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规则反杀
随着玩家7300最后声音的落下，门不知原因的自动关上了。
屋子成为了密室。
四周黑压压的，只有油灯闪烁摇曳的光火照着李诺附近。
身后传来了各种少女的呼喊声：“莫莫伽大人、雪辉、城……”
至于李诺为什么在还没有听到系统提示前就捂住了茶白的眼睛，因为从那个影子和落地的声音来判断，是个画框……
系统传来了声音。
“是。”
“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鬼了……这堆操作，这是要死的人办的事吗……让一群病娇堵门，真够缺德的。”
李诺虽然这么吐槽着，但一点儿都不慌……
对，不慌。
毕竟规则类事物只要注意别打破规则就没有危险。
“别动。”
“趴下。”
“脸贴着地，不要看其他地方。”
李诺嘱咐了三次，茶白听他的，一步一步照做，戴着的耳环发生了极端的燥热现象，两侧脸颊甚至都感觉到热度，这预示着李诺说的没错，身后新出现的事物很特殊。
“什么原理？”茶白疑惑，她也看了刚才系统的提示。
“原理？”李诺说道：“和你那个一个原理，就是没有原理，单纯的任性罢了。”
“那，它也是搞笑世界的产物？”
“反正二次元浓度挺高的……”
李诺没再解释什么，弯下腰。
这该死的“陷阱”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破解，趴在地上脸朝下，让茶白开个传送门，像个蛆虫般扭出去就可以。
李诺打开背包格子。
取出了。
但他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这款1999年10月上市的直板手机被誉为“搞笑道具”，源自于其的特性。
然而别忘了。
它是个手机。
就算它能用来砸核头，它仍然是个手机。
李诺跪在地上，脸几乎贴在地上，摆弄这款手机，没有摄像头，但这款有……起因是马尔杰练习旧物改造时把这手机给改的面目全非。
它依然可以砸核桃，甚至能一边拍照一边砸核头，唯一的问题是，因为像素位需要修改手机屏幕等关系，这款手机拍出来的都是黑白照。
李诺小心的挪动身体，以腰为中心，把脑袋的位置转向了画所在的方向。
“这么过分啊。”
李诺从画框底端能看出堵在门口，正对着他和茶白。
面对，不能看与画上的少女对视。
为了安全考虑，李诺甚至不敢去接近。
他其实能从侧面迂回，摄像头对着画拍，不过一旦不小心产生了对视，就是百分百死局。
所以，他只能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跪着，脸贴地，双手举过头顶，拿手机摄像头对准了画，也不管位置合不合适，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
盲按手机键位，退出拍照模式。
至于这种方式对与错，合适与否，现在已经考虑不到那么细致了。
时间不等人。
“茶白……开个。”
茶白正跪在地上，以一种拜见国王陛下的姿势，扭捏的说道：“开启需要状态和语言对上频道，你看我这样能对上什么频道？”
李诺：“那我给你起个头。”
茶白：“嗯。”
李诺：“耶路撒冷的女骑士，伱放弃尊严、高贵与膝盖，对着神做这种不成样子的祈祷，就是为了这些下等愚民吗？”
茶白想了一下，换了一种正经下跪祈祷的姿势，开口：“打出生开始就是高贵本身就很奇怪……我愿意放弃一切，向神明祈祷，为你们口中的愚民开辟一条道路。”
李诺：“呵，神不会管你的。”
茶白：“那我就，杀了神，取而代之！”
……
磁力轨道炮发出的蓝色光线摧毁了工厂一处平台。
大规模的爆炸中，苏美闪到了塔楼的角落里，续了一根烟，扭头看向身边受伤的迈尔斯。
“死不了吧？”
“死前我想来一发。”
“看来死不了。”
苏美从掩体后微微偏出脑袋，紧接着一发子弹就打掉了她的战术墨镜，即使这样她也没松嘴让烟掉下来。
“切！”
几十个机械生命体围拢在塔楼下方，一层结一层的堆迭在一起，以身体为阶梯，让后面的爬上去。
迈尔斯心疼的给自己扎了个血药：“喂……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不会跑了吧？”
苏美：“不至于，是不是临阵脱逃的人，从声音就能判断出来。能到这一阶段的玩家，没有混日子的。”
