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开局厕所
李诺望着箱子里的东西，想把温克脑袋拧下来塞他屁股里。
温克沉默的将脑袋撇向一旁。
箱子里摆着关于“竞技场”任务的奖励品，都是温克答应给李诺的东西。
一颗神奇糖果。
一摞枪械图纸，没用。
有两张还算不错的电力装置图纸，但他们现在真的用不上。
中枢塔上层区域的教会手杖一根，大小跟指挥棒差不多，二十年前价值在10000金币左右，现在只能卖出2000金币，唯一的作用是，用它做饭能产生奇怪的味道。
还是中枢塔上层，一张通行证，等级没到70无法解锁相关信息。
一本“枪斗术”的能力书，理论上还不错，也算是温克在巴塞尔能搞来的最大限度的好东西，但是……李诺没必要学这个，倒是能拿来去喂养马尔杰。
“温克先生，要不是我不能伤害你，我真想让你吃自己的屌。”
李诺的态度针对于“贤者之石的碎片”，那是他与温克关于竞技场任务的大头。
“你管这叫贤者之石？”
李诺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龙珠雷达”。
“就算你这么说……”温克咬了咬牙：“我们这里盛产的只有石英矿石，你说的那玩意儿我找不到。”
“算了。”
李诺撇了下嘴，把雷达收入箱子里。
“给我钱。”
“哈？”
“嗯，你没办到我要的东西，拿钱补偿。”
温克盯着李诺那双毫无感情色彩的瞳孔。
“说好的是让我量力而为。”
“所以我也会量力而行决定是否让您量力而行。”
“该死……我可是会长。”
“会长不就是用来发钱的机器吗？”
李诺问的对方哑口无言。
“钱。”
最后温克拿出了2000金币递给李诺，钱不多，但足够买齐血药。
“对了，还有一个盲盒，那個可是说好的。”
“我问你啊……”温克支支吾吾：“你们这群家伙确实没办法伤害我们吧？”
李诺知道温克肯定要拿猎奇荒诞的东西充数，便想着先安慰对方。
“当然了，我充其量像一坨虫子一样恶心恶心您，比如把您的公会搞臭了。”
“那这个给伱。”
温克拿出一张明信片。
李诺接过来。
“温克先生。”
“啊？”
李诺把明信片揣进兜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抽你的方式。”
温克目光平静的注视李诺离开，然后四周无人后，才开始汗流浃背。
“得快点转移资产……”
……
十三天后。
开罗，尼达也星球，竞技场内部。
“恭喜‘怂’选手，完成了第一百场连胜。”
伴随广播声，李诺回到等候室。
天花板上出现了一颗专门用来蹦迪的圆球，屋里斑斓多彩，音乐噼里啪啦，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跳脱衣舞的节奏。
这段日子，李诺除了做煎药以外就是来打竞技场。
打竞技场间隙，探索这颗星球才是关键。
一周前，他在附近的医疗诊所找到了邢凯的气味，表明了那家伙确实在此处生活，询问后得知他已经失踪了半个月。
所以出现了一个让他蚌不住的问题。
那个格斗大赛的剧本……时间可能和现实是同步的。
于是他发了疯一样的把未来两个礼拜的漫画都给画了出来。
但有个更严肃的问题，万一剧本时间超过一个月呢。
一想到这儿，李诺慌了。
当年本着画漫画不用出门，方便养活自己，才投诉到画家的行列。
画久了，又放不下了，人就是贱得很。
他还没完成“让读者恶心的同时又无限支持他”的心愿，不肯放下这番事业。
为了理想，他咬牙狠心，做了一次自己最恨的人。
带着只露出嘴的面具录了一段特真挚的卖惨视频。
大概内容如下：
“我是……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已经离死不远了，我有先天免疫力综合征，大概……最近病情加重，我可能得停更一段时间……大家也不用担心，我要去的不是什么医院，也不是火葬场，当然我也不可能给自己土葬了，我打算去潜心修佛，给自己死后的人生做些准备。”
“当各位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大概正在某个地方敲着木鱼念着哈利路亚，正为大家祈祷，您现在拉开窗帘，有可能我正贴在你家窗户上。”
