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下何处才是家(补)
“那不成啊,俺现在就要。”李蛋蛋眼珠子骨碌一转,依旧不肯放弃。
杨尘轻轻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佛?兄弟你还信这玩意儿,俺就不信这邪,俺师傅说了,那帮老秃子除了满嘴的胡掐乱语,就剩下暴力了,说什么普度众生,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虚伪!”谈起佛一字,李蛋蛋当即是侃侃而谈。
“哦,听这话,似乎你师傅被那些和尚捉弄过?”杨尘道。
李蛋蛋本也只是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而已,杨尘的问题让他顿时找到了新的兴趣,口中的唾沫星子无不慷慨的外泄:“这事儿啊,说来就话长了,事情的开端啊,还得从十年前说起......(此处省略一万字。)这故事的印子差不多就铺垫完了,接下来就是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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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书院,坐落在都城的南方,方位有限但地盘却不小,这里的太学府可不得了,那可是出过两位赫赫有名的大词人,念明与朱三。
可以说南湘书院造就了他们,而他们也使南湘书院的地位在朝堂之中更上一层楼。
而这里每年的六月都将是朝中最重要的日子,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将决定朝中的新鲜血脉,也将改变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
算算日子,这一年中将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那三天,也快要到了。
“哎,这大考难啊。”韩山苦涩一笑,对着身旁年轻的书生们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这大考他已参加了十多年了,每次离那探花总差上那么一点点,可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差距却犹如天壤之别一般。
“真的吗?”青年眼光有些暗淡,那眸子似乎罩上了一层雾霾。
“咳,王兄,你就别听这人胡说,他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王兄你可不是他,前天你的笔试还是第二呢,虽说状元一名难争,但这探花也**不离十了。”有人说道,似在嘲讽韩山,又似在讨好青年书生。
“笔试第二......”韩山轻声喃喃,望了望青年书生。
“怎么?是不是发觉自己的感叹发错了人?哈哈......”那人全然没有儒生模样,指着韩山大笑。
“哈哈哈......”韩山亦是大笑:“年轻......就是好啊。这人啊,就怕感情!可惜......可叹......可怜啊。”
说着,韩山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韩山,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大考了?你可别应为别人的一句戏言就拿自己的前程当儿戏啊。”好心的书生劝道。
“是啊,是啊,这又是何必呢?”
“那啥,韩兄,你也别介啊,方才我哪也不过只是自己的吐槽而已,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过了这个坎儿吧。”那人也自知理亏跟着劝道。
青年书生沉默着,望着韩山的背影,他的眼神有些闪动。
“大考?这天下不会再有了,就连这能够安身的地方,也不会再有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或许书生们听见了,也或许没有听见,然而这对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
“王兄,你这是咋了?咳,韩山自己这般选择,你又何必自责呢,不值得。”拍了拍青年书生的肩膀,那人道。
青年书生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兀自向着那终点处走去,明天,是个好日子。
都城,彼时繁华,此刻寂静。
“兄弟,俺说你这到底是想要做啥?俺们转了几个时辰,除了走过去,就是走过来的,兄弟你是在想啥呀?”李蛋蛋有些烦闷,一连几个时辰,他就这么跟着杨尘在都城内左转转右晃晃,着实烦闷。
杨尘眉头紧锁:“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听见什么?啥也没听见啊。”李蛋蛋束了束耳朵,心中纳闷道。
杨尘仰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里,有人在抚琴。”
“抚琴?兄弟你咋说得这么玄乎呢?可是我就是啥也没有听见啊。”李蛋蛋疑惑不解。
“没听见?”杨尘狐疑,思索半天当即醒悟过来:“我忘了,你是体修,对于仙气的波动没有那么的敏感。”
李蛋蛋无奈耸肩道:“说得好像兄弟你不是体修一样。”
杨尘笑笑:“我有点特殊,你就当做内外双修吧。不过,听这琴声,全然没有音律上的规律,更多的是在强调音色,如此看来这抚琴之人修为定当不弱。”
“废话,偌大王国怎么能没有一两名强大的修士护国,只是对于北方而言,还是不够啊。”李蛋蛋叹道。
杨尘眉头紧锁,那琴音此刻突然转变,原本如雨点一般的声音,此刻竟然嘈杂了起来,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朋友的邀请。
“难道......他在邀请我?”杨尘不懂,但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李兄,你先回满园春,我有事要去一趟。”杨尘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李蛋蛋安置回去,毕竟对方的来意杨尘还未弄明白。
“别呀,兄弟你就只管说有啥事,俺是一定会那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李蛋蛋当即不乐意了,合着这么大半天是白费了,到头来有了好玩的事儿,竟然还轮不到他。
“放心吧,李兄,你回满园春是有任务的,十分重要。”杨尘诱惑道。
“啥任务?”李蛋蛋有些好奇的问道。
杨尘略一思索道:“难道你忘了你师傅给你布置的任务了吗?你可是要一路追随琴蓝姑娘的人,我觉得这会儿琴蓝姑娘多半已经到了满园春,你的任务就显得尤为重要了,那就是——去汇合!”
李蛋蛋眼珠子转了转道:“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哈,那我就去了。”
说吧,往满园春的方向一溜烟的就窜了过去,不一会儿,人影就没了。
杨尘额头上黑线直冒,有些无奈的说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