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顺的让人发慌
顺利的令燕如初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五皇子与四皇子杀进了赵贞的寝宫,兵马围住了这个殿宇,逼宫赵贞,欲要他重立太子,并为太上皇,颐养天年。”燕如初挑眉道:“这件事也很是蹊跷,当天夜里皇宫的守卫好似是被调走了,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不然以赵青跟赵承仁根本连皇宫都进不去。”但背后的人是谁,他如今都还没查出来。“后面的事更加出乎意料。”“据当初宫中的下人说,襄太祖正要松口时,五皇子却是忽的对四皇子拔剑相向,四皇子好似是早有预料一般,护身软甲躲过了这一剑。”“一时间寝宫之中也乱成一团。”“两位皇子暗中混入三华军中的人手掀起了一翻乱战,整个皇宫之中都是一片凄惨的杀声。”燕如初皱眉道:“那一夜宫变,如今都还记忆犹新。”他抬起头来,说道:“当夜我率数千江湖高人从外杀入皇宫,护符一起,三华军便临阵倒戈,可以说不费一兵一卒,我便率人杀进了皇宫。”“在四皇子与五皇子杀的火热的时候,我已然控制了皇宫之中的所有守卫,暗中也派人前去控制朝中的几位大臣。”“一夜过后……”“大襄便换了主子。”燕如初起身道:“直至如今我都觉得恍惚,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是顺风顺水,自己被硬推着坐上了这个皇位。”“当初那一夜蹊跷的地方也是数不胜数,从三华军再到宫中守卫异样,再至数个时辰,御林军都不见动静,这一切都怪的令人发慌。”“好似有人在暗中操弄着这一切,将所有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燕如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陈先生道:“此事已困扰我多年,此番也想请陈先生帮我查个水落石出。”陈长生坐在椅子上沉吟许久。御书房内落针可闻。陈长生的手缓缓敲打在桌上,他发现,燕如初竟然没有说谎,一字一句并非虚言。这样荒谬的事,也是确确实实发生的。几乎不可能成之事,居然真的成的。陈长生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赵贞呢?”燕如初心中一怔,随即开口道:“说起来……”“那天夜里我提剑杀到了赵贞面前,那一夜赵贞躺在床上目睹了所有,见了我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你终于来了。’”燕如初眉头微皱,说道:“说完这句过后,赵贞就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整个人也瘫软了下去,待我探其情况之时,他却已经没了气息。”“他那句话,就好像等我多时,好似是知道这一刻,但却又无从问起。”陈长生听后点了点头,舒了口气道:“应是如此。”他早便猜到,赵贞做了一些事情。他又问道:“那后来呢,你身上流淌着是大景的血,大襄根基稳固,纵使造反成功了,后面也不见得能稳住局势吧?”“是一位文相帮了我。”燕如初道:“他一人跪地,口说西北之乱迫在眉睫,此刻应当以国事为重,这一句国事为重,便引得近半数官员相随。”陈长生听后也恍惚了一下,他看向燕如初道:“这位文相,真的是为家国着想吗?”燕如初沉下心来,他微叹一声,说道:“如今也尚不得知了,当初我逐渐掌控住朝中官员过后,便赐了他毒酒一杯。”“他不能不死。”燕如初说出这一番话时尤为平静,眼中也不见半点波澜。“这样吗……”陈长生沉吟一声,这蹊跷的地方,恐怕不止一处两处。虽说一切顺利,但燕如初想要真正稳住朝堂显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比如如今此地仍旧叫做大襄,说不定便是燕如初的让步。这样子的皇位必将伴随着一些腥风血雨,一来是人心不齐,二来是天下叛乱,就好像当初大襄灭景一般。不仅要是一位仁君,安抚百姓,也要是一位凶戾之君,心狠手辣。燕如初能稳坐这个皇位,也是废了好一番心血的。御书房中又陷入了短暂的安宁。陈长生沉思着,时而摇头,时而却又眉头紧皱。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只是表面所见。陈长生的思绪之中恍惚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不曾见过,却听说过的人。他的手摸向了袖中,握住了一柄折扇。这是曾今燕黄楼留在的东西。燕如初打破了这份沉默,问了一句:“先生可有头绪?”陈长生回过神来,说道:“兴许是有……”燕如初愣了一下。随即却听陈长生开口道:“尚且还不确定,得等之后……”到最后陈长生也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陈长生道句告辞过后便离开了皇宫。燕如初仅是御书房中送了送,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轻叹一声。“若是陈先生都查不出来的话,那或许这件事真的要困扰我一生了……”燕如初呢喃一声,摇了摇头头后便回了那案桌上,批阅起奏章。………陈长生来到了上京城外。他手握一柄,思索良久过后,扯下了一根发丝。他有过些猜测,但若是今日见不到这位的话,那他也不敢下定结论。“嗡。”发丝落于折扇之上。折扇张开,显露出其中的竹兰盛景。“竹兰先生若在上京,可否现身一见?”陈长生道了一句,目光望去,见山涧没哟任何异动。他思索了片刻,低头看向了折扇。却在此刻,忽有一道微风忽起,吹拂至他的面庞。陈长生顿了一下,随即迈步,朝着那阵风吹来的放向走去。片刻之后,陈长生来到了一处重兵把守之地,他隐秘了身形,穿过层层把手,终是来到了一座山峦之下。面前所见,乃是皇陵!燕氏皇陵!‘风从此来,便在此地吗……’陈长生呢喃了一声,他走到了那紧闭着的皇陵门口。再一迈步,睁眼之际,眼前已是一片漆黑。陈长生抬手一招,陵墓之中亮起火光。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血红的棺椁旁正靠着一位垂暮无发的老者,气息微弱,好似下一刻就要化作飞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