雷恩躺在不远处，嘴角冒着血泡，没力气的打了个血药。
长出一口气，重重的咳了几声。
“已发现入侵者躲藏方位——”
握着磁力轨道炮的浮空机械生命体移动到塔楼前方，苏美等人能看到那家伙圆脑袋上两个小眼睛对着他们的方向。
谁知……浮空机械生命体突然掉转方向，向着李诺他们那边冲了过去。
“已发现入侵者躲藏方位——”
……
“降下作战的寄叶部队全灭了，真是……这该死的任务……”
“咱们这边死了三个人。”
“还算好，我们那边除了我和朵拉以外都死了。”
小队长和朵拉与身边的抵抗军同僚保持着距离。
她们害怕自己感染逻辑病毒传播给身边人。
要不是李诺强拉着她们，小队长和朵拉也不想和他们一起行动。
免得祸害了别人。
其实这么做也是徒劳。
“队长，他们那边的门好像关上了。”朵拉站在高台上，瞅着李诺他们进入的房间，不安的回头看向身后几位抵抗军：“要不要进去看看？”
“才进去不到十分钟……确实有点……”小队长握紧手里的枪：“朵拉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我……”
远处传来气流声。
音浪越来越近。
几名抵抗军的视线中，浮空机械生命体从隧道里穿梭到此处。
“该死……你们躲起来！”
小队长咬着牙，手握在腰间的手雷上，已经有了与对方同归的打算。
反正，活了几百年了，而且有可能感染了病毒，不如现在就……
朵拉看出了队长的心思，过去抓住她的手。
“别冲动……队长……”
浮空机械生命体转向李诺他们所在的屋子，于几十米上空，也是上方，将枪口对准了那扇门。
扳机扣下。
人造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蓝色印记。
紧接着，在一阵阵爆破般的轰鸣声中，银白的鞭刃冲开灰尘和铁皮碎屑，裹住栏杆。
李诺拉住鞭刃，身上飘着损毁的碎片跳到小队长她们身边。
茶白在后跃出，靠着高体质硬生生扛过了磁力炮的冲击波。
“带她们走，别回头看！”
李诺喊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卸下机械手，踩上去蹿向了高空的浮空机械体。
被磁力炮摧毁的房屋墙壁下，那张画倒在废墟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李诺立即关掉跳出来的奖励面板。
效果3：50%概率较容易增加遭遇高强度敌人几率；这算是李诺拟定的上层计划。
一旦50%触发不动，就需要费些功夫自己去外面，在满是机械生命体的场合中想办法接近浮空机械生命体。
现在的情况是他想要的。
浮空机械生命体的注意力都在开着的茶白身上。
李诺几秒就接近了这家伙。
然而浮空机械人突然身影闪现腾转，远离李诺，并切换开枪模式射出大量的紫色光球！
光球擦过李诺衣角，焦糊味立刻扑鼻。
他咬着牙控制机械臂带自己飞向了一管道内部，并喊道：“关上！”
茶白听到，立即念出咒语落泪，关闭。双手用力压在抵抗军的身上，把她们按在怀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
“喂……！”
抵抗军在喊叫，茶白难有的用狠辣语气呐喊：“别问了！听就对了！”
安静下来的那一秒，上方传来了爆破的响动声。
浮空机械生命体手炮对准下落的李诺不断轰击，后者利用机械手躲开了一发发爆破子弹。
下方的机械生命体“尸骸”被火光炸出一层一层的烟尘，借着爆炸的冲击波李诺踩着手臂飞进上方管道里。
在逼仄阴暗的管道中，他匍匐蹲下，血从发际线流下，顺着面具缝隙滴在地上。
埋藏在面具下的双目狠辣而阴郁。
手杖插入身后的武器匣子。
“一。”
“二。”
掌心凝聚出一颗血点，飘在半空中。
血魔法：血爆弹。
“三。”
浮空机械生命体的身影出现在管道外，突然间脚下喷出猛烈的火焰，破音直冲过来！
“欢迎光临。”
李诺抽出教堂之锤，猛砸在之上！
血点豪不起眼的扎在浮空机械生命体的腹部区域，轰的一声！穿身而过！
贯穿力将其带走，撞在管道上才停下。
在其后背留下了一个碗大的破口，正好波及到了推进装置。
李诺趁机向着目标全速狂奔，
机械体下意识用身体龙头内的激流炮贯穿了管道，延迟的轰鸣声炸响，焦糊的铁片乱蹦。
李诺压着牙开启，在火光中飞冲到浮空机械体身前，用手机怼在它的脸上，不断按下切换照片的按钮。
“找到你了。”
手机里传出了声音。
