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法力尽失
当那烟尘散去,余波皆尽。满月立马上前寻找。这片天穹再度暗淡下来,明月再度争辉,血海与山峦也在化作宁静。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烟尘之中,满月摸索着向前,直至看到那赤红的山峦之上躺着一道人影。她心中微顿,至那山峦。可走近一观,却让她愣在原地。那青衫之人,却是满头白发。满月抬起头来,却见陈长生胸膛之上放着那本《往生经》。她伸手去触碰。却见那《往生经》忽的悬起。一如之前,书页翻动。书页从书中离去,那书中的文字泛着金光涌向此界各处。满月愣了一下,却是发现本源之中多出了许多东西。一道道轮回规则落入这里。她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竟然……”真的做到了。满月许久才回过神来,她低头望向陈长生。她张了张口,一时间却不知该怎样形容这个人。满月缓缓将陈长生扶起,些许月光穿过烟尘的缝隙,落在了那青衫先生背上。此刻的他,好似是明月。..当陈长生再度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正处于南园的主屋之中。屋中简洁,他正躺在床上。周围安静无比,他缓缓从床上做起,却是的忽的感到虚弱,不禁轻咳了一声。“咳咳……”随着这道声音传出,外面也传来了脚步声。满月走进屋中,她的目光看向陈长生,却未开口。陈长生舒了口气,左右打量了一眼,开口却问了一句:“轮回大道……”满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已经成了,你也可以放心了。”陈长生松了口气,随即缓缓从那床上走了下来。满月站在门口,说道:“你是不是打算去看看?”陈长生转头看向她。满月道:“不妨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陈长生听后愣了一下,随即起身迈步朝着一旁的桌上走去。他将那桌上的铜镜拿起。入目,却是看见了一头白发。透过那面铜镜,他也看见了自己那张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陈长生一时愣神,好一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抬起手,试着在指尖凝聚法力。可结果却是任何反应都没有。他的法力,尽数散去了……满月与他相隔数步,可接下来陈长生的反应却是让她感到意外。面对这般变故,陈长生最终只道了一句:“轮回演化了就好。”好似那一身法力,都不重要了。满月听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耗尽一身法力,如今就这样一语带过了?”陈长生看向她,问道:“不然又该如何?”这样一句话让满月哑口无言。良久过后,她才开口道。“没了法力你便只是一个凡人,一介凡人就算你掌控了轮回大道又能如何?什么都做不到,你明白吗?”“陈某当然明白。”“你就这样不在乎?”“在乎。”满月见陈长生这般平静而又随意的回答,实在让她觉得反差巨大。之前那个好似疯魔的陈长生又取了那。满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后便走出了屋子。陈长生和煦一笑,随即再度将目光看向了那铜镜之中。他左右看看,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没了就没了吧。其实说来,这本就就不是他自己的。陈长生如今身体虚弱,哪里也去不了,如今法力尽失,也别提出去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养伤。另外,就是修行。满月看着陈长生从那屋里走了出来。他一步步来到那椅子上坐下,随即却是摸了摸袖子。可最终却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没了法力,这袖里乾坤中藏着的东西他也摸不出来了。陈长生无奈一笑,随即开口道:“袖里乾坤,物尽现出,敕!”可结果却是没有反应。他叹了口气,说道:“果然这儿不行啊。”满月看向他,说道:“等出去过后,你或许会更加绝望,你身上有轮回大道,天道更不可能会再借力于你,那敕令之术亦会无效。”陈长生顿了一下,却是笑道:“那可说不准。”满月摇了摇头,随即却听陈长生道:“劳烦满月姑娘帮陈某将袖中的东西取出来一下,有劳。”满月叹了一声,随即抬起手来,轻轻一点。却见那袖中乾坤顿时解开。随即却有一大堆东西从陈长生的袖中涌了出来,一股脑的都落在了地上。有书,还有一些法器,另外还有符箓,阵图,还有香烛,有几饼茶叶,还有一包油纸包的东西,似乎是蜜饯,还有几坛子酒……另外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好像什么都有。“多谢。”陈长生道了一句,随即便在这一堆好似‘破烂’的东西里翻找了起来。左找右找,最终找到了一页纸张。他将那些东西都收好,一并都放进了屋中。光是收拾这些东西,就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满月实在不明白陈长生藏着这些破烂有什么用,大抵也只有他自己当这些是个宝贝。陈长生再度坐下过后却是拿着一张纸看了起来。满月目光望去,却是顿了一下道:“你这是……”陈长生转头看向她,说道:“有些忘了,翻出来东西看看。”那是一页练气法门。便是当初他从老城隍哪里抄录的那一张。满月见此一幕却是笑出了声来,她摇头道:“你还真是个怪异的人。”“嗯?”陈长生问道:“这又从何说起?”满月道:“若是别的修士,若是法力尽失,恐怕早就奔溃了,你可倒好,也不惊讶也不沮丧,坐下过后就重新看起了练气法门。”陈长生听后想了想,说道:“或许是陈某看的比较开?”满月道:“那你又为何拼死都要演化轮回?”“总有看不开的事情。”满月摇了摇头,不再多数什么。陈长生也低头继续看起了那练气法门。满月便也只是坐着休息,之前在魔域炼化本源,她也损伤了许多。而她随之也发现,陈长生居然真的照着那练气法门修行了起来。那般面色沉着的样子,也没有练不下去的样子。‘怎么能这般平静的……’满月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陈长生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