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后台
看到赵延，女孩们都很高兴。一位从小亲近的哥哥，在这样的重要的时刻突然出现为大家应援，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泰妍下意识的就要冲过去，却发现赵延默默的后退了几步隐藏到了后台深处，突然醒悟过来，这还在现场呢！赶紧调整心态，换上营业的笑容，一边挥着手一边和姐妹们一起往台下走去。
※
“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到后台，情绪也已经平复下来了，泰妍又开始假装镇定了，刚才那种想要马上扑进男人怀里的冲动让她有点害羞。
“就在你们特别舞台的时候。”
“Oppa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别性感？有没有看得流口水呀？”允儿趴在西卡身上推着她一起靠了过来。
“呀！都是汗！”西卡嫌弃着拍打了一下允儿。一晚上连续表演了四个节目，每个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啊？！”赵延故作惊讶的说，“性感……和你有什么关系？”
“呀！”允儿对着西卡拼命撒娇，一幅被伤了自尊的样子，“Onni～，Oppa欺负我！”
“你还小呢，要什么性感？成年了没？”赵延才不怕这个小捣蛋，在她脑门上“啪”打了一下。
允儿调皮惯了，他一时也没有意识到这小丫头说话做事有什么深意。
※
但是跟在后面的孝渊确有点生气了，待会一定要找这个“皮皮允”好好谈谈！
她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允儿根本就是故意把站在外围的西卡推过去的！还一本正经的让西卡给她做主，这是要干嘛？
这分明是在送助攻啊！
赵延和泰妍这种瞎子都看得出来的暧昧状态她难道不知道？没看见西卡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吗？允儿这死丫头非得搅这个浑水干嘛？
※
孝渊那天在另一辆车上，不知道允儿和小贤爆料的西卡和赵延吻戏情节，这会自然也不能理解允儿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不过允儿这个操作暂时来说还没什么影响，因为“风暴”中心的三位主角谁也没在意。
※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泰妍问道。
“最近不走了。”
几个人没有留在原地聊天，M!countdown的节目是结束了，但idol们后面其实也还有行程来着。大家都在有秩序的退场，她们这样站在路口聊天有点阻碍交通了。
“那你留在半岛……准备做些什么呢？”在昏暗的过道中穿行，泰妍不知不觉中已经紧紧的勾住了身边的西卡，似乎这样能够让她砰砰乱跳的心脏安静下来。
“当然是看店咯！”赵延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咖啡店老板了？”
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泰妍轻轻“哼”了一声。
扭扭捏捏的问出这一句，暂时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我会经常来探班的！”这会在后台，也不怕别人看到，赵延顺手薅了薅她的头发。
不过泰妍和西卡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一起，赵延的手指也无意间抚过了西卡的秀发。
黑暗中一双眼眸亮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呀！弄乱啦！”泰妍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这个家伙，老是把自己当小孩！
不过要是真的把她当成女人，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可是idol啊！
西卡倒是对他在华夏的事有点好奇：“你华夏那边的生意真的可以这样放手不管的吗？这样做老板……能行？”
“运气好而已。”赵延笑笑，“你要是想做生意的话，可不能学我。”
※
运气好是真的。
手下各个条线负责的人没有一个背刺他的，这点就够难得的了。要不然的话他肯定没那么逍遥，要知道创业中最困难的就是人事工作。
所以赵延之前说给刘晓芸股份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真的认真思考过，要做管理层持股，回馈一下这些忠诚的员工。
运营反而是相对简单的，因为这几年国内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各行各业都在蓬勃发展中，根本就不需要过于复杂的决策，所谓“风口上的猪”不外如是。
起步早占了先机，行业熟悉不走弯路，同时又没有什么制霸全国的野心，自然可以显得轻松。
当然，赵延也不是真的完全没管，每年其实都有三、四个月要处理那边的事情，他只不过是不去理会那些琐碎的细务罢了。
这些东西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谁要是真的以为可以随便学他，恐怕迟早得到征信名单上走一遭。①
※
“嗯，那以后你要教我！”西卡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到听不出什么情绪。
“西卡你要学做生意吗？”
“总不见得idol做一辈子吧？”
“以后不做idol了，我们可以一起成为solo歌手啊！fans都说我们的合音好听，到时候我给你做feat，你给我做feat，多么美好！”泰妍是真的很喜欢唱歌。
“傻瓜，solo……哪有那么简单……”西卡其实也很喜欢舞台，但显然七年的练习生涯早就让她打消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放心吧，你们两个就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其它的一切有我在。”
“你？得了吧！男人哪里靠得住？”