从屏幕中伸出了十几条纤细苍白的手臂，将浮空机械体拉进了手机里。
在弥漫的硝烟中，系统传来了消息：
“呼……卧槽……哈……”
李诺重重的呼出了好几口气。
坐到管道边缘，望着远处的茶白，比了个“耶”的手势。
茶白那边没回应。
因为除了以上奖励品，她因个人原因，还多了其它奖励。
她看了眼李诺的方向，想着这家伙知道这件事后会露出来的贱样，沉了一口气……
“晚点再告诉他吧……”
“这里面的衣服，没准他也能穿。”
……
“是。”
李诺第一次看到技能卡。
当机立断的就选择直接抽取。
“……”
李诺感觉到被厄运支配的日子又来了。
不过，就像之前他所想的那样，只要锲而不舍，命运女神一定会把酒店房间号告诉你。
“接着抽！”
李诺惊了。
李诺：“哎？平，平移？”
“阿鲁卡多？”
李诺皱着眉，试了一下。
整个人突然往侧方移出去，硬生生撞在了墙上。
他揉着肩撇着嘴，感觉使用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这代表此招消耗体力较大。
“不好控制啊……不过习惯了以后应该是个保命好招。”
他从管道口爬下去，为了节省体力，动作有些笨拙。
咔嚓的一声，脚下的楼梯断了一截。
李诺心里一顿。
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妙的预感出现。
呆愣了十几秒，茶白在远处看着他，眉头拧了起来，她那个可以预感到特殊危机的耳环开始发热，热到发烫，圆环上耀出了橙色斑纹。
远处。
灯光摇曳。
风林狂卷的声音甚至穿进了工厂里。
茶白下意识捂住了戴着口罩的嘴。
“完了……”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诺看到她的样子，沉下了脸。
刚才吸引来的不仅仅是浮空机械生命体。
突然间上方震了一下。
系统声音沉落时，
工厂上方的黑暗里一尊被铁艺包裹的雕像突然发出了低吼，打破了寂静。
远处回荡阵阵让听觉不适的响声。
就像有一只百米高的手掌急促的捏碎钢筋。
视野慢慢变亮，挫落倒塌的钢筋铁皮从上面砸了下来！
倒悬在顶层的巨型机械犬发出呜鸣。
李诺敢保证，今天所看到的这些“BOSS”在原版游戏里全都没出现过。
这就是开放世界的魅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在哪碰到突发事件，或者是超过自我认知的常识，然后死在那里。
当游戏里的开放进入现实，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李诺……”茶白盯着那只机械犬，牙齿咬出声音：“这个，打不过。”
“我知道，我知道……”李诺肩膀在颤抖，那种压迫感简直就像亲眼面对暗影长者一般。
并非没有解决手段。
现在放出暗影长者或者苍火龙一定可以解决问题，但剧本刚刚开始，他真的不想初期就把重要后手给用了。
几名抵抗军拉住茶白的肩膀。
“别出声……走……快走……”
她们站在茶白身前。
用枪指着上方。
面对呜鸣的恐怖机械体，没有一丝胆怯，毕竟几百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茶白看着李诺，等他有什么主意。
李诺注视着埋在钢筋里的，就在此时，一声吼叫如气浪般掀开了空气里的浮沉！
巨型机械犬双眸眼耀光斑，紫色的射线突然来袭，将他们的立足点变为废墟！
茶白和抵抗军抓住栏杆跳到了上方，停在了最后可以立足的区域上。
李诺从废墟中爬起来，与那个机械狗对视在一起。
他流出了冷汗。
嘴角翘着颤抖。
“好狗。”
机械犬发出咆哮，冲他而来！
远处。
叼着烟的女人把放在地上，拿出自己的高科技步枪，调整为狙击模式，对准瞄准镜，对身后两个家伙比出“ok”的手势。
苏美轻启薄唇，笑着问：
“吃过狗肉吗？”
砰！
枪械技能！
枪口前发出绿色光辉，凝聚为螺旋的光线炮轰向了远处的机械犬！
敏捷的“犬科”机械体身形一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操使庞大身躯躲开光线袭击。
李诺趁此机会调整步点，扶着毡帽，和机械犬拉开距离。
苏美的光线炮制造了大量爆炸产生的烟尘，尘埃中，火光划过，迈尔斯的双刀卡在机械犬背上。
一刹那迈尔斯便被甩下，机械犬张着巨口，用钢铁做成的利齿压了过来！
迈尔斯：“砰~“