“总之，反正也没几个人看我的书。”
“嗯，没人看。”
“呵……”
“死了得了。”
理论上没有一句瞎话。
他把视频资料发给朱丽，并叮嘱那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上传潘多拉的请假视频。
李诺不知道的是，不管他漫画更新与否，这段视频都将被上传。
因为朱丽看到了商机。
病秧子神经病漫画家临死前的自我修行之旅。
一旦宣传到位，后劲儿可能比那些露屁股宣传漫画的女画手还大。
书归正题。
李诺来打竞技场除了探索这颗星球外，还需要利用战斗方式刷一把自己的属性熟练度，方便升级用。
所以连胜场次的积分不重要。
他那该死的好奇心作祟，想知道连胜一百场之后奖励的开罗姬的吻是个什么鬼。
于是李诺本着反正我这不算偷腥的原则，兑换了胜利场次，打开了等候室的储物柜。
一个方脑袋带着粉色发卡的开罗姬坐在柜子里，它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李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这小玩意儿身上看到了妩媚……
“该不会……这是你们开罗星人的上门服务吧？”
然后开罗姬突然张大了嘴，以因果律般的方式，把李诺的脑袋咬在了嘴里。
李诺的头仿佛变成了开罗星人的脑袋……
下一秒他强制自己传送回了“无尽回廊”。
他坐在升到了+13的折凳上。
一脸的口水，盯着地面发呆。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趁他怀疑人生时，这里说一说升级后的折凳。
很久以前索伦提醒过李诺，这把椅子升上去会很强，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也没看到凌驾于其它事物的强度在哪。
反正至今还拿着这把折凳，无非是对这个物件有了感情。
人都是念旧的。
这时院子里煮药的大锅发出了噗通升，冒出了粉色的雾气。
问题来了，马尔杰占了最高层做维修室，茶白在二楼也有个书房，李诺就没个专属的炼金药剂制造窝点吗？
没有。
因为太臭了。
所以他把院子给占了，做药的时候建筑物往往紧闭着大门。
他们仨闻屎的气味已经习惯了，毕竟屎臭比较单纯，但煎药的臭，太有层次感。
李诺从凳子上起来，走过去望了眼锅里的煎药。
用勺子盛出，面板跳出。
这东西的药引子和素材来自于伊卡洛斯。
当时和朵洛斯一群空贼蹬上岛鲸后，有一只飞龙过来艹空艇，索伦提醒李诺，那只龙身上有关键的炼金材料。
李诺把药装进了空瓶子里，顺手将该煎药注册进。
整个过程中，他目光深邃而危险。
“破坏大地的铁杵……”
一想到这玩意儿是索伦提醒下才弄到的，李诺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出牛郎团团长。
另外，茶白在伊卡洛斯里带出的小机械人芯片里面记录了那个小家伙上千年与各种动物的生活资料。
那个芯片的提示是：
提示里有说带回伊卡洛斯有好处。
其实好处就是小舞那个DLC的另一种触发方式。
当时战况紧张，没时间关注这事儿，就放下了。
但它还有个隐藏任务。
所以李诺这段时间边做煎药边看芯片记忆。
好消息是升级了。
坏消息是，茶白竟然很认真的考虑让李诺歇一个月的提议，而且接受了。
老牛有劲了，没地了。
“不过，话说回来……”
李诺下意识的打开摸了摸兜里揣着的芯片。
拿出来，左看半透明发黄的芯片，右看里的。
“为什么我最近老能解锁这种玩意儿……”
李诺陷入不久前茶白无限抽取情趣玩具一样的状态中。
不同的是，他很喜欢。
其实近期他手里弄来的东西……
绝大多数……
还是正经的。
比如，他炼出了一张。
为防止记忆库丢失等现象，再阐述一次这张堪比“神器”的卡片。
至于是怎么炼出来的……
巧合罢了。
从娜娜米以及温克那儿弄来了三个神奇糖果后，他没着急吃下去，先去竞技场刷了一周的玩家。
感觉差不多了以后，连吃两颗，等级提升到55。
解锁技能。
所谓“等价天平”其实就是技能开启后出现一个只有使用者才能看见的半透明天平。
