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以牙还牙
最终粗略计算了一下，单单就那四箱银子，一箱金子，就价值近十万两。更何况，还有那价值更大的首饰奇珍。即使以司马开极的身份，他这辈子也是从没有看到过这么一大笔财富，就这么展现在他的眼前。
震惊，兴奋，难以置信，心潮澎湃。司马开极的心情久久方才平复下来，与此同时，他则是将目光放到了余下的那三艘船之上。人的贪欲，一旦释放开来，只会是越涨越大，很少出现所谓的见好就收。
杀一船子人是杀，杀四船人也是杀。抱着这般念头，司马开极所幸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将余下三条船上的人一道杀了。要知道，能够出得起钱上船的人，自是家境不错的。这些人的女眷，往往姿色都很出众。单单就这些养眼的美人，已是让海龙帮上下这些男人们狂喜不已了。
除此之外，这些上船的人，因为是举家逃难。是以，身上自然携带着能够带上的所有钱财了。其中，不少人同时还带着家传的传家宝。而这些所有，最终自是悉数落在了海龙帮的手中。
最终，这一趟四条船上的财物得到了统计。除去那些一时难以估算的首饰古玩等物，单单就银子来说，就足足多达三十余万两之众。
面对这个数字，司马开极已是彻底的被震撼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何以那些盗匪山贼们，甘冒杀头的危险去做那偷抢的勾当。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其中那让人眼红的巨大利润吗。况且，这还是无本买卖。不像自己以前，辛辛苦苦的跑船贩卖粮食布匹等物。即辛苦费时不说，关键是一旦在海上遭遇风暴等意外，很可能一船的货物都没了，更甚至还会船毁人亡。不仅没有赚到钱，反而造成自己的大量损失。
哪像眼下，自己只要把人往海上一运。到时候，茫茫大海上，随便找个无人的海面。把人一杀，那广阔的大海无疑就是最好的毁尸灭迹之地。到时候，除非自己船上的帮众说出去。不然的话，能有谁知道自己做的这杀人劫财一事。但是，自己手下帮众，会那么蠢把这种事，随便往外说的吗。要知道，这其中，不仅有免费的美人可以享受。而且，还有他们辛苦几辈子都赚不了的大钱。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者，他们手上也是个个沾有血的。若是这件事一旦泄露的话，他们也必然难逃一死。这种情况下，司马开极绝对相信，没有人会泄露这个秘密的。
于是乎，司马开极就决定了将这杀人越货一事，做到底。随后，直到卫清云这趟船为止。海龙帮借着偷渡的名义，暗中干着杀人抢女人劫财的罪恶勾当。短短一年半时间里，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者，已是多达近千人了。这还不包括，那数百被海龙帮劫掠，眼下尚且被他们囚禁在家，以供发泄**的女眷。
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秘闻，卫清云已是不由的泛起了强烈的杀意。那可是足足一千条人命啊，就这样葬身在了这茫茫大海之中。要知道，这些人之所以甘愿花上一百两银子上船，为的不过是逃离狗日族的残暴统治，寻求一条活路罢了。可是，他们到死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最终没有死在狗日族那帮畜生的手上，反倒是死在了这群人面兽心的同胞手中。
船上的众人皆是感到了一阵的毛骨悚然。要不是他们运气好，船上恰好有卫清云这么一个人物在的话。他们这一船人的命运，无疑就会像之前的所有人一样，最终逃不过葬身鱼腹的悲惨下场。同时，他们看向海龙帮众人时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冰冷愤怒。若不是，顾及到还需要他们操纵船只的话，众人怕是早就要上前，打死这群恶贯满盈的畜生了。
随后，在这七名帮众的口中，卫清云等人更是得知了有关司马瑜陈广的诸多恶行。原来，司马瑜其人不仅好色，而且心性极其变态。他最喜欢**那些黄花闺女，听着她们那满是屈辱无奈的哀嚎惨叫。不仅如此，他最为变态的一点就是，喜欢当着女孩父母的面进行**。每当他**女孩之时，总要手下帮众，强行押着那女孩的父母在一旁观看。就像之前，对那王姓商人父女的做法一样。
至于陈广，他的喜好则是嗜杀了。在杀了不少人之后，那种一刀带走一条人命，过于简单粗暴的杀人方式，已经是难以满足他的欲望，激不起他的多少兴趣了。于是随后，他则是想到了一种新的杀人方式来取乐。
那就是，逼着那些船客跳入海中。那些不会水性的人，拼命挣扎呼救，随后自是迅速的沉入海中。至于那些懂得水性之人，妄想靠近攀爬船只的，一律被陈广砍断手掌。在他的残酷威慑下，有了一两个血淋淋的事例之后，余下的人自然就再也不敢靠近船只了。但是，这些会水性的人，哪怕水性再好。可在始终无法上岸的情形下，漂浮在茫茫大海之上。最终，还是免不了因为体力不支，甚至是抽筋，沉入大海之中。
而陈广，则是在一旁的船上。一边饮酒吃肉，一边欣赏这些人垂死挣扎的种种模样。对他而言，这一切与那些台上演的戏一样，都是让他取乐的节目罢了。
他二人的这般行径，已是与狗日族那帮畜生无异了。卫清云在这一刻，已是彻底的动了杀心。况且，最为主要的是，即使杀了陈广二人，他手中还有那七名海龙帮帮众可以操纵船只前往海上国。这一点，已是彻底的消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卫清云一脸寒意的走到一旁，拿起了甲板上放着的一把大刀。