“对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错误了！”
“哈哈哈……”
还好周围光线不强……赵延被女孩儿们一通抢白，搞得老脸微红，这点上还真没什么好挣扎的。
自己确实是犯了错误的人。
※
后台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是赵延带着Mnet的工作牌，跟两个女孩儿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动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你们接下来回公司还是回宿舍？”赵延问。
“回公司！”泰妍和西卡手拉着手往待机室走，“回去还要看看后续的安排。”
“那正好一起。”
“哎？你去公司干嘛？”泰妍问道。
“不知道吗？我和S.M.的关系好着呢！”赵延笑嘻嘻的说。
事儿办妥了，自然得和请托人打好招呼，他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S.M.还没去过呢！今天少女们拿了1位，估计李秀满和金英敏也都在公司等着，正好把事情一起办了。
“是又搞了什么计划吗？”
“不告诉你们！”赵延笑着开了个玩笑，看着泰妍想翻脸的表情，赶紧又补上一句，“现在不能说，回公司告诉你。”
倒也不是他故意卖关子，公开场合，不适合讨论友谊歌会的事儿。万一人多口杂，传出什么消息，难免平添波折。
※
三人已经远远的落在大队后面了，刚才还在眼门前乱窜的允儿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等一下！”看到进入待机室的秀英转身打算关门，泰妍连忙喊了一声，松开西卡快跑了几步拉住了门。
“哎呀，你们慢死了！”“快点快点把门关上！我要换衣服啦！”
赵延下意识的也想跟进去，却被西卡拦住了。
“Oppa，你可不能再跟过来了喔，再跟可就要犯.错.误.啦！”
哦，她们是去换衣服来着。
赵延暗骂自己鲁莽。
“Oppa你就耐心等一会儿喔！”
“其实进来也没关系的啦……”
“Sunny！”
“……反正她们也没什么好看的！”
“呀！你这个女人！大就了不起吗？”
隔着门缝传来女孩儿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西卡轻笑着瞥了赵延一眼，“砰”的把门关上了。“咔塔”，还顺手上了保险。
※
赵延挠了挠头，自己有那么不可靠吗？
不过刚才他也没听清楚，这会儿静下来才发现，西卡好像把“犯错误”念了重音？之前好像也说了自己会“犯错误”？
（什么意思……不会她也知道了吧？）
赵延不由得心中堂皇起来。
-----------------
Mnet附近的公共停车场
※
“前面的！你等一下！”
赵延正要去公共停车场取自己的车，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个女人在喊自己。
“有事儿吗？”赵延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果然是你！赵延xi！怎么又变成Mnet工作人员了？”女孩儿长得还挺漂亮，但赵延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哎？你是……？”
“我们见过一次，我叫fly，还记得吗？”女孩儿说道。
“喔！showcase上我们见过一次，你是泰妍的fans？幸会！”赵延习惯性的伸出了右手，不过女孩儿没有理会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对面这个可不是商务人士，而是个追星族，“Sorry，习惯了。”
“没事！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握手。”
哇，这孩子说话，味儿可有点冲啊！
赵延有点纳闷，弱弱的问了一句：“我得罪过你吗？”
“哼！你老实说，是不是对我们泰妍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哎？”赵延愣了一下。
“上次还说是什么长辈？说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
“喂喂喂～”赵延哭笑不得，这孩子戏挺多啊！刚才难道在后台？“哥哥对妹妹表示亲近有什么问题吗？”
“别不承认，我刚才在后台可是都看到了，哥哥妹妹什么最不可靠了。不过我可不管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但是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是真心对泰妍好的话，就不要在公共场合随便接近她。哦，对了，也不要随便给她打电话！”fly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那种人，对着赵延噼里啪啦一顿暴风输出。
“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赵延被fly一席话说的又好气又好笑，爹妈都没管的那么宽吧？你谁啊你！
不过这也是他对于饭圈了解的太少了，比这更夸张的都有，连行程、代言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她是个idol，而且是个上升期的idol，idol该怎么做，你不会不懂吧？”
“我懂不懂，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说这些话，fly，你还年轻，要知道……”
“Stop，我不想和你辩论，我只是来警告你的，泰妍她们的处境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你如果真心喜欢她就不要拖她的后腿！离她远一点，ok？”
fly说完，不等错愕的赵延回复，就转身上了一辆跑车扬长而去。
原来是个富家女，难怪说话做事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什么意思啊？”赵延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叫“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这不是刚拿了1位吗？