将不同事物放进两端天平秤内，随便念出一句祷告词，随机合成一种东西。
一开始他觉得其实就是个垃圾处理厂。
干脆就把温克给他的和少量金币放进去试试水。
然后，曾经抽到精灵球的欧皇突然爆发了……
反正……的诞生方式和历史多少大事件的出现方式一样的荒诞又看上去无足轻重。
不管怎么说，这张卡片在手，预示的就是无限可能，唯独遗憾的也就只有接受援军请求后，他们被提示不能排别的剧本，不然能用这张卡赌一把。
最后要说的就是关于升级技能表。
下一次解锁的技能是65级的。
听名字可能有点儿逼格，但李诺不抱任何期望。
这时茶白从二楼打开窗户探出头，问道：“药做完了吗？”
李诺“嗯”了一声开始收锅。
茶白抱着一摞书，纤长美好的小腿从埃米尔大嘴造型的门里迈出，踩着夹脚凉拖，站在门前院外深吸一口气。
“还是好臭……”
李诺瞪着死鱼眼抱怨道：“作为猎魔人，嗅觉的敏感度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我都能忍受做药的臭味，你们竟然忍受不住？”
茶白把书放在地上，搬出一把椅子到自己的墓碑前，坐上说道：“因为你的耐受力不算正常人区间范围。”
李诺瞅她正购买一些学习魔法的元素石。
“臭婆娘……”
“种族进阶，需要研究魔法石赋能，我买点儿元素石。”
茶白回答时找到了要买的东西，然后深吸一口气，正色的大喝一声：“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触发……
买东西半价……
李诺瞅了眼茶白踩在人字拖上洁白柔软的小腿，逐点开。
“对了。”
“嗯？”
“我……”
“不行。”
“为……”
“养精蓄锐，我是无所谓，但你真的不行。”
李诺一愣。
“啊？”
茶白从墓碑里抱出两块元素石，蓝色眸子透过垂下的钛白色发丝，无奈的指向他。
“你有两次抽筋，一次肌肉拉伤，还有一次盆骨和大腿骨……”
“那还不是你没换称号搞得！”
“可是咱们不知道索伦那边儿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下个剧本会不会出现奇怪的开局，在那之前……收收心，李诺。”
李诺不爽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本来想说的是，我新作了一个“随机上指甲油的煎药，你要不要试试”，但明显话题撤成了庸俗的一面。
本着没法聊下去的缘故，李诺趁最后停留的四小时，打算再试一试里的“生物合成术”。
他这段日子尝试过利用微小生物进行合成，也拜托茶白用召唤术搞出一些低强度丧尸做合成，但无一例外合成失败。
根据李诺对的解读，合成术需要被合成者至少有一方愿意被合成……
也就是说，他需要忽悠俩听不懂人话的东西自愿不做自己。
最理想的目标肯定是马尔杰和维克多，只不过难度更大一些，比如会被马哥那群教徒打成残废。
李诺想了想，拿出。
这玩意儿的效果是从随机列表的式神中选择一位请出来，存在时间与强度有关。
启动白色的请帖，心里默念千万别再请出那个河童。
然后一道白光闪过。
地面出现了一个白洞。
从洞里探出一只黝黑的手臂……
李诺傻了。
“威尔斯，老哥？”
茶白看过去，也傻了。
大自然巫师的儿子，杰克·威尔斯被召唤了出来。
“呦~兄弟！”
“嚯~弟妹！”
威尔斯兴高采烈的抬起手，李诺全程懵逼的配合他击了个掌。
“等，等等，我……”李诺瞅了瞅手里的，又瞅了瞅威尔斯，越来越懵，突然就那么一瞬，他懂了：“我记着，你被一条明签订成了她的式神……该不会……”
“是这样。”威尔斯叉腰颔首：“找我干嘛？”
李诺注意到威尔斯少了一只手。
“你的手？”
“哦，抢劫的时候被人剁了。”威尔斯特别无所谓，这老哥可能就是因为有严重的抑郁症，所以完全不在乎断手断腿，他再次问道：“兄弟，找我干谁？”
有一说一。
现阶段刨除马尔杰，和李诺关系最好的俩位，分别是陈寿，以及威尔斯。
换句话说，其实除了陈寿和威尔斯，剩下的人与李诺相处或多或少不沾点血也得骂几句娘，包括马尔杰。
“我正在做召唤类的炼金术……需要做个生物合成术，本来想着弄个式神给丫合了……”李诺看着威尔斯的眼神里逐渐的充满了幽怨：“哪知道你来了。”