望着满是煞气的走向自己的卫清云，犹似死鱼般躺在地上哀嚎的司马瑜，当下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你，你要干什么？”
“卫将军，卫大侠，饶命啊，饶命啊。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要你饶我一命，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的……”
望着眼前不断磕头求饶，满脸惊恐的司马瑜。卫清云当下满是厌恶的反问道。
“饶命？那些无辜的女子，以及他们的父母，苦苦向你哀求时，你可曾放过他们呢？”
“卫大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狗改不了吃屎”，正是用来形容司马瑜这样的人的。卫清云相信，若是这一次真的放过他，他日后也是绝对不会洗心革面的。
“太晚了！”
卫清云一脚将跪在甲板上的司马瑜，踢的仰倒在地。随之，左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司马瑜本就受了严重的内伤，当下不由吐了大口血。而下一刻，卫清云手腕一抖，大刀径直刺向了司马瑜的裆部。
“啊……”
在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块血淋淋的东西被卫清云挑在了刀身之上。随之，被他一甩，扔进了大海中。众人不用细看，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了。而司马瑜在剧痛之下，整个人就像虾一样紧缩了起来。双手仅仅捂着裆部。而他下身处，已是一片血迹。那喷涌的鲜血，又如何是他双手所能够捂得住的。
“我爹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个王…”
司马瑜尚没有把后半句话骂出口，卫清云已是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单手将他举了起来。司马瑜下意识的剧烈挣扎，双腿在半空中乱踢，下身处鲜血淋漓不断滴落到甲板上。而他双手不断抓打卫清云的右臂，可是一来他本身受伤甚重，已是没有多少力气。二来，卫清云掐住他脖子的右手，就像是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很快，司马瑜的视线变得模糊，大脑因为缺氧，越发的昏沉了起来。就在司马瑜感到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人貌似是飞了起来。随着，伴着喉咙上压力的骤然消失，司马瑜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气之际。下一刻，他整个人已是重重的跌入了海水中。
对于司马瑜这样的败类畜生，卫清云觉得一刀杀了他实在是太过于便宜了他。况且，他素来主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马瑜其人，祸害了众多的女子，那他就割了他的祸根。同时，在他受重伤之际，将他扔入海中。一来，海水中包含大量的盐分，触及他下身的伤口，无疑会带给他剧烈的疼痛。二来，让他在剧痛的折磨下，在海面上苦苦挣扎，忍受着死亡前那一段煎熬折磨。
处理了司马瑜之后，卫清云很自然的将目光放到了陈广的身上。
“姓卫的，有本事你就给老子我，来一个痛快的了断！”司马瑜的遭遇，让陈广感到了一阵的颤栗。对于男人而言，下身那里，可是等同于生命一样重要的所在啊。那里被切下，不仅代表着剧痛，更是代表了一种强烈的屈辱。
“痛快？你也配！”
听到这话，陈广素来凶恶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惨白恐惧之色。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向来主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因此，我不会将对付司马瑜的那一套，用在你的身上的。”
陈广不由重重的舒了口气，他不怕死，但也不想带着个残缺的身子踏上黄泉之路啊。
“啊！”
陈广倒也硬气，右手右脚的手筋脚筋被挑断之后。只发出了半道痛呼，随后就咬紧了牙关。只是下一刻，尚不待他有所反应，他已是像司马瑜一样，被卫清云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你不是喜欢，看人在海上垂死挣扎的样子吗。我这就成全你！”
伴着耳畔卫清云这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下一刻，陈广只觉自己已是飞到了空中。随之，整个人重重的砸入了海水里。在呛了几口水之后，陈广下意识的扑出水面呼气。只是，他右手右脚的经脉被挑，这么一个简单的划水动作，都变得艰难了起来。这一刻，他心底忽然泛起了，之前那些被他赶入海中，最后无奈淹死的无数人的身影。这一刻，他彻底感受到了，那种在海水里，虽然明知终究逃脱不了一死的结局。但出于求生的本能，依旧不断扑腾苦苦挣扎时的复杂无奈绝望的心情。而这一刻，在一旁船上观看的人，已经不再是他了。至于他，昔日纵横江海不可一世的“翻江蛟”陈广，却沦为了别人眼中的戏码。
一切，竟是如此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