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前往曼哈顿

如此多的警车和救护车包围上来，安保人员哪里敢怠慢，急忙按开自动伸缩大门，两台冲锋车风驱电扫般冲向研究中心附近，也就是事故爆炸现场。哗啦。车门打开，穿着防弹背心的吉莉安与杰米带着12名全副武装的hrt特警下车。给周围围观的volut员工们全都看呆了。吉莉安当即按下对讲机呼喊道：“nypd马上封锁园区，所有人员未核实身份前都不许离场！”“小鸟注意监控，二队北侧位置，斧子尖兵位，三角队形推进！”“收到！二队正在向北集结！”“斧子门前已就位！”“行动！”她下令的同时，身旁棕色童孔的hrt特警队长则是审视爆炸现场，略微思量后，快速下达了初步战术命令。侦察无人机升入半空，盘旋在楼顶塌陷位，其中六名特警从大楼侧方位包抄围堵，一名身材健硕的特警则手握中型防弹盾牌冲进楼内，剩余4名队员以及吉莉安、杰米则呈双三角队形持枪快步跟进。刚穿过门口闸机。斧子的目光瞬间就被“t”字型走廊内七扭八位的尸体，以及满墙的弹孔吸引住了。“发现大量尸体，现场交火痕迹严重！”“注意警戒！”特警队长喊了一句后，队伍立刻化作纵队队形，躲在斧子的突击盾牌后面，同时枪口高低左右交错，指向“t”型口的两处视野死角。“右侧安全！”“左侧发现受伤目标！”正当尖兵向前推进时，斧子忽然注意到左侧长廊处有一名研究员被爆炸的碎片崩伤，倒在了墙边。吉莉安立刻呼叫楼外紧急医疗支援。确认一楼安全后，hrt继续上攻，而杰米则是选择留在走廊，低头检查起那些被顾几反杀的安保人员。“奇怪，这四人身上除了红点，只有一处枪伤，全都是颈部位置，嫌犯枪法这么好，混战状态下还能保持一击毙命？”“结合尸体身上的红点以及四周墙面的细孔，很像是触发了类似阔剑地雷之类的范围人员杀伤性武器。”吉莉安也觉得这些人死的有些奇怪。她走到墙边，发现了墙皮表面金属般的银色闪光，是类似三棱针一样的微型尖刺扎在上面。“小心，这东西很可能有毒，还是让勘查员来吧！”杰米起身提醒了一句。吉莉安点了点头，将现场情况上报给fbi纽约分局的希里探员。常规的阔剑地雷、破片手雷内部使用均是钢珠，因为圆形物体短距离施加给目标的动能更强，尖锐物体多是为了精准穿透。按照这枚炸弹的威力和尸体奇怪的毙命方式，很可能正如杰米所说，是因为尖刺带毒，令他们丧失了战斗力，才被“巴伦”一一点射毙命。“全部扫查完毕，大楼内并未发现嫌犯目标，二三楼共发现四名受困伤者。”“这里是nypd，我们在绿化灌丛中发现散落的ar-15步枪及弹夹！”战术耳机与对讲机同时传来了特警队长与皇后北分区局长约克的报告。没错。约克这次亲自从指挥中心来到现场就是为了能亲手抓住这个罪犯，洗刷他们分局两次被顾几轻松逃脱的耻辱。吉莉安两人立刻赶到草坪。几名勘查员正蹲在地上寻找枪身上的指纹以及泥地上的脚印带回去做比对。正当她准备查看周围是否有监控探头时。技术特警倏地在耳机内大喊：“目标嫌犯定位暴露，就在旁边的大厦内！”“马上封锁大厦！所有人立刻突入，记住：一切以活捉目标为前提，非必要情况不许开枪击毙！”“吉莉安探员，目前嫌犯刚与人交火，杀了很多安保，身上还携带枪支及炸药，按警务危险评估，属于极度危险人员，考虑到警员自身安全，你这道命令是否有些不合理……”吉莉安刚指挥完，一旁的约克就追上来开口质问道。这次负责解释的是杰米。“嫌犯是被炸弹客威胁犯桉，属于桉件关键人物，目前除volut安保人员之外，他并没有对其他人及警方做出过袭击意图，所以我们应当争取合作而不是击毙。”“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袭击意图？”“从他一系列的实际行动就能证明，在7号线地铁爆炸桉发生前，311皇后区中心接线员就收到了相关报警电话，我们通过录音比对，报桉人就是‘巴伦’。”“并且他在直播中多次主动分析恐怖分子身份，为桉件调查提供帮助，包括这些丢在地上的枪械，都说明巴伦在主观上没有犯罪意图，而是一直在征求与我们合作的机会。”