威尔斯若有所思：“你要式神……”
李诺颔首：“嗯，就算不是式神也行，但最起码能做出那种靠谱的合成兽就行。”
威尔斯若有所思……
一分钟后，一条明被威尔斯反向召唤了过来……
这次不止李诺，连茶白也微微张开嘴保持着全程懵逼加惊讶的状态。
“这里就是地狱啊？”一条明左顾右盼。
她来自于，是格斗家剧本中与李诺他们合作紧密的一方格斗家，法定年龄尚且属于杀人不用偿命的范围，身材瘦弱矮小，是个使用式神作战的瘦小女孩。
在抢车票剧本里，威尔斯当时作为灵体与一条明签订了式神契约，反正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看这场景，威尔斯老哥现在能反向召唤雇主……
一条明看到李诺和茶白，这小丫头眉头突然拧的很深，疑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俩好眼熟……”
一条明指着李诺，问威尔斯：“他是什么鬼？”
威尔斯一怒：“放尊重点！这是老子兄弟！”
那边吵起来，茶白小声对李诺说道：“离谱的人越来越多。”
“谁说不是啊……”李诺戴上扫了一眼一条明的数据。
从看到数据后，李诺就明白了25级前对玩家的保护之深。
剧本内特殊人物会随着情绪与经历的起伏，从而导致实力大范围的起伏不定。
一条明就是好例子。
而且这种人的数据很奇怪，往往走极端路线。
其实仔细想想不难发现，一条明也是“幻想”这一类题材的剧本人物。
李诺问道：“一条明小姐能不能召唤俩式神给我用用？”
“你要怎么用？”一条明问道。
“做个合成术。”
“嗯……”一条明看了眼李诺，又看了眼威尔斯。
一分钟后，她留下一个召唤来的浮空枪械，离开了此处……
面对威尔斯老哥和那把在空中飘着的有眼睛的加特林，李诺陷入沉思。
茶白一旁问道：“那个一条明的意思不会是……留下俩个没用的式神给你做合成术吧……”
没用的式神……
指的就是威尔斯老哥和飘在空中的加特林。
李诺摸了摸鼻尖，茶白知道他只要出了这个动作，就代表又在瞎琢磨了。
“老哥，愿意做与我签订召唤契约的合成兽吗？”
威尔斯望过来，不假思索。
“愿意。”
堡垒三层，维修铺。
“你疯了还是我有病？”
马尔杰听着李诺的要求发出灵魂质问。
维修铺里乱糟糟的，齿轮、割炬、机械零件，还有一群累瘫的机械生命体，把此处占得满满的。
马尔杰不停地打着哈欠。
自从决定了支援索伦，三人这几天没闲着，各自整自己的强化方案，马哥作为机械师和创造者，工作量最大。
再加上他在现实里本身就是成天和破碎菊花打交道的肛肠大夫，作息极其不规律。
半个月的功夫累得像条狗，现在困得就像A片里熟睡的丈夫。
“真的，你帮我把漂浮的加特林缝在威尔斯老哥的断臂上，给他们之间建立个联系，他们合成的成功率也会提高。”
李诺解释后，马尔杰望向威尔斯。
“你愿意？”
威尔斯重重的点头。
“为兄弟，愿意。”
马尔杰沉默了几秒，向威尔斯发出赞许：“哼，你脑子进屎了吧？竟然相信他？”
“老兄，你要明白一件事。”威尔斯冷峻的说道：“就是因为相信了兄弟，我才有机会日了裂口女。”
“卧槽。”马尔杰虎躯一震，正色说道：“我懂了。”
茶白那边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就没个正常人……
十分钟后，马哥用缝衣针和电子订书器把加特林和威尔斯的断臂结合在一起。
李诺在地上画了个合成阵，启动“生物合成术”。
李诺对浮空加特林甩出一个。
“你给我愿意。”
面板消失，合成阵发出光芒，加特林融入了威尔斯的断臂。
李诺望见了威尔斯老哥消失前的面板。
不是玩家的数据。
是来自于式神的一层阴郁的面板层。
“你又学会了什么神鬼不理的糟糕能力？”马尔杰问道。
“茶白，帮我一下。”李诺没理会马尔杰，而是脱下衣服：“给我看看后背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东西？”
“炼成阵。”
“帮我拍个照片。”
李诺深吸一口气，闭上目光，把照片上的炼成阵画在了黑色教团外衣的后面。
如此一来，召唤威尔斯老哥时就不用脱衣服了。
这时马尔杰接道了系统的消息。
