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是这个阶段的极限。

腊月初五,清早。

许恪起床洗漱,给紫云雀喂了一些灵米,就跟坊正刘永添汇合,一起去吃早饭。

这处宅院是司农殿设立的一处会馆,用于安置前来司农殿办事,需要住宿的各路客户,算是一个司农殿的“招待所”了。

此刻,这处会馆里,除了几个前来采买的商贾之外,其他的都是来自各坊的坊正和参加晋升考核的弟子。

当刘永添带着许恪走进饭堂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个熟人。

这是隔壁西山坊的坊正。

“咦?老刘?”

西山坊正看到刘永添,满脸惊讶的问道:“你还没回去呢?”

“没呢!”

刘永添语气淡淡的答了一句,又伸手指了指许恪,“还不是坊里有个小子要参加晋升考核么?还走不脱,只能等他考核完了再走。”

“啊?河东坊也有人参加晋升考核了?”

西山坊正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也怪不得他惊呼,河东坊那个“养老坊”的名头早就众所周知了。

西山坊正这声惊呼,也让饭堂里的其他人一个个惊讶的看了过来。

拉垮摆烂的河东坊,也能出一个晋升考核的弟子?

这特么……咸鱼也能翻身?

看到众人这般注视的目光,让许恪的嘴角微微抖了几下,心头有些别扭。

咱们河东坊的拉垮摆烂之名,真是众所周知啊。

其实,河东坊变成这样,也怪不得坊正刘永添。

也不知道司农殿是怎么考虑的,把那些“老师兄”全都安排在河东坊,只有等老师兄告老还乡之后,才空出名额来安排新晋弟子。

这就导致,河东坊“老师兄”成堆,新人少得可怜,让河东坊变成名副其实的养老坊。整个河东坊变得暮气重重,好多年没出过参加晋升考核的弟子了。

所以,即使出了许恪这么一个晋升弟子,其他人也都没放在心上。

河东坊烂成那样,就算能出一个晋升弟子,又有几分本事?恐怕也就是修为堪堪突破,司农殿为了照顾河东坊,都没详加考察,就给了他一个参加晋升考核的机会。

吃完早饭,众人纷纷离开会馆,前方司农殿考功司,参加晋升考核。

许恪留意了一下,这一批参加晋升考核的弟子,足有四五十个。不知道司农殿的晋升考核有没有名额限制,如果有名额限制,这个竞争就比较激烈了。

一路无话,众人匆匆赶往司农殿考功司。

再一次来到考功司,这一次出面的就不是张凌峰了,来的是一名执事。

本来,这种重要场合,考功司“都管”是必须出面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任的考功司“都管”,根本就没露面。

“拜见王执事!”

这名身穿青色道袍的执事出现之后,众人连忙上前见礼。

“不必多礼!”

这位王执事很严谨的向众人回了一礼,然后说道:“诸位坊正,请在茶室歇息。各位参加考核的弟子,跟我来!”

“是!”

众人躬身领命。

随后,坊正们前往茶室休息,参加考核的弟子则跟着执事前去考核地点。

许恪把肩膀上停着的紫云雀交给坊正刘永添暂管,也跟着众人一起走进了“考场”。

这次晋升考核的考场,设置在考功司后院的花园里。

进了花园,正前方的地面上摆放着两张长案,刚才的王执事和另一位白发老者,在长案后面的蒲团上就坐。

在两人身侧,各自摆放着四张案几,一共八名充当“工作人员”的执役弟子,端坐在案几后面。

在花园中间的草坪上,还摆放着一个个蒲团。这些蒲团,就是参加考核的弟子们的座位了。

进入考场,在一名执役弟子的指挥下,众人在各自的位置盘坐下来。

这场考核似乎是王执事主持的,旁边坐着的那个白发老者,一直闭目养神,没有任何举动。

“当”的一声磬响,考核开始了。

“司农殿执役弟子晋升考核要求:练气四层修为,精通催发术、腐化术、降雨术和锋锐术。”

王执事朝下方端坐的弟子扫视了一眼,说道:“练气修为一目了然,不用额外考核。这次主要考核你们的法术。下面进行第一场,催发术考核。”

说完,王执事一摆手,旁边几名执役弟子,拿起盛放种子的托盘,来到场中,给众人分发催发术考核所需的种子。

每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九个纸包,纸包里是三颗种子。

一共九种不同的种子,每种种子共有三颗。

看来,九种不同的种子,代表不同的难度。每种种子三颗,就是说只能失败三次。

许恪看了一眼这些种子,其中能认出来的,就只有最低难度的银叶黄麻和千钟粟种子,后面的种子全都没见过。

“每人有九种不同的种子,纸包上写了一到九的数字,难度从一级到九级。”

种子分发完毕之后,王执事又说:“取出种子,在你们身前的草地上播种催发。失败三次,考核结束。超过时间,考核结束。现在,考核开始!”

随着王执事一声令下,参加考核的弟子纷纷行动起来。

一级难度的银叶黄麻和千钟粟,所有人都轻松解决。

许恪特意保持着和其他人差不多的速度,进行种子的催发,身前的草地上,迅速长出了一株千钟粟和一株银叶黄麻苗株。

正当许恪打算收手的时候,突然留意到,有一些弟子催发的苗株比其他人的更高一些,也更壮一些。

于是,许恪又加了一点木系灵力过去,让他催发的苗株更高大,更壮实一些。

要毫无争议的拿到第一,自然要处处领先。

就算苗株更高大,更壮实也不会有加分,许恪还是这么做了。

许恪的这番举动,让那个一直闭目养神,不理外事的白发老头,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丝,瞟了许恪一眼之后,又闭目不动了。

接下来第二轮,第三轮,许恪都保持着跟他人差不多的速度,却也保持着催发的苗株,比别人的更高大,更壮实。

等到第四轮,就开始拉开差距了。

有人出现一次催发不成功,第二次,第三次才催发成功的情况。

许恪还是维持着第一梯队的催发速度,保持着苗株更高大,更壮实的姿态。

第五轮,开始出现有人连续三次催发失败,结束考核。

第六轮,掉队的就更多了。一大半人在这一轮结束考核。

等到第七轮的时候,能够三次催发术催发成功的,只剩下了两个。一个是许恪,另一个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好像是来自西山坊。

第八轮,许恪顺利完成催发,而那个西山坊的青年男子,连续三次催发失败,结束考核。

至此,催发术考核已经结束,许恪毫无疑问的拿下了第一。

这就赢了?我都还没发力!

果然……我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是这个阶段的极限。

还是那句话,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