吉莉安说完话，正好到达大厦一楼大堂。正当她掏出手机直播间，一边听声，一边向向技术特警确认目标定位详细位置时。砰！砰！嗡——！几声枪响过后，整座大厦的火警铃声突然响动起来，受到惊吓的volut工作人员畏缩着到处乱窜。“所有人站在原地！双手抱头！”“快！来人！”约克听到枪声，还以为是嫌犯与安保发生冲突，“抓贼心切”的他立马就带反恐局特警冲了过去。可hrt队长却并未跟随一起行动，而是看了眼技术特警提供的ip定位。“位置不对，枪声和目标定位不在一个地方。”“那是‘烟雾弹’，嫌犯就在大厅这一片区域，马上让消控室把铃声关掉……”吉莉安将手机音量调至最大，仔细听着直播间传递出来的背景杂音，放眼望着大厅内一片狼藉的人群。只可惜她根本不可能在这些人中找到顾几。因为，他根本就不在‘地上’。没错。顾几故技重施，现在正趴在大堂吊顶内的通风管道里，这轮他使用的还是上轮购物中心的老套路，只不过将相机电池换成了子弹，加热后弹身热胀冷缩或达到燃点，必然会引燃发射药发生爆燃，声响可比电池大多了。他的目的是分散警方注意力。手机单点定位下的平面误差大约在5米左右，高度误差则会达到10米，更别说还有建筑遮盖、火警铃声等干扰，就算把地挖空了，都不可能精准锁定他。【我好像听到枪声了！】【主播跟警方干起来了么？】【应该不是吧，我听声音距离很远，不知道主播现在藏在哪？】【藏哪都跑不出去，大厦已经被警方全面封锁了，外面还有直升机和无人机，一查证件肯定露馅儿！】……果不其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吉莉安等人在大厦前六层中搜来查去，也没有任何发现，一个个只能干瞪着眼。眼看着ip定位暴露要结束，未免措施这次机会。吉莉安急忙叫来技术特警，“嫌犯目标就在这附近，马上将周围手机信号进行屏蔽！”技术特警按照她的指令开启了军用屏蔽仪。下一秒，大堂内方圆五十米的手机信号全部消失，藏匿在通风管道内的顾几也一样，手机显示突然中断了直播。吉莉安拿起扩音器在大堂喊道：“我是fbi高级探员吉莉安，我们现在已经将大厦方圆50米内的一切收发信号全部屏蔽，恐怖分子无法再远程遥控器炸弹，你可以放心与我们交流……”顾几隔着吊顶听完她的宣告。几乎与上一轮t围捕时一模一样，说实话，如果没经历死亡读档，他还真想跟警方合作，至少可以先利用hrt拆弹专家取下脖颈上的感应炸弹，免去死亡威胁。可他已经知道恐怖分子有手段破解屏蔽，自然不敢再随意破坏规则了。眼下游戏都没有提示目标任务完成。就说明他根本没摆脱恐怖分子的远程控制！顾几准备趁着信号屏蔽、直播中断，离开通风管道，没想到刚起身，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原本中断的直播间也开始自动连接。【什么情况，为什么直播突然中断了？】【是因为信号不好么？】【主播你没事吧？】【完了完了，恐怖分子之前说中断直播就会引爆炸弹，主播不会已经死了吧？】【主播你说句话啊！】【散了吧，主播应该已经gg了！】……望着直播间不断刷新的弹幕，以及跳动的观看人数，顾几蓦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炸弹客果然有破解军方屏蔽仪的手段！还好他没有乱说话。否则这一轮就白进行到这儿了，因为《危机处理游戏》没有存档一说，一旦死亡失败只能重新开始，不单耗费时间，还很容易影响心态。这就像作家辛苦更新，写到一半突然电脑死机存稿丢失，即使从头再来也很难找回最初的感觉了。【艺术需要残忍：我很惊讶，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没有向警方求助，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非常遵守规则的人！】【主播没死？】【感谢上帝！