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祖母,您姓徐呀!【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王若弗与自家官人盛紘坐在堂中上首的座位上,

旁边站着三个兰,另一边站着长柏、长枫和被奶妈抱着的长槙。

看着华兰穿着绿色的婚服拿着团扇与徐载章站在了自己跟前。

盛家大娘子王氏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

一旁的载章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能嫁到侯府,她是十分满意的。

一旁的盛紘忽的咳嗽几声,举起了衣袖。

王若弗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王若弗一愣,因为盛紘正在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擦了擦眼泪。

她心中暗道:‘女儿嫁的这么好,哭什么!’

“敬茶!”

听到主礼人的喊声,

载章从托盘里端过茶盅,恭敬的端到盛紘面前,盛紘笑着接过茶盅,

喝了一口茶道:“华儿,以后”

听到盛紘的这声华儿,

王若弗一愣,

耳边一震,

忽的瞬间失了神,

她听不到载章躬身说了什么,

只觉得眼眶发烫,心中发酸,鼻子更酸.

两行热泪如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她的华儿要离开盛家了,

离开自己的怀抱,

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以后会被人叫盛大娘子

徐盛氏.

她,不能随时随地的看到华兰,叫她一声华儿了

“华儿!”

“呜呜呜!!!我的华儿!”

“娘舍不得你啊!!”

“呜呜呜!”

王若弗忽然哭出了声,

一番变故让载章措手不及,只能恭敬的端着茶盅。

但是悲痛的不行的王若弗虽然想去接,但是一瞬间的悲伤让她有些脱力。

王若弗身后的刘妈妈赶忙走上前,一边帮王擦着眼泪一边也带哭腔的说道:

“大娘子,不哭!啊,咱们不哭。”

缓了一会儿后,

王若弗才颤颤巍巍的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后,

“以后.呜呜呜”

话没说完,王若弗又哭了起来。

受她的影响,如兰和明兰两个小姑娘也眼含泪花。

看着自家母亲的模样,华兰眼中蓄满了泪水,一旁的崔妈妈赶忙来到她身边,用手绢吸走泪水,避免哭花了妆

一旁的盛紘又擦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载章点了点头道:“茶也敬了,走吧。没事!大喜事哭什么!”

王若弗听到此话,无力的点点头。

“新娘子,出门啦!”

载章和华兰转身面向屋外,

朝着坐在一旁的盛老夫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盛老夫人满怀欣慰的看了这对新人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新人被送到了盛家大门。

队伍中的乐师奏起了喜乐,

华兰朝着马车走去的时候,盛家的女使仆役们赶忙散着喜钱,

待华兰进了马车,

迎亲队伍朝着曲园街走去。

载章和华兰在路上的时候,

曲园街又一次停满了车马,

汴京的勋贵官眷是一波接一波的进到了徐家,

好在有顾家、梁家派来的见惯了各家主君大娘子的管事女使,能将客人安置妥当。

不然,只靠徐家的女使仆役还真有些应付不来。

很快,迎亲的队伍到了徐家门口。

新人进了正堂,

徐明骅和孙氏笑着坐在上首,旁边站着徐载端谢氏、周围人群里是徐家的亲朋好友。

拜了高堂,载章和华兰被送到了昨日布置好的新房当中,

一番结发、交杯的过程中,华兰被闹了个大红脸,

结束后,

载章就被顾廷煜、祝庆虎等亲戚拉着去喜宴上敬酒。

晚上不论是徐明骅还是徐载端都喝的不少,

一番热闹,宾主尽欢。

第二日,

徐载靖早早的锻炼,孤零零的自己坐着马车到了盛家。

在暖融融的讲堂里,如兰和墨兰还没来,

徐载靖和同窗们以及明兰开始摇头晃脑的背着书。

当天色大亮,明兰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练字的时候,载章夫妇二人在温馨的氛围中给侯爷和夫人敬了茶。

第三日,

徐载靖早早的锻炼,孤零零的自己坐马车到了盛家。

明兰练字的时候,载章陪着华兰和孙氏、谢氏用了早餐。

第四日,

锻炼,坐马车。

新婚夫妇用早餐。

上午的时候,讲堂内盛家的同窗都没来。

巳时正刻左右的时候,

寿安堂

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瞥了一眼下首有些坐立不安的王若弗,没说话。

这时,彩环掀帘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道:“老夫人,大娘子,姑爷和大姐儿进门了。”

王若弗:“好好好!终于来了!”

