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二阶、炼金术士

过了几日，上午，艾赫来到监控局，要求自己的升阶仪式。

“你…足以进行升阶仪式了？”

面对艾赫提出的要求，维罗妮卡面露困惑，

“这真快…你确定你做好准备了？”

艾赫微微颔首。

维罗妮卡再三确认道：

“许多人都是在入职一年后才进行升阶仪式的，那个时候他们初窥门径，已经领悟了一阶的秘文，你确定你已经全部领悟了？”

艾赫直接道：

“我十分确定。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神秘学家的一阶秘文的领悟很快，就好像在哪里学过一样。”

维罗妮卡想了想，玩笑道：

“就好像在哪里学过一样…看来你天赋不错。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把你的天赋夸耀成某种天启，或琐什扬斯的明证。”

艾赫耸了耸肩，回道：

“或许真的是天启呢，又或许不是天启呢。”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

“你总是会说出这些模棱两可、又神神叨叨的话。

有的时候你给人的感觉就是某位先知，有的时候又让人觉得你不过是在故弄玄虚。”

说着，维罗妮卡点燃了嘴边的香烟，吸上了一大口，而后沉沉吐出。

艾赫看着维罗妮卡，想起五年前自己留给自己的话，试探地问道：

“维罗妮卡，你是怎么成为监控者的？又怎么会选择审判官道途？”

前面一个问题，不过是打开话茬，让维罗妮卡放松警惕，下面的那个问题，才是重点。

“怎么成为监控者？

我父母死去后，我就离开了故乡，被送到其他地方的孤儿院里…接着因为过去的一些神秘事件，机缘巧合之下，我被招收入监控者。”

维罗妮卡没有怀疑，

“说起来，我第一次接触监控者，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还不怎么记事，只记得有一两个黑衣人在门外晃，他们想要进来，而我的父母拦住了他们。

现在想起来，他们应该就是监控者。”

艾赫一边倾听，一边追问道：

“那么，为什么要选择审判官道途？”

这是重点问题。

维罗妮卡想了下，答复道：

“监控局总部的安排，说起来，当时其他人都是自由选择道途的，只有我是被安排好当审判官的。

有些被看重的人就会像这样，或许，他们看重了我身上的一些特性，比如说…雷厉风行？公正严谨？”

监控局总部安排的……

艾赫捕捉到了关键词。

“反正我也感觉，审判官很适合我，有一种说不上的契合，就类似伱所说的，好像在哪里学过一样。”

维罗妮卡说完之后，慢慢站起身，提议道：

“不说了，来帮你进行升阶仪式吧。”

…………………

冥想室内。

维罗妮卡如同上次般，在地上绘制好了复杂的仪式圆，艾赫低下头，就看得见象征着晨星女神的星辰印。

神秘学家二阶的升阶仪式所需的仪式材料，分别为藏红花、三叶草、眼睛蛇蛇毒萃取液、以及女神泪百合。

前三者在监控局分部内都有库存，唯独欠缺最后一个，刚刚好，艾赫上次驱鬼之前，就已经买好了女神泪百合，填补上了这一空缺。

“这是好巧，这里就缺女神泪百合。”

维罗妮卡随口感慨着，她手里捧起《敬奉正典》，指示艾赫站到仪式圆上去。

如同上次一般，她吟诵起咒语，

“藏红花的使者、守护七月十二日的圣朗道，恳请你的垂怜与眷顾……”

四种材料被视为仪式祭品，摆放在仪式圆内相应的角落，仪式圆上焕发光晕。

站在仪式圆上，艾赫感觉到，自己离二阶的神秘学家在临近。

神秘学家二阶，炼金术士。

光晕逐渐包围艾赫，与上次那种仰望星空般的意识游离不同的是，这一次，艾赫感觉到身处在沸腾闷热的化学室里，面前仿佛就是熬煮的魔药，不停地冒着气泡。

紧接着，肌肤上伴随闷热蒸腾出汗水，更多的灵性气泡涌出，挤满了艾赫的五官，像是在做某种洗礼。

不知过多久，随着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艾赫陡然有了明悟。

随着意识的下落。

艾赫重新睁开眼睛。

自己…成功升阶到“炼金术士”了。

维罗妮卡放下《敬奉正典》拍手鼓掌道：

“恭喜，你真的成功升阶了。

老实说，当年我也算快了，但也花了三個月的时间到二阶。”

艾赫听到之后，问道：

“那么，你是多久到三阶的？”

维罗妮卡没有隐瞒地回答道：

“两年，一般人都是五年起步，甚至终生未能晋升。”

艾赫听到后，好奇道：

“这么快的速度，你应该已经四阶了吧。”

维罗妮卡苦涩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不，到了三阶以后。

那种感觉就消失了，那种你说的，好像在哪里学过一样的感觉消失了，三阶和四阶间出现了一道分水岭。我现在都还在三阶里徘徊，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到达四阶吧。”

这时，冥想室外传来敲门声。

“副队长，急信，布莱恩找人递来的急信！”

门外，传来了里昂的声音。

维罗妮卡挑了挑眉毛道：

“急信？他们难道又调查到什么了？”

艾赫看向维罗妮卡，

“走吧，一起去看看。”

维罗妮卡转过头来道：

“那么…你欠我一条情报。”

打开冥想室的门，里昂就把布莱恩写下的急信就送到了维罗妮卡手里。

信上显示，布莱恩等人找到了疑似科米利雅的丈夫查理斯·巴顿，而后者却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似乎从侧面证实了她时空穿越者的身份。

为了寻找更多的证据，布莱恩和维克多决定返回到响铜镇上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而曼彻斯则中途离队。

在信上，布莱恩写下了一番推测：

【如果科米利雅是时空穿越者的话，按照推测，现在的科米利雅·艾斯纳应该还是个孩子，就像是查理斯·巴顿。

也就是说，这世界可能有两个科米利雅同时存在，一个是身为监控者的科米利雅，另一个则是还是孩子的科米利雅，也就是现在的科米利雅。

不过，我觉得，还是个孩子的科米利雅身上，可能没有太多的线索，所以，我们又回去了响铜镇。这条线索，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们就派人去调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