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武器合成，伸缩手杖
旧城区外。
大批女术士和卫兵集结在大门前。
“旧城区由几个扭曲的梦境组成，他们应该是碰巧进入到其中一个了。”
“那么源术士和另外一个人已经进入梦境了。”
女术士费丽娜拿出一本书。
书名。
里面的文字看着都不像是用笔来书写的，而是随手捡起了一根尖利的骨头，沾着不知何种生物的血，随意的在一张皮上刻下了扭曲的字体。
“不^_^。”
费丽娜嘱咐身边的人。
来自于一位第二次天球交汇来此的生物所撰写，他深入梦境，困在梦境，由几名冒险者将这本书从他身边取走。
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一个叠着一个，就好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放弃了理智般硬把几千几万的笔迹塞进了一本书中。
于是，那些文字就只能紧紧的挨着，摞着，互相插足，堆砌。
就像无形却扭曲的喊叫，扭曲的面部和腥臊的鲜血搅合成一体。
女术士教廷当初拿到的时候，甚至都不能确定这些是不是文字，直到她们从一些从第二次天球交汇来到此处，并保持理智的人口中知晓答案后，才能确实的翻译出书中文字。
翻译过程有至少几十人出现了精神异常。
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做噩梦，每当学习新的知识后都会产生极强的头痛感，并渐渐的能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
是禁书。
如果不是为了源术士的安全，不会拿出它。
费丽娜是当初的翻译者之一，她后来依靠丧失了全部记忆换取了理智。
“cáermegeas！”
精灵语祈祷着法术。
促使费丽娜保持着清醒。
这次她看着书中的文字不再有任何彷徨与疯狂。
“旧城区的梦境被分割成五个片区，只有走出梦境才能回归现实。”
“从正门前方自动触发的梦境是第三和第五梦境，一个是吸血鬼圈养人类的梦境，一个是名为死亡回廊的梦境，两个梦境的出口都在旧城区中心区域。”
“该死……平时很难触发梦境，术士更是难以进入梦境，为什么今天会出现。”
费丽娜有些头晕目眩，那些漆黑的文字之间，仿佛是一个个正在缓慢扩大的洞穴，她几乎要掉进去似的。
合上书，揉了揉眉心。
“我们去中心区域，如果源术士出来了，在那里就能……”
费丽娜愣住，她身后只剩下三名女术士。
除此以外所有人都消失了。
“我们……好像也进入梦境了。”
“费丽娜，有什么办法吗？”
费丽娜低头说道：“正好，我们可以顺着梦境去寻找源术士，不过要记住，千万不要与出现的敌人有过多对视。”
她迈出几步走入旧城区。
但其他人不敢挪步。
“怎么了？”费丽娜问道。
“不……有点害怕……费丽娜，为什么平时来这里没事儿，但今天……”
“谁知道呢。”
四周环境比之以往要压抑很多。
突如其来的月光撒在没有遮挡的地面上，空气中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把人心名为安全的角落割裂，还有大雾，以及远处的钟声和烟囱里冒出的滚滚蒸汽。
一切似乎都预示着，今天将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一天。
过于压抑的环境令她们产生了恐惧。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了一阵歌声。
……
超便宜哟~
商品卖得超级便宜！
快来买哦~
本店出售实惠商品！
超便宜哟~
道具价格也超便宜！
不得了咯~
还想要砍价？
没~门儿~！
……
她们惊悚的转过头。
一个蓝色铁皮售货车正驶向她们。
驾驶人穿着一身全套的中世纪骑士甲。
女术士们再三确认，歌声好像确实……是从那辆车里传出来的。
车子停下。
歌声停止。
驾驶人把头盔摘下来，又把哆啦A梦的面具摘下，然后露出了马尔杰那张贱脸。
他对着已经懵逼的术士们发出邀请：“女士们，要不要搭车？”
“你……你是……那个……”
“哼，在下是茶白小姐的朋友，我有他们的定位。”马尔杰说道。
这就是马尔杰在某个任务中抽取的道具，效果是定位某个非人哉生物的位置。
