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礼物
“你送了西卡什么礼物？”
久违的TheOne老师声乐课，下课后泰耎又可以和赵延一起返回公司了。
“一张CD。”
“又是CD？和我一样啊？”
“不一样的。”
泰耎没有回头看赵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你的！”赵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糖。
“哎？你什么时候买的？那家便利店不是关门了吗？”
“自家店里拿的。”赵延笑了笑，“我之前买多了。”
“你怎么现在还住在店里？仁贤oppa不是帮你投资了很多房产吗？”
说起黄仁贤，就不得不带一句肖莉，她年前回国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据说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太好。
但赵延有点怀疑，肖莉像是想要躲着黄仁贤。不过有些话，局外人不便多说，哪怕是老板。
上次房子那事儿自己已经有点多余了。①
“哎，太麻烦了。你不觉得咖啡店我住的都很少吗？最近太忙了。”赵延有些苦恼。
其实不贪心的话他完全可以过得很轻松，但还是忍不住贪心了。
“说起来，那个‘超级女声’是个什么样的节目啊？”说实话从泰耎认识赵延开始，从没见过他那么投入做一件事。
赵延稍稍的解释了一下这个节目的样子，泰耎听得很仔细，不时的感叹一下，露出了一副憧憬的样子。
“听起来很有趣啊！”
“对我来说，那个是很重要的机会，一个我切入华夏娱乐圈的机会。”
“你打算……回家了吗？”泰耎迟疑了一下。
“短时间内不会。”赵延回答的很干脆，“怎么，舍不得我？”
“切！”
“半岛市场太小了，你们迟早要往外走。以后来华夏的时候，oppa罩着你啊！”
“哟～那可真是要多谢OPPA了啊！”泰耎用极为腻歪的语气对着赵延说话，边说还边补上几个wink。
赵延一下子愣住了，泰耎撒娇？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撒不了几秒钟就要现原形，这才像泰耎嘛！
“最近的课程，阿西……练习生居然还要学撒娇。”②泰耎吐槽了一句，接着问道，“刚才，你觉得可爱吗？”
“呃，没看清楚……要不你再试一次？”赵延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说。
“好吧！”泰耎又很认真的对着赵延撒了一个娇。
“噗！”赵延忍不住笑了，真是“泰”可爱了！
他怎么可能没看清楚嘛！
“呀！你刚才故意的是吧？”
“很可爱啊！多来几次！”
“安对，康桑哈密哒！”
用“谢谢”来拒绝不是半岛的习惯用法，这是泰耎从赵延这里学的说话方式。
其实汉语里流行起来用“我真的会谢谢”来表达拒绝，也要等好几年以后了。③
不过语言有趣的地方在于，配合语气动作总能用不同的词汇来表达意义，倒并不一定需要流行。
“喂，你在想什么？”泰耎看赵延突然就沉思了好奇的问，他最近这个状态很多。
“想流行语言的进化。”赵延下意识的回答。
“……”
“怎么了？”
“OPPA～！”
“……你干嘛？”
泰耎又开始撒娇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你是不是也学过？昂？”
“没有！我是旷课大王你知道的！”
赵延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可能的，这个课经常有的！”
“不，我不在！”
“呀！太不公平了！赵延！快点，给我撒娇！给我撒～娇～嘛～！”
“不～～要！”
“哈哈哈哈哈……”
果然一个人尴尬不如大家一起尴尬。
大街上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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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天上智喜”终于出道了。
作为参加过选拔的人，Jessica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
（Oppa送给泰耎的也是中文CD啊？）
（他是要半岛练习生中推广华语歌嘛？）
西卡摸了摸CD的封面，《TheMoment》④，有趣的名字，这个歌手封面上放的可是怼脸直拍。
（真是自信！）
（不过我现在也可以做到了。）⑤
她打开cd盒子取出一张放进了播放器里，里面有首歌自己很喜欢。
……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
查了一下歌词的意思，大致讲的相遇和等待的故事。⑥
好像还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歌？有空的时候要去找来看看。
（很美！）
（不过我才不会傻傻的等着呢！）
（想要做我嫂子？）
（要是一直那么任性的话……）
（我可不同意！）
“hing～”西卡下意识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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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投票！”赵延敲了敲桌面。
“超女”海选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现在几个人在商量的是决赛圈观众参与的方法。
“能行吗？”凤丹仪不太确定的看着赵延，“观众还会有热情？”
“当然了，不但会有热情，而且会越来越有热情。我判断，这会成为一个新的社会热点。”
自从赵延搞定了蒙牛，再没人敢轻视他年轻了。他的判断也因此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由不得芒果方的人不在意。