还插在机械犬背上的双刀发红，刀刃末端的枪口爆出火星，砰的一声巨响，如喷涌炸弹般在其背上燃烧爆裂！
机械犬身体失衡，硬生生撞在墙上。
“面具小子，作为你帮我们解决支线的报酬，大家一起跑！”迈尔斯起身大步流星跑起来。
“谢了！”李诺挥出手杖，化为鞭刃，回身一枪打在机械犬的身上，拉来了仇恨。
机械犬飞扑而来，李诺滑步闪开，回首说道：“我打算解决它。”
苏美舔了舔嘴唇：“嘿，这小子有搞头~”
迈尔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李诺仓促的样子看着一点都不稳当，身后机械狗追赶，身前有阻拦的炮弹轨道。
他不断加，左右急速闪避着机械犬的追击，在对方身上放出导弹炸毁地板的硝烟中，冲出烟尘，跃到半空。
“我说能杀，就能杀！”
突然的，一发激流炮轰向了他。
雷恩跳出隧道，长剑破空斩向空气，耀出一道气刃撞灭了激流炮上。
李诺二段跳空中受身，射出机械手，跳到了下方。
他脚踩机械残骸组成的钢铁圆球上。
橙色的火斑从缝隙里照出来。
整个圆球安静地、缓慢地旋转着，带动机械生命体组成的机械肉山诡异扭动。
当巨型机械犬跟着他落在上的时候，茶白掷出了浮空手，抓住李诺的手臂，将他拉了出来！
半空中，李诺收回放出去的机械手。
机械犬被粘黏在机械尸骸之上，焦躁的发出鸣吼，眼中喷射激光流，炸毁了上方的钢筋与顶棚，身后的导弹口张开，几十枚飞弹肆意摧毁了整个空洞内部。
“好端端的工厂就这么炸没了？”
迈尔斯手指勾了一下，两把刀刃飞回手上。
他看了眼身边站着的玩家还有抵抗军们。
“那小子呢？”
“上头呢。”茶白低声说。
李诺被她用浮空手拽到了安全的上方，她抬起安着磁力底盘的断臂，浮空手收回，同时松开李诺。
然后用一个公主抱接住了李诺……
李诺还很配合的在被抱之前把武器匣子卸下来。
白色短发少女，以公主抱的形式抱着一个带着怪异面具的家伙。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迈尔斯等人当做没看见，他们和抵抗军目睹着机械犬被卷入机械残骸的内部。
在规则事物面前，这条等级远超他们能力范畴的生物逃不过成为报废机器的命运。
李诺握紧拳头“耶”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放你下来？”茶白皮笑肉不笑的咨询了一声。
李诺自觉的跳下来。
他戴好歪了的帽子，带着笑意说道：“‘普罗米修斯之火’的特性要一天左右才能把这个机械犬销毁，估计到时候才有奖励反馈，我还有点事儿，各位如果闲的蛋疼可以先找一找幸存者。”
一双双眼睛仿佛在疑惑他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的……不正经。
“多谢各位了。”
李诺弹出诡丝，勾住远处的废墟跳了下去。
茶白跟上去。
……
迈尔斯坐在外面：“天呐……原来剧本刚开始一个小时……我还以为都过去大半天了。”
“有没有发现跟着面具小哥到处跑，总会碰到意外，然后还被他给解决了。”苏美坐在高墙上，用布擦着枪械，笑着说：“好想把他面具给摘了，看看长什么样。”
雷恩听着他们闲聊的声音，帮抵抗军寻找剩余的同伴。
底层有个玩家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各位……别杀我！”
剧本开始一个小时。
A~F区，死亡玩家数量，22人。
剩余玩家30人。
其中夜之国2人下落不明。
所有玩家中，完成了两个区域任务，并销毁区域特殊BOSS者，只有工厂的这几个人。
主导者，玩家5900。
……
“找到了……”
李诺从废墟中挖出了那台记录着玩家7300消息的电脑。
系统说领取奖励要回到电脑前，他便和茶白在废墟里找到了电脑。
有意思的是，这台电脑一点损坏的痕迹都没有，而且在不连接电源的情况下屏幕自动亮了起来。
两人凑近，凝视着屏幕，想看看7300那孙子还有什么遗留信息没给出来。
电脑旁边散落灰尘的音箱发出来声音：
“嗯……如果您能听到这则语音……代表您通过了少女们的试炼……”
“我叫摩尼·福特斯，玩家编号7300。”
“抱歉，让你或你们受苦了，不过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想一想，先装成可怜人，再反转变成坏人，等各位完成试炼，我再变成胜利女神一样张开怀抱，告诉你们，我都是为了大家好才这样，那种感觉……多有趣啊。”
