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阁下何必藏头露尾
“嗡嗡嗡”、“嗡嗡嗡”灵蚊肆意地叫唤着,准备找修士叮上他娘的一口,立地,修仙。
结果,“piu~pa!”两声,怀着修仙梦的灵蚊,直接立地,仙去。
“都怪你,他妈的非要和我打,事情黄了吧。”煤炭贩子扯着嗓子,随手拍死几个蚊子,先声夺人。
“他妈的你还敢怪我?还不是你先动的手?”烧饼大郎表示这锅不背,“而且,当时我们被发现了,直接动手绑人就是了,反正里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你非要逃!”
“你懂什么?”煤炭贩子露出三分讥笑,三分薄凉,两分执着,还有两分因为表情不够丰富,被扣掉了。
“要敬业且专业,知道么?”
烧饼大郎表示不理解,煤贩子则说道:“我们是绑匪,踩点表示我们敬业,被发现就溜,这叫专业。”
“我们和那些愣头青绑匪可不一样,绑匪我们是专业的。”
烧饼大郎想了一下,有一点点道理,“但是,我们要踩点到什么时候?”
他们俩从刚刚那户逃掉后,又重新挑选了一家,提前蹲点,准备劫富济贫。
“我咋知道他们家主啥时候回来,等着呗。”煤贩子道。
烧饼大郎当即一巴掌拍在煤贩子脸上,在拍死几个灵蚊后,语气不善:“这里灵蚊是真他妈的多啊,没等他们家主回来,我们就要先贫血了!”
“那咋办,正主都没到呢,我们能咋办?!”煤贩子愤而还给烧饼大郎一巴掌,随后将手掌上死去的灵蚊,翻给烧饼大郎看,表示自己也是在打蚊子。
“啪!”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刻钟后。
二人脸上肿胀着,手上全是死去的灵蚊,烧饼大郎忍不住了,“他妈的,你看看你脸,都被灵蚊叮肿了,何必呢,我们回去当小贩吧!”
“我感觉当绑匪比当小贩还累人,脸还他妈的疼,实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卖煤。”
煤炭贩子见此,冷笑道:“你不是说,哪怕一个烧饼卖不出去,也不会卖煤的?”
“被打脸了吧?!”
烧饼大郎捂了捂脸,龇牙咧嘴道:“可不是嘛,不仅被打脸了,打得还他妈的挺疼,火辣辣、变态辣的那种疼。”
“唉,算了吧,我不想等了,再等下去,我脸还要不要了?”再打下去,脸都要被打没了,烧饼大郎士气大失。
煤贩子也叹了一口气,“要不我们随便抓一个吧,这内城有灵石的修士这么多,我们随便抓一个也肯定能让我们赚得盆满钵满。”
“有道理啊!”烧饼大郎恨恨道:“那你他妈的,还让我趴墙角趴了这么久?!”
……
天都城内城。
佳木茏葱,奇花熌灼,牵藤引蔓,更有异香扑鼻,香远益清。城内大道横纵有辄,九经九纬,错落的里弄巷子则曲折蜿蜒,蛇行穿插,头尾相接。
“不愧是我老家,这空气都是香甜的。”李承道走在天都城大道上,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花香。
“还有这氛围,不得不说天子脚下就是安全。”李承道看着周围人来人往,许多有灵石的人出门也懒得带护卫。
在天都城,一切都要讲法,不得擅自争斗,管你什么地位,只要没有夏朝皇帝地位高,那就得老实讲法,所以城内路不拾遗,很是安全。
因为城内禁飞,李承道照着记忆进入一条小巷,这是进入宫城的一条近道。
巷子曲折幽深,两侧墙壁略有灰黄,诉说古老的往事,李承道漫步走在小巷中,也不担心。
没人敢在天都城内城闹事,除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愣头青。
突然“蚌”的一声,李承道应声而倒,晕倒前他有些不解,天都城不是一直都很安全的吗?!
“得手了!”李承道倒下后,煤贩子吆喝着,扛起李承道拔腿就跑,烧饼大郎拔腿就追。
烧饼大郎跟着煤贩子跑进一间破庙。
突然大郎眉头一皱,眼神飘忽望向四周,没有聚焦,高声开口:“阁下何必藏头露尾,出来吧!”
煤贩子闻言丢下李承道,靠近大郎,凝神戒备,“这里还藏着其他人,在哪?!”
大郎转头靠向煤贩子,“里都这样写的,一般这样子可以诈出躲着的人。”
“合理。”煤贩子内心给他点了个赞。
未久,烧饼大郎说道:“看来没其他人了。”
他看向李承道,“这小子真有灵石么?”
煤贩子也放下防备,想了想,“管他有没有灵石,反正比我们多就是了。”
“而且,一般穿得越骚,灵石越多!”煤贩子看向穿着红色袍子的李承道,幽幽开口。
“这话怎讲?”
“这是皇子告诉我的!”煤贩子收回目光,说道:“皇子他和我说,人都是骚的,有灵石的人是明骚,没灵石的人是暗骚。”
“明骚易躲,暗骚难防,所以看见明骚的,一定有灵石!越骚越有灵石。”
“有道理。”聪明的烧饼贩子很快明悟,甚至举一反三,“难怪难怪,青楼里面的都是明骚,因为有灵石。”
“而良家的没灵石的,所以都是暗骚,是这个意思吧!”
“不错不错,你很聪明,也就只比我差一点点。”煤炭贩子用看同类人的眼光,看了一眼烧饼大郎。
随后说道:“这个人一身大红袍,骚包得很,整个内城都没有他骚。很可能,他是内城最有灵石的!”
烧饼大郎细细打量着李承道,“还真有可能,你看此人手上的戒指看起来就很值灵石,还有此人腰间别着的玉佩,那做工……”
“要不我们直接拿了这些东西跑路吧,感觉够我们花上好久了!”烧饼大郎动心了。
“不!”煤贩子告诫道:“不问自取谓之窃,我们这样做和盗匪有什么区别?你要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是绑匪,绑匪啊!”
“那等他醒来,我们抢?”
煤贩子再度告诫道:“不,这样做的话就是土匪,不符合我们身份!”
“有区别么?”烧饼大郎有些无语:“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煤贩子:“你不懂,我们要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精一行,既然选择盗匪,就不能越线,这就叫专业。”
“等等!他好像醒了。”烧饼大郎注意到李承道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连忙打断道。
二人连忙盯着李承道,一刻钟后。
“你不是说他醒来了么?”煤贩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满。
“对啊,里不是经常说,谁谁谁手指动了,然后就醒来了。”烧饼贩子挠挠头,自言自语,感觉他娘的误人。
煤贩子突然低声开口:“阁下,既然醒来了,就不用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