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画上句号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问下来，有的很简单，有的则需要杰克回忆后才能做出回答。
中间还会夹杂大量重复的问题。
丹尼再次问道：“大卫·韦伯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
“我不认识这个人。”
杰克回答的斩钉截铁，对方的问话中会用上一些暗示性的技巧，杰克知道，对方也知道杰克知道，但仍旧这么问，就是为了让杰克的情绪产生波动。
但杰克不为所动。
丹尼收到手下的回报，没有继续往下问，他刚才提的这个问题其实大有文章。
首先，他问的是大卫·韦伯，而不是杰森·伯恩。大卫·韦伯是杰森·伯恩的真名。
要知道，类似杰克这样的人都受到过反审讯训练，如果丹尼直接问杰森·伯恩，杰克很有可能骗过测谎仪，但他问的是大卫·韦伯，杰克需要先将这个名字和杰森·伯恩联系到一起，这個心里过程很可能被仪器捕捉到，即便后面杰克再拿出欺骗测谎仪那一套也不管用了。
问这个问题丹尼有自己的目的。
从他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杰森·伯恩曾经替康克林和艾伯特干过脏活，是自愿的还是被蒙蔽的暂未可知。
但从康克林执意要追杀杰克这件事来看，他有理由怀疑‘啄木鸟’从伯恩那里知道了什么。
所以才有此一问。
另外杰森·伯恩和‘啄木鸟’同是‘绊脚石’的第一批受训‘猎鹰’，虽然受训时每名“猎鹰”都是隔离的，但难免他们互相产生什么联系。
不过现在看来结果是好的。
“为什么那天要采用坠河的方式？”
“我被对方勒住脖子，汽车失去控制，另外，当时我们已经被警察包围，跳河是唯一的选择。”
每次杰克回答之后，丹尼耳返里得到的都是真话的反馈。
“坠河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丹尼问出最重要的问题，执行任务时‘猎鹰’身上都有监控，想瞒过众人不太可能。后来监控虽然损坏，但‘猎鹰’并不知道。
可坠河之后，监控会短路，如果两人有交流，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与伯恩肉搏，最终溺死了他。”
“你确定他死了吗？”
“确定。”
这点根本不需要确认，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他用轮胎回了一口血，他也得完，所以伯恩不存在假死的可能。
问话还在持续，丹尼一口气问了大约五十多个问题，中间还详细问到了他杀死另外两名‘猎鹰’的细节，毕竟‘猎鹰’对决在‘绊脚石’历史上还是头一次，杰克又是连杀两人，从中或许可以找到‘猎鹰’的短板，这对今后‘猎鹰’的训练有好处。
“好了，就到这里吧，结果我们还需要评估，为了避免产生误会，这段时间还请你留在国内。”
丹尼示意杰克可以离开。
杰克不知道的是，这是一次测试，更是一次评估。
“绊脚石”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相比第一阶段，第二阶段针对的目标不再局限于外国人，本国有损美国利益的目标也在“绊脚石”的清除范围之内。
第二阶段需要的是更忠诚，更可靠，能力更强的人，而杰克之前连杀两名‘猎鹰’，能力足够亮眼，沃顿和丹尼都有意吸纳他。
……
杰克再次见到帕梅拉是在离开的过道中。显然，‘绊脚石’也对她进行了测试。
两人再次见面，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出CIA。
杰克的心情有些复杂，本来以为回来后还要用一些手段才能揪出那两个蛀虫，他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没想到CIA直接用雷霆手段将事情画上句号。
“绊脚石”项目被中止，首恶伏诛。
对于两人以后的安排，杰克进入资源池，等待进一步的通知，帕梅拉则另有任用。
……
二十分钟后，诺亚接到了丹尼打来的电话：“我和他们谈过了，他们同意事情到此为止。另外，针对之前发生的一切，我认为‘啄木鸟’继续参与‘黑蔷薇’计划并不合适……”
丹尼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评估之后的结果。如果他还在之前的位置，那么他一定认为杰克是个难得的人才，武力强横，做事机敏，毕竟，不是谁都能在FSB的重重追捕下逃脱的。
但他现在是行动主管，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了。‘啄木鸟’之前被自己人追杀过，还是两次，难免心里没有疙瘩，这样的人不适合继续参与到下面的项目中。
“他们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暂时还看不出来。”
“希望他们可以将‘绊脚石’的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
……
几天后，曼哈顿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照耀大地的时候，万物开始复苏，街道上渐渐多了一些晨跑的人们。
时间来到七点钟，杰克悠悠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轻轻将搭在胸前的手臂挪开，杰克从床上坐起，身旁的女孩还在沉睡，杰克下了床，钻进卫生间，半晌后里面传来水声。
等他放水完毕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拿着一只烟。
“可以吗？”
女孩晃了晃手上的烟，杰克耸耸肩示意对方随意，前者用火机将香烟点燃，惬意的吐出一个烟圈。
女孩是昨晚杰克在4S店找的一名技师，证照齐全。灯塔国就是这点好，汽修店在这里，除了老古董的内华达州外，都属于合法产业，技师都是交税的，持证上岗，而且会定期体检。
当然也有一些路边的小汽修店，收费更加低廉，两三百块钱而已，吹一下积碳也就再加五十，但杰克就是喜欢4S店，安全有保障，而且全程标准化服务，虽然收费高，但服务好，有耐心，部分还有定制改装服务。
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晨练必不可少。早上的小保养，女技师干活很卖力，喇叭震天响，偶尔还会亲手测试档把的稳定性。
杰克配合深踩油门，虽然有些伤车，但女技师很满意，给了杰克优惠，早上的小保养算送的。
小保养结束，看着对方那张有些陌生的脸，杰克皱着眉头思索，女孩叫什么来着？丽娜？还是萨沙，只记得是白俄罗斯人。
至于为什么他会记着，因为真的非常白。
一根烟抽完，女孩起身穿衣服离开，临走前还专门留了一张名片，这大概就相当于下次保养的优惠卷。
杰克也跟着起床，照例冲了个澡，然后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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