“言归正传，布置陷阱的目的很简单，我不希望无能的人拿到我的东西。”
“不过，相信找到解决我那个陷阱的钥匙的过程，很困难吧，哈哈哈！”
“我留下的东西，它就存放在机械生命体的子网络中，是能通往母网络的秘钥。”
“说到这里，我就多说几句吧……”
“的故事，想必作为玩家，大家都很了解。”
“人类灭绝了，机械生命体占领地球，人造人因为‘尤尔哈计划’被蒙在鼓里，成天的‘为了人类荣光永存’，一天天的竟跟机械生命体干仗，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上千年，荒唐的世界观。”
“所以……好想结束这种荒唐。”
“不知道听到我留言的各位能做到什么地步，可惜我看不到了。”
“最后，我留了一份情报给你或你身边的玩家。”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众所周知，里，人类早就灭亡了。严格来说，那个隐藏BOSS埃米尔算是唯一存活的人类。”
“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相，我……见到过一位死掉的玩家的留言……他在地上写着一行字。”
“人类可能还活着。”
“答案，可能在夜之国。”
“哈哈哈，惭愧的是，我当时被追杀呢，没那功夫做隐藏任务。”
“哔——”
“怎么样，我像不像一个伟大的导师，哈哈哈哈！可惜了，这是我最后的留言。”
“祝各位玩家，祝各位同行，旅途愉快。”
……
“我叫摩尼·福特斯，玩家编号7300。”
“如果我做的能帮助你，希望你回去后，去欧洲格陵兰一个叫维卡的小村子，向我的酒鬼父亲问好，就说，你儿子打算跟你断绝关系，至死不相往来。”
“谢谢。”
“砰！”
……
……
所有杂乱的声音烟消云散。
李诺坐在废墟上，摘下面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以前说过一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茶白在旁边甩出了她刚刚接收的任务面板。
茶白：“那……这就是我成为人类的方式？”
李诺：“不是，你早就是人类了，或者说，对你来说，是不是人类有那么重要吗？”
茶白：“……”
李诺拿起块石头扔向钢筋废墟：“关键的是，治好你的病毒，还有老马那边，他倒是死不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也要去夜之国，别忘了剧本刚开始一个小时，咱们有的是时间。”
他站起来，拄着手杖，拖着有点瘸的腿，打了个响指：“走了，先去大地图，剩下的再说。”
李诺脑子里在想，玩家7300留下的那句“人类还活着，就在夜之国”。
夜之国有大问题。
这个剧本越来越扯淡了。
茶白嗯了一声跟上去：“话说，你觉得机械生命体算是‘人类’吗？”
李诺摸着下巴，瞳孔指着天空：“嗯……机械生命体解放思想以后大概也能算人吧。”
……
三公里外。
防空洞废墟。
心眼坐在一众机械生命体尸骸边。
大脑连接着子网络，通过数据查询有关漫画家“李诺”的消息。
“找不到相关信息。”
心眼望了望四周，从一个抵抗军尸体身上扒下背包。
把武器收集起来，放到包里。
“找不到信息。”
“那我，就自己去找。”
它走向高处，准备离开这里，四周都是机械碎片组成的“尸体”。
心眼想到作为敌人的李诺并未对它动手这件事。
它开始琢磨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必须以战争相处。”
机械生命体被创造出来时，就赋予了杀死敌人的程序。
它连接子网络，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程序告诉它要杀死敌人，但没告诉它为什么会有人造人主动选择与它友好相处。
“找不到答案。”
“那我，就自己去找。”
心眼举着白旗，背着和自己一样大的背包，挪着小碎步，摇摇摆摆的走向远处。
它主动脱离了子网络，断开了机械生命体的网络连接。
当机器人产生意识后，会自主脱离网络系统，向着人类的方向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