然后只要对方能出现在现实环境下，并在一公里以内，就可以立刻接近其范围一百米之内。
只能使用一次。
且需要该生物与使用者关系良好并熟悉。
“咱们……上车吗？”
“要不……上吧。”
在费丽娜的肯定下，女术士们上了车的后车架。
她们感觉挺新奇的，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高科技小车，而且是三轮车。
至于恐惧……
早就被驱散了。
车子行进时的歌太魔性了。
现在女术士们的脑子里已经全都是“里拉里拉~”，没那个容量给古神让位了。
……
李诺和茶白掉在了一个像是下水道的地方。
为什么说是像。
因为臭。
其实两人在被抓住之前没有做出反应，只能说有两种可能性。
一，那个抓他们的东西没有恶意。
二，在这片空间里他们的感知能力被影响了。
躺在他们身前的小男孩告诉李诺，答案是一。
这小子就是把他们抓下来的人。
李诺望向上方的缺口。
地砖松动，而且不高，这孩子应该躲在此处一直观察着上面的动向。
“嘘……”
男孩比出不要说话的手势。
吸血鬼从破口上探下了脑袋，男孩有点颤抖，李诺捂住男孩的嘴，他怕这小子喊出来。
茶白捂住了李诺的嘴，她怕他嘴欠。
三人以小男孩、李诺、茶白的顺序紧紧靠在一起。
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高度只有不到一米四，宽度大概能挤满两个陈寿。
当吸血鬼的脑袋呈现一百八十度转向，与李诺目光产生了对视的那一刻，李诺只好说：“看吧，还是被找到了。”
“跑啊！”小男孩挣脱开李诺，拉住他。
这时茶白做出了一件让小男孩惊悚的事儿。
她一刀砍在吸血鬼脑袋上，用镶进血肉里的刀刃把吸血鬼拽了下来，然后半屈身一脚踩爆了吸血鬼的脑袋。
血溅的四周充满了腥甜味。
同一时刻，上方大量吸血鬼想要往里面挤。
“茶白，带这小子走。”李诺说，然后从腰间的环扣上取下一枚。
茶白拉着小男孩蹬地瞬间就离开老远，不过她没有顾及到小男孩是个人的问题……小男孩被拖着在地面滑行“啊啊啊啊啊”的嚎叫……
李诺点燃，从那些挤下来的脑袋里选择了一个，接近，让其张口咬自己，然后把炸弹塞进对方嘴里。
接着用出快速向后移动，足尖一点，在狭小空间转身，飞奔出去。
轰的一声！
身后火光涌动！
下水道受到爆炸波及，上方开始坍塌。
茶白伸出手拉住赶来的李诺，把他拽到地上，整个人盖在了李诺和小男孩上面，像个钢铁棉被般任落石砸在自己身上也纹丝不动。
170以上的体质，就是这么抗打。
等震动结束后，茶白起身先拉起李诺，然后地上的小男孩缓了半天才说道：“怎么回事？啥情况啊？”
“谢了~”李诺对小男孩摆了摆手。
“啊……我，对了，我救了你们……”小男孩被刚才短暂的一幕吓得不轻，他顿了顿，忙惊叹道：“不对，好像是伱们救了我。”
“李诺。”
“茶白。”
“嗯……我叫杰克。”
好敷衍的名字，李诺腹诽着，环顾四周。
后方被石头压住，前方还有个通道，不过更加狭窄。
“杰克，能不能说说怎么回事？”李诺问道。
“我在下水道的缝隙里看到你们……我感觉你们还没疯就想着救你们下来。”杰克说道。
“不是，我指的是，这里什么情况？”
“有点复杂……我想想。”杰克低下头，缓缓说道：“我们是被吸血鬼圈养的人，旧城区有几个扭曲的地方，进入后就很难出来了，徘徊在这里的人和吸血鬼都成为了疯子，人躲着吸血鬼……吸血鬼寻找人，就这么一直的持续下去。”
“一边走一边说吧。”茶白说道。
然后她念道：“aine。”
一个蚕豆大小的白色光球从她手中升起，其散发着白色光芒，让四周的黑暗褪去了些许。
“你还会什么法术？”李诺好奇的问道。
“别提了……”茶白不想回忆学习法术的日子，每天看书背书实在太痛苦。
玩家学习技能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有特定NPC传授的简单技能，能快速学会，一种是复杂体系技能，比如格斗术和法术，需要在NPC认可并满足一些特定条件后才能学习，这种学习方式的速度比较慢。
举例来说，就像学叠衣服和学游泳的区别。
“、，这是我在学的两种东西。”茶白把光球点在杰克身上，让这孩子在最后面。
她去前面，毕竟自己体格子比较抗揍，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低端的照明术和火焰进阶法术，然后术士们告诉我，我适合学习用于近战的法术，比如第二元素，土元素魔法，还有就是高端一些的传送法术。”