“这个方案可以作为我们前面增值服务的一个后续补充方案。”
这也是之前赵延搞出来的花头，订购关于“超级女声”的增值服务，只要你订购了这项服务，就可以在后续的比赛中获取各类资讯与花絮。⑦
这项服务基本定价6元，按照分成策略，开户后，芒果台就直接得1元。之后每个月会发送15条信息，每一条价值1元，作为内容提供方，每一条芒果方可以得到0.5元的分成。
“投票期间，我们分成要涨到55%。”
“对方能答应吗？”
电信这类渠道商可不是普通的客户，而是国有企业，跟他们的谈判，很多事也得综合考虑。
“为什么不？这是win-win。”赵延大手一挥，“他们要业绩，我们要热度，只要节目做得好，大家都受益嘛！”
凤丹仪也懂了：“所以，我们越是要分钱，他们反而越是会配合？”
“对！”赵延说，“就好像有钱的阔佬更容易借到钱一样。”
“那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投票为什么还要花钱？”张元毕竟年纪偏大，有点看不懂这个路数。
“沉没成本。”赵延抛出一个经济学术语，“只要他为此花了一块钱，那么为了维持这一块钱带来的收益，他就必须持续而稳定的往里面投入。”
“我都已经花钱定服务了，为什么不看资讯？2天1元，很贵吗？”凤丹仪这会也回过味来了，笑着解说，“我一个月几十块都花了，最后因为2元钱不能投票，是不是亏心得很？”
“而且在社会上，还能形成新的鄙视链，喜欢女孩子不得送礼物吗？你连个2块钱的短信费都不舍得花，还敢说喜欢？”赵延笑嘻嘻的补刀。
“好嘛！这不是古代选花魁的套路吗？”张元乐了，“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是把观众当韭菜来回的割啊？2元钱都能吃一碗凉粉了！”
“哈哈，张总，阳光之下无新事啊！愿打愿挨的事情，能参与到这样全国规模的活动中，多有意思啊！只需要花几十块钱而已，就当买门票了。”
想了想，赵延又一本正经的说，“想想吧，屏幕上成千上万的数字里有一个数字是你提供的，四舍五入是不是相当于自己也上过电视了？”
“哈哈哈！”（x3）办公室三只狐狸一起奸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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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东赛区】⑧
场上选手是一个长腿妹子，正在忘情的演绎一首粤语歌。
“叮铃铃！”
几位评委连忙低头看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的。
“真系唔好意思，评委老师我接个电话！”
3位评委面面相觑。
“没关系，您请便！”
……
“对唔住，评委老师，我今天好似突然仲有野要做，只能唱到这儿了！”长腿妹子非常抱歉的对着评委鞠躬致意。
“没事没事，您慢走！下一位！”
【荆襄赛区】
“呜呜呜呜~！”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紧张的乱哭。
现场主持人赶紧上去安慰：“宝宝不哭啊！来来，姐姐抱抱！”
哄了老半天，总算把小朋友哄好了。
“怎么样，敢不敢上场了？”
“呜呜呜，我怕……”
“来，姐姐牵着你上场好不好？”
“好……”
“太阳当……空、照，呜呜”
“花呜对呜呜笑……”
小女孩儿抽泣着唱完了一首歌。
“哇！妹妹好棒！”几位评委一起鼓掌。
“了不起！了不起！”
主持人赶紧把小妹妹抱下台去。
【中州赛区】
“这排了那么长队伍在干嘛呢？”菜场出来的老太太拉着保安问。
“选秀呢！超女！”保安一指队伍，“这都是！”
“选秀？超女？”老太太听不懂了。
“超级女声！就是喜欢唱歌的女人，都可以参加，唱的好不好都么得事，叫‘想唱就唱’！”保安仔细的解释着。
“哦……那我老太太能参加不？”
“能啊，您来，在这排着！”
“哎呦，这么多人啊！我买的鱼都要坏了……”
“没事，看我的。”保安回头喊了一嗓子，“前面的妹子们，能不能让奶奶先上啊？奶奶买的鱼快坏了！”
“好勒！您上吧！”
“奶奶加油！！”
【蓉城赛区】
……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你要相信我情意并不假”
“我的眼睛为了你看”
“我的眉毛为了你画”
“从来不是为了他”
……
一个中性打扮的妹子正在台上帅气的唱跳。⑨
“哇！好帅气啊！”
“完了完了，我已经被圈粉了！”
“天呐！这才是真正的‘超女’！”
参赛的选手们都被镇住了，这个妹子简直太霸气了。
“好，很棒！”
“直接下一轮吧？”
“通过！”
当然也有高手，三位评委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致通过，这个妹妹晋级了。
【临安赛区】
台上的妹子忘情投入的演唱，台下的评委互相看看大眼瞪小眼。
这歌不能说是有点走音，而是没有一个音在位置上。
真是难为她唱的那么投入了！
唱完，当然是不可能通过的。
不过妹子也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行礼告别。
人家就是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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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赛区正忙着海选的时候，赵延又飞回半岛去了。
最近的多线并进，让他也有点吃不消。还没有混到用资本解决问题的地步，什么活儿都得自己来。赵延不禁又念叨起远在花旗国的周大海来了。
……
“所以这个活动一共动员了10万人参赛？”
“保底10万，报名人数还在增加，我预计至少要有12-13万。”
“真是了不起啊！”西卡赞叹道。
“是啊！”
“你说我以后有机会去华夏发展吗？”
“有，肯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