但是赵延隐隐约约觉得fly说的不是在开玩笑，可能饭圈有些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吧？
-----------------
※
“明白了，谢谢！”
金英敏听完赵延的汇报非常的高兴。
赵延这次很懂事，一是给S.M.留下了自己运作彰显存在感的路线，二是悄悄的上了保险，可谓是面子里子都妥帖了。
“今天总监nim不在吗？”当着金英敏的面，赵延从来不叫李秀满“老师”，虽然不至于说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但也算是表明态度——他在两人之间不会站队。
“总监nim今天身体不大舒服，回去休息了，他说……”金英敏笑了笑，“如果你回来了，肯定是好消息。果然如此。”
老狐狸真是把自己算的死死地，赵延暗叹一声，不过也没什么，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没人想要利用。
“哈哈，您二位这么信任我，我事情办不成也不好意思回来啊！”赵延打了个哈哈。
“哈哈，你啊！不至于不至于！”金英敏也假模假式的客气着，“你是我们S.M.的朋友，我们当然随时欢迎你过来玩了。”
（呵呵，信你才有鬼！）
“孩子们的专辑什么时候能发行？”
“放心吧，已经在制作了，11月就能发行了。”
“好好！”赵延点点头，没有专辑，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S.M.果然是老牌公司，这么麻烦的工作，居然这么快就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换了个小公司，或者idol业务能力不行的，这会还不知道哪儿到哪儿呢！
“我去看看泰妍她们。”
“去吧！”
-----------------
少女时代练习室
※
赵延来到练习室的时候，女孩儿们其实已经准备散场了，只不过赵延说了要来，所以大家都在等着呢。
只有可怜的秀英还要去赶「天方地轴」的行程，不过有SJ的一群哥哥陪着，倒也不用太担心。②
“这几天什么行程啊？”赵延坐在练习室地板上，旁边坐着好久不见的泰妍、帕尼。
“明天仁川机场天空祭，我们有个表演。”
“泰妍还要去做MC喔！”帕尼说，“我也好想去喔！”
“你好好练韩语吧！说话都说不利索，怎么放心你上嘛！”泰妍毫不客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姐妹。
“哪有？我大部分说的还可以。”
“比蘑菇还……”③
“呀！不许说！”帕尼一下子也顾不上装淑女了，一把按住泰妍的嘴巴。
“你来不来？”
“我就算了，还有事儿要忙呢！”赵延想起fly说的话，止住了自己想要跟去的念头。
“Oppa，你不来吗？我也是MC耶！”允儿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被吓了一跳的赵延很顺手的就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啊啊！会有印子的！！”
“你哪有那么娇嫩？”赵延不以为意。
“呀！别欺负允儿！”泰妍用了拍了赵延一巴掌。
“你们两个MC啊？”
“四个，还有Sunny和秀英。”
“呵！真厉害！”
“后面几天呢？”
“后天比较忙，有两个演出，下午是韩城烟花节，晚上是联合国日和平演唱会。”
“哟，你们现在这活动规格都很高嘛？”
“内！羡慕吗？你当初要是努力点出道，就可以和我合作舞台啦！”泰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赵延一起学声乐的美好时光。
那家便利店，已经关门好久了呀！
看到泰妍走神，赵延大约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安慰一下，突然想到了前面fly说的话，顿时动作就停住了。
“怎么了？”泰妍感觉到赵延停下，觉得有点好奇。
“你长大了呀！”赵延把她的刘海整理了一下，“不能再把你当成小孩子了。”
泰妍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哈……”允儿、帕尼和刚刚走过来的Sunny都爆笑起来。
“怎么了？”赵延有点发愣，“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想笑！”Sunny赶紧掩饰着说，总不能告诉赵延这和她们晚上宿舍里的荤段子有关系吧？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人也围过来，交流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
赵延一看Sunny的表情也大约猜到怎么回事，自然不会不识趣的继续追问。
“你们这几天看起来行程也不算多嘛？公司会那么好心？”
“我们要去参加10月26日东方神起前辈的安可演唱会，所以这几天的工作主要是排练。”西卡解释道。
“东神在半岛？”赵延很惊讶，他很久没见到那五个小兄弟了，之前他们一直混在东瀛，一是开拓市场，二是给SJ腾地方。半岛就是这样，市场小，前辈不出去开拓要被人看不起的。
“嗯，他们就在练习室里呢！估计今天会练到很晚。”
“这样啊！那你们回去以后，我去看看他们。”
“那你现在就可以去了！孩子们我们回家啦！”泰妍拍了拍手站起来说。
（哼，才不在乎你来不来呢！）
“走咯！Oppa再见！”
“再见！再见！”
“哎！等等，别急啊！”赵延才想起来还有友谊歌会的事儿没说。
“嗯？”
“12月，我带你们去华夏。”
“哎？”“去华夏？”“什么意思？”
“友谊歌会？”西卡第一个反应过来，原地跳了起来。
“聪明！”赵延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泰妍这才恍然，这件事确实不适合在外面讲。
“嗯！基本上能确定了！”
“哇！”“好棒啊！”“去完回来是不是就算是国际巨星了？”“是是是，国际巨星林允儿小姐！”
“好了，孩子们别太兴奋，好事情要藏一下，不要轻易说出去，以免引发变数。”
“嗯嗯嗯，秀英不在，大家都嘴巴紧一点，谁也不要告诉她喔！”
“哈哈哈，好的！我等不及要看她的表情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