给值夜班的巡警们，让他们下车休息，负责供应好吃的东西亦或者一些能够消遣时间，应付晚上垃圾时间的玩意，一直维持到他下班的时候。
因为仅仅只付出一点东西，就能让他在危险的晚上保证了安全性。
基诺点点头，略微思考了一下示意明白，看了一眼车子对向的小商店，接着看向手中的三明治掀开包装咬了一口。
“所以，长官，你这是在为警探的位置做准备吗？”基诺问道。
约克士瞥了他一眼：“这是你想的，还是从哪里知道的？”
基诺避让眼神，小声道：“这是我和同期们之间会讨论的事，瓦莱里娅说长官们能上去的人目前只有你一个人。”
约克士嘴角扯了扯，他都不用去想，肯定又是塔里博这家伙跟瓦莱里娅讨论或者评价巡警部门的同事们。
毕竟巡警们能打发无聊又枯燥的巡逻时间，一般都是通过和搭档闲聊的方式来度过。
约克士淡然道：“少说我的闲话。”
基诺大声回答道：“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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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A-11，恢复巡逻。”
“收到！”
两人吃完，继续开始工作。
在约克士的指挥下，由基诺开车，继续巡逻。
这大半天下来，除了发几个单子为警局增加点营收，再抓到一个挑衅的傻子，他们都没有接到什么警情，算是相当轻松。
除了处理一些小事，巡警的日常就是这么枯燥无味，不是巡逻的路上，就是站街消耗点时间亦或者喝喝咖啡和街边认识的人闲聊着。
虽然途中是有一些警情从对讲机响起，但由于他们不在附近，被调度中心派发到距离最近，别的同事手上了。
事实上，不管前世还是这个平行世界，虽然自由国看似枪支泛滥，暴力犯罪层出不穷，但分工下来却和很多巡警没有什么关系。
重大的案件根本轮不到街头巡逻的巡警来管，就连涉及到枪击案的概率都比上面的人要少一些。
他之前说的话也是真的，根据警局所给的数据来看，这個国度一半以上的一线巡警实际上整个职业生涯都没开过枪。
奥尔哈有一句话说的好，真有事的话直接呼叫SWAT，像之前塔里博支援其它分局同事，遭遇到的那起让他过来支援的枪击案件纯属于意外事件，概率太低了。
报纸上大肆报道的枪击案，死亡人数还有次数在其他的事情面前少得可怜。
在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度，反而是主人在家防守击毙入室的人数比警察击杀的数量还要多。
所以塔里博说他是倒霉体质是有原因在的。
这倒霉到他刚乱七八糟想到这里时，对讲机就响起来自于调度中心的小姐姐的声音。
“10-Adam（双人巡逻单位）-11，Code2（常规事件，无需使用警灯或警笛），有人报告阿考克斯322号B座公寓传出异味。”
已经开车到感觉到无聊的基诺，精神顿时一振，看向约克士。
约克士已经拿起对讲机：“10-A-11收到，马上过去处理。”
说完，崭新的笔记本电脑便出现相对应的地图。
“走吧。”约克士放下对讲机，平静道。
“像这种事件不明的警情，有可能是屋里有垃圾，也有可能是和之前一样虚假报警，目的是报复，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
“比如什么？”
基诺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笔记本上面出现的地图，转动方向盘朝着目的地开去。
约克士轻松仰躺在座椅上看着前车窗道：“正在分解，开始腐烂的尸体。”
闻言，基诺莫名想象出相关的画面，呼吸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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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考克斯322号。
探险者巡逻警车停在寂静的街边，约克士带着基诺下车，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位置比科伦威可街区好，因为在这里的公寓楼不是那种鱼龙混杂，由公司管理的大型租用公寓楼，而是真正的房主为了增加一点收入从而租出去的单栋公寓楼。
眼看着前面走来一个颇有艺术感，头发像个鸟窝一样乱，穿着非常休闲的中年人，约克士从前面的一栋公寓楼收回目光，看向他。
“是你报的警吗？”
“是的，警官！”中年人道。
“带路。”约克士示意道。
中年人立马转身带路，约克士和基诺跟上去。
“警官！你闻到这股异味了吧？”中年人对着约克士开口道：“这臭味简直是折磨，不管离得多远都能闻得到，这会影响我的工作，我都专心不下来了。”
约克士看了一眼沾在他身上的一些颜料，大致能猜得出他画家的身份，但确实如报警人所说那样，空气中全是那种非常奇怪的异味。
像是臭鸡蛋+旱厕+臭老鼠混合之后的味道，又有点是垃圾食物正在腐烂亦或者100个臭鸡蛋放100天的味道。
约克士抿起嘴，微微眯起双眼，看向距离越来越近的一栋底下是车库，楼上是居住房间的小型公寓，眉心纠起。
这种味道，他有点熟悉。
没猜错的话，这是尸体开始腐烂后所散发的恶臭味道。
“这是你的房子么？”来到公寓楼下，约克士更加确定这种味道是尸臭味，皱眉问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是的，警官。”
约克士给了隐隐约约已经开始有点反胃的基诺一道眼神，拔出92fs配枪朝着公寓楼旁边的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