听到此话,三个兰高兴的相互看了一眼。

而长柏和长枫眼中也有些期待。

很快,门口的帘子被掀开,徐载章走了进来,王若弗正想说什么便看到载章在门口一停,回身撑住了门帘,待华兰进来后一起朝这边走来。

老夫人、长柏、看到这個动作后,祖孙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明兰则是看着老夫人,笑了一下,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王若弗从华兰进来后,就仔细的上下扫视着华兰,待看到她身上华贵的衣服,妇人发髻上贵重的首饰,还有眼中的笑意王氏笑了起来。

“祖母/姑祖母”

“母亲/岳母”

“好好好!坐!快坐!”

说了几句话后,盛紘也下朝来到了寿安堂。

又是一番寒暄。

“紘儿,你带着章哥儿还有他们去席上吧。”

“是,母亲。”

老夫人又问了华兰几句话后道:“大娘子,华儿,今日起得早,有些疲乏了!”

“那,母亲媳妇我就和华儿去我院儿里了。”

“去吧!”

老夫人笑着朝华兰挥了挥手后又说道:“华儿,有什么话,下午的时候再来说。”

“是,祖母。”

待老夫人进了卧房,王氏便夹着华兰的胳膊朝寿安堂外走去。

“母亲,你慢些!”

华兰自是知道老夫人这是在避嫌,揣摩出了王氏的想法:勇毅侯府是老夫人的娘家,有老夫人在,华兰怎么能说徐家的坏话?

到了葳蕤轩

王氏示意刘妈妈关了房门后,在房间里王氏绕着华兰转了两圈,细细的瞅了瞅后道:“在你祖母面前咱们不好说徐家什么,现在就我们母女,华儿,在徐家可好?”

“好!都好!”

华兰将王氏按在座位上,还没等王氏问出来华兰就说道:“婆母没让我站规矩,大嫂没有和我端架子,小姑子也没为难我,靖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

“女儿一切都好!”

“还有,你官人呢!”

“娘~~~”

看着华兰害羞扭捏的样子,王氏白了她一眼,一旁的刘妈妈也是用手绢挡着笑了一下。

“坐下,让我看看你头上这根簪子,你婆母给伱的?”

听到自家母亲的问话,华兰点了点头:“还有这个!”

说着华兰伸出了双手,露出了衣袖下的手腕。

平梅如若在此可能会点点头:嗯,约摸着有白氏给平梅的见面礼的一半了。

虽然徐家这些年在好转,但是和白家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白家银子都是按船算的

而王氏和刘妈妈则是有些惊讶了。

“这么多?”

“还有两支簪子和镯子戒指什么的,女儿没戴。您放心了吧!”

华兰说完继续道:

“您还想躲着祖母,真是.”

“我!我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说么!对了!徐家的棉花”

“娘!我才进门几天!”

看着有些气恼的华兰,王氏赶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就是你.算了,咱们吃席去吧!”

“徐家的棉花和其他生意,你说,你婆母告诉你了?”

下午,

听着盛老夫人的话语,华兰低着头,双手握着看着老夫人的手,似乎在研究者老夫人手背上的纹路。

“嗯?华儿?”

“说了!”华兰依旧低着头道。

“这才几天.”

“婆母说,我是长在您身前的孩子,定是差不了的,所以昨天当着大嫂就和我说清楚了。”

“嗯,这么看来载端媳妇也是不错的。”老夫人道。

“嗯,除了刚才您看到的首饰,婆母还给了点和白家、梁家买卖的干股银钱有些多,孙女心里发慌。”

听着华兰的话,老夫人笑着道:“有多少,让祖母听听。”

华兰抬起头,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个数字,老夫人听完也有些惊讶道:“是,有些多了。”

“刚才母亲问,我都没说。”

“这是为什么?”

“婆母说,这是徐家的小秘密,孙女不是有意瞒着母亲,要是盛家需要银钱孙女也不会吝啬,就是怕她”

“怕你母亲走漏了风声?那你还告诉我?”

“祖母!您不一样!而且您还姓徐呢.”

“哦?”

“婆母还说.”华兰红着脸看了一眼老夫人。

“说什么?”

老夫人好奇的问道。

“说,生个孩子不管男女就继续给.”

说完,华兰害羞的伏在了老夫人腿上。

“那,你要生几个?”

“祖母!你!不理你了!”

下午的时候,华兰和载章二人回了曲园街。

华兰看着喝的有些多的载章:

“父亲怎么让官人喝这么多?也不知道心疼女婿!”

第五日,

徐载靖锻炼完,终于不是自己去的盛家了。

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间,已经到了腊月,

天气越发的冷了。

这一日,

南讲堂巷,

一队形色匆匆面带喜意的内官来到了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