前方的空间越来越窄，她只能爬着前行。
“总之，传送法术我现在可以试试，但需要具体坐标或是能看到的地点，盲目传送会出事儿，比如卡在墙里。”
“可以用骨髓灰升级吗？”李诺问道。
“可以，但是我觉得不值，相比之下我更想把近战当做做第一输出方式。”
“这样啊……”李诺跟着爬过去。
茶白说：“术士自称力量是来自大自然，说得更精确就是自然的四种元素：土、水、气和火，他们说这股力量沉睡在脚下的大地、地球核心燃烧的火、我们呼吸的空气与喝的水中。听着很奇妙，但我用了后感觉，不如上去砍一刀。”
“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学会了哭的魔法……已经取消了。”
李诺瞅着茶白的屁股。
好大。
视线受阻。
他说：“杰克，说说旧城区怎么回事？”
杰克从他们对话中就能知道这俩人不是正常人。
这小鬼说道：“我并不是很了解……就是听说，扭曲的地区以外都是正常人，吸血鬼也是正常的，但进入扭曲世界的人和吸血鬼都会变成疯子，而且永远都出不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听母亲说，我们生来就被圈养在村子里，吸血鬼会定时给我们食物，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吸血……所以生活还算可以持续下去。”
和上班挺像的啊，李诺腹诽。
“不过，半年前来了一批吸血鬼，他们有时候会为了高兴就杀人……有时候因为天气好也会杀人。”
李诺皱了皱眉，贝尔蒙特那批玩家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叫贝尔蒙特的吸血鬼，因为找错了路，杀错了人，就把我们那里的人都杀了……母亲把我藏在了衣柜里，我活下来了，但是没有人作为靠山，我只能跑，这里存在着大量的疯狂的野兽和危险……我只能跑，跑着跑着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就看到你们在……”
杰克忍着不去哭。
“他在哭吗？”茶白问道。
“看来是了。”李诺回道。
杰克有点震惊，这两个人好像完全没有被环境影响。
“抱歉……我不该被情绪左右。”
“想哭就哭，没人会拦着你。”李诺说道：“知道怎么出去吗？”
杰克说道：“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出来，就算有可能也被吸血鬼们放在其他地方了。”
这时茶白已经爬到了管道尽头，从出口跳到五米之下的地面上。
“好高……”
杰克和李诺在管道口边缘往下看。
“高就闭上眼。”李诺说道。
然后他拽住杰克的领子。
“喂……先生，你！”
下一秒，李诺把杰克扔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茶白看也不看的抬手抓住杰克，把他稳稳放在地上。
然后环顾四周。
李诺跳下来说道：“前面有三个出口，经典三选一。”
他走过去，在中间的洞口感受到了微风。
“走这儿。”
回过头的时候耳朵动了一下，他从其它洞口听到了有脚步声。
茶白也听见了，她拉着杰克快速跟上李诺。
这里存在着某些未知的危险。
“好讨厌这种环境。”茶白跟在李诺后面说道。
“确实比不上你在柯维尔的住宿条件。”李诺耸了下肩膀：“不过又不是住这儿，出去就好了。”
“李诺。”
“嗯？”
“我还没好好看过人类社会，等结束了有机会吗？”
“或许有，但在这里比较难。”李诺说道，只要能把贝尔蒙特的偷来，就能多逗留一阵，虽然只是个想法罢了。
“关于任务，你有想法吗？”茶白问。
李诺低下头。
主线杀死暗影长者，特殊任务杀光旧城区吸血鬼，挑战任务封印镜子大师。
可以说世界观下，上述三个任务是最难最难的了。
几乎预示着不可能完成。
即使李诺现在有主意但他不能去想。
因为，谁也不知道镜子大师在哪里看着他。
“上古之血，记住这件事就行了，其它的不要多想。”李诺嘱咐一声。
茶白默默点头。
她很清楚李诺现在背负着压力。
这时已经走出了洞口，眼前是一间大概几百平大小的石室。
在屋顶爬满了形状扭曲怪异的吸血鬼……
“糟了……”茶白咬着牙，因为还带着杰克这个小鬼，不能保证可以全力输出。