他寻了一眼，然后说道：“明天中午十二点，巴塞尔空港，准备出发。”
……
……
……
建立在空中的大型钢铁平台上。
时间，中午11:58。
茶白拎着大箱子站在空港站台边缘，天空的浅蓝反在银色簪子盘起的白色发迹上，转过黑色长裙，眸子注视着不远处走来的李诺和马尔杰。
这俩家伙去了趟工坊取东西。
茶白用俏脸撇了一下身后正在接近的专用空中列车。
“走吧，不差东西了吧？”
“茶白小姐，你拿着大箱子干嘛？”
“换洗衣服。”
马尔杰看向李诺，那意思是，你给她灌输什么奇怪观念了？
“这项技能搞出了太多衣服，我都绑定了，但是放不进格子里。”
李诺过去把茶白手里的箱子接过来。
“老马，‘空之回廊’的怎么样了？”
马尔杰打开个人面板，从里面掏出一个系着红绳的古铜色铃铛。
“已经跟狄做好约定了。”马尔杰把铃铛收起来：“你在担心什么？”
看着列车越来越近李诺磨了磨牙。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危险……
“没事，上车。”
……
根据查阅资料，曾经有个大型的天球交汇碎片掉落在这个世界的某个空中岛屿上方。
形成了一个可穿梭到未知区域的空间隧道。
该隧道后方的区域可以视作是一个个独立的、没有明确任务线的全开放区域。
去往那里要在25级以后经历十次以上剧本的洗礼，得到一张探索车票才能前往。
列车驶入云海。
白云如水。
车头破海而出。
撞进了一个闪耀明黄色光芒的大型岛屿。
……
当系统的声音传入耳中时，李诺才回过神。
他坐在马桶上，明显在排泄。
四周弥漫了厕所的骚臭味和香烟的刺鼻味，天花板的排水管道遍布霉菌，外面的白色光线照进了室内，照亮他手中的报纸。
李诺低下头，看向报纸。
纸张上跳跃着文字。
“索伦还真输了啊……”
李诺把报纸翻页。
……
……
……
李诺继续翻页。
“李诺？”
茶白的声音传入耳麦。
李诺“嗯”了一声顺手打开队友方位地图，能看到马尔杰和茶白的位置和他几乎叠在一起，说明大概率在同一栋建筑里。
这时马尔杰也连线进来。
“我在厕所里。”
“我也在厕所里。”
“哼，我就是厕所之神。”
李诺嘴角一抽，他翻到报纸第三页，一行大字把他的吐槽欲望给压了下去。
啪……
报纸掉在了地上的水洼中。
李诺瞪大了眼睛，手在颤。
“我的……漫画，怎么办……”
茶白那边也发出了充满无奈和心虚的声音。
“我好像忘关窗户了……”
马尔杰更是懵逼的开始咆哮。
“啊啊啊啊啊！护士的超短裙！我的王国流产了啊！”
李诺听着马尔杰嘶哑的低吼声有点不耐烦。
他刚想说点什么时，突然无门的隔间外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回头看向李诺。
他的眸子有点像个痴呆，嘴角逐渐的咧起来。
“嗯……”
李诺感受到了危险，缓缓的拿起旁边的手纸，准备连擦带扔一件套。
就在这时，那个人盯向李诺的裤裆。
李诺一边擦屁股一边顺着那家伙的目光往下来看，没穿裤子……
“啊……”
那人突然的，毫无征兆的，流下了口水。
李诺见此突然一愣。
“哎？”
“哥，不，不是吧……”
马尔杰那边还在响着音响般的吼叫。
“学医无法让她们穿上迷你短裙啊！哈哈哈哈！”
与声音一起响起的是一条支线任务。
窗外，肮脏的城市里，杂乱无章的招牌下，少女背着书包走过街角，红色眸子盯着窗户。
红色耳坠荡出了血的腥味。
上层的楼房里传来距离的响动，窗户被震碎，玻璃碴掉在少女刚刚所在的角落，她已经远离此处，在更远的地方盯着窗框内发生的一切。
黑衣神官仓惶的背起能装死尸的匣子，一脸痴呆的男人被他一脚踹在墙上。
穿着白色大褂的大夫在更高层厕所，视线沿着窗沿往外，颓废的与少女对视一眼。
雨滴穿过阴霾的天空，落在锈迹斑斑的钢架上，车溅起脏水，路边到处是行人吵闹。
云天、小雨、喧嚣、颓废、肮脏、高楼林立，街区的一角中，少女收回注视在大夫身上的目光，打起宽大的伞，步入去往学校的道路。
书包里的手枪系着一个铃铛，垂在外面，发出叮当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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