“杰克是吗？”李诺走上前并问道。
杰克点头：“是……杰克·布莱克。”
李诺：“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杰克一愣。
然后他的身影化为虚像。
茶白看着消失在原地的杰克，惊愕问道：“怎么回事？”
“你不要问，也不应该知道。”李诺说着，拿出锯肉刀。
血源诅咒，梦境与轮回。
在梦中的人，在现实很可能已经是野兽或是死亡。
李诺见到过贝尔蒙特的数据，他不相信像杰克这样的小鬼能从吸血鬼手中跑出来，他出现在下水道也是过于奇怪。
一切都太奇怪。
所以杰克很可能就是徘徊在这里的梦罢了。
但这些事不能让茶白知道。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精神错乱。
“来了！”
李诺大喊一声，此时，上方的吸血鬼像是烂泥般落了下来！
它们已经不再是中传统的吸血鬼了。
更像是某种吸食着血液的野兽。
没有高等吸血鬼的强大，但更具攻击性。
这些家伙头部不止一只眼睛，嘴呈十字开口裂开，而且皮肤苍白没有头发。
“我有点怀疑这群混蛋是不是从刀锋战士片场跑过来的……”李诺从兜里拿出一瓶装满了油的玻璃瓶，大喊一声：“茶白，火球。”
“deith。”茶白没有用更消耗灵力的，她念完后打了个响指，指尖出现了火星。
与此同时。
油瓶摔在了地上。
一群吸血鬼像是无脊椎生物般匍匐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声尖叫，并向着李诺与茶白扑去！
火星点在了地上的油光上。
顿时燃起了火焰。
茶白此刻用出了，让地上燃起的火再次升高为火墙！
大火抵挡住吸血鬼，茶白拿出，前冲过去，斩开血肉，然后全身攒在一起，冲出火焰。
不断的挥舞刀刃。
以肉眼不可看清的速度斩掉一个吸血鬼的脑袋。
接着蹬地一跃，在空中回旋斩击，如舞蹈般优美的身姿回旋下斩。
血溅四周，屈膝半蹲横刀一甩接了个反手横向回斩，瞬间带出猩红血点。
优雅，血腥，在她身上都能看到。
就在这个工夫，又有吸血鬼已经狂吼着扑向了她，茶白向后面空翻躲闪，一刀横斩，让对方失去平衡落入火墙里。
然后在炸起的血雾之花中她奔向了李诺。
“离开这里！”
茶白喊道，吸血鬼的数量好像越来越多，它们会从狭窄的缝隙中寄出来。
它们已经成为了完全丧失理智的生物。
沦为被猎杀的野兽。
李诺这边，一直在躲避着扑来的怪物，但并未出手，他的视线全都放在了刚才吸血鬼所爬着的墙壁上。
那里有个拗口。
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猎人风衣的人。
茶白此时拉着李诺的胳膊，刚要拽他走时，李诺却道：“跟我来。”
茶白：“啊？”
他突然反向用力拉着茶白奔向了那里。
踩着凸出的石砖，跳到拗口里。
两人蹲在地上，见到了坐在此处的猎人。
猎人还有意识。
他抬起了头。
拿出手枪，颤颤巍巍的抬起来。
砰！
一声枪响。
子弹把一个从外面凑进来的吸血鬼打落。
“他是谁？”茶白问道。
“猎人。”李诺说着，看着猎人另一只手按着的银白色手杖。
猎人还想抬手，继续攻击外面的吸血鬼。
但李诺按住了他的手。
“你是猎人，我是猎魔人，所以剩下的交给我吧。”
外面，几十只吸血鬼堆砌在一起要爬进拗口里。
它们堆成了松垮垮的肉山。
聪明的则从墙壁外延爬过来。
外面已经被变异的吸血鬼包围了。
李诺拿起那把手杖。
他拿出茶白送的
然后把顺黑色的卡片放在手杖与锯肉刀中间。
卡片上显示出一团白色的浓雾。
两种武器的外型幻化在卡片上，缓缓靠近合为一体。
而手杖与锯肉刀也在发生变化。
茶白惊愕的看着。
两把武器发出的光芒照耀了黑暗。
待光线褪去后，两种武器合为一体。
一把银白色的手杖。
李诺捡起手杖。
“系统是根据使用者生前状态决定合成品的造型吗？”
李诺笑了一声，有些自嘲。
然后他挥舞手杖，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回荡而开，火星迸溅之下，手杖化为遍布利刃的鞭刃，将擅入的吸血鬼抽了出去。
他又甩起鞭刃，噌的一声，变成了带有锯齿的长刀。
李诺的前半生伴随着拐杖。
所以握着异曲同工的手杖时他不得不生出一种特殊的感觉：
“……还是手杖用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