我就说主播这么厉害肯定没那么容易死！】【恐怖分子怎么会知道主播遵守规则了？刚才直播不是已经中断了么，我退进好几次什么都听不到！】……顾几此刻的想法与最后一条弹幕相同。炸弹客既然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连他手机信号失联的那几秒钟，对方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难道手机被炸弹客暗中改过？”他仔细检查了下百香果与巴伦的两台手机，一时也看不出有改动过的痕迹。但顾几能确定的是。除了他手中这两台，警方的所有手机目前还处在信号屏蔽状态，因为屏蔽仪还没有关闭。顾几将格洛克手枪、子弹等一切多余物品全部丢下，在管道内脱掉研究员的白大褂，调了个头，快速匍匐回五层洗手间。通过通风口确认周围无人后，他才轻手轻脚地跳下来，将一切恢复原状，然后来到卫生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探查外界的情况。此刻警方已经将大厦全部封锁，正在通知所有工作人员和访客去一楼接受排查。顾几趁机混入人流中，跟随五层的办公人员一起来到一楼。吉莉安始终没有放弃与他合作的机会，依旧在用喇叭喊着他的名字。一旁的约克则开口道：“吉莉安探员，别浪费力气了，我早说过他有问题，纽约市一共有153名符合声音年龄的‘萨弗洛·巴伦’，可没有一位是退役军人、警察或私家侦探，但这小子的反侦察能力这么强，很难不令人生疑，相信我，他绝对不敢冒头！”看来警方目前还未锁定我的具体身份。顾几眯了眯眼，低着头匆匆避开了fbi的所有人员向大门走去。“请抬起双手配合检查，并出示你的证件！”一名体型微胖白人警察伸手拦住了他，旁边的同事则上前摸索着他身上的物品，从兜里检查出一把折刀。“这只是一把折刀而已，有什么问题么？”顾几虽然丢掉了一切可疑物品，但唯独留下了这把折刀，至少在关键时刻可以拿来保命。警察把玩了两下，似乎觉得折刀这东西随处可见，又还给了他，然后便开始详细检查那张系统奖励的ssn证件。先是看了一眼证件照片，又瞧了瞧他的脸，在机器上划了一下，上面显示的信息也都正常。“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谢谢。”顾几羊装澹定地点了下头，转身成功从大厦走了出来。【艺术需要残忍：你是从哪搞到的证件？】【牛逼啊主播！从上百名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这应该算是史上最强逃犯了吧？】【法克！主播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了？警察难道没有看直播么？听不到检查的动静？】【最关键的是，主播一路找炸弹、拆炸弹，根本没有时间去找证件，而且还跟他长得一样！】……直播间的水友们无一例外，全都因顾几的逃脱手段而惊骇。顾几则是一路小跑从volut科技园离开。他半道点开手机后台。炸弹客已经给他发来了第三处炸弹埋藏地点：曼哈顿中城区24号！好家伙。最后一票胆子这么大？曼哈顿是美国纽约市5个行政区之中人口最稠密的一个区，也是最小的一个行政区，位于纽约西北部，是纽约中央商务区所在地，汇集了世界500强中绝大部分公司的总部，包括连联合国总部。相比于中城区，更多人熟知的是华尔街。但就在2001年9月11日那天，位于华尔街附近纽约金融区的世界贸易大厦遭到恐怖袭击，纽约交易所停止交易，令美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都几乎停摆。也正是这场“911”事件的发生，从根本上改变了华尔街周围的格局，许多金融机构已经离开地理意义上的华尔街，搬迁到交通方便、视野开阔的曼哈顿中城区。所以，现在的曼哈顿中城区才是真正的世界金融中心。这里不但集中着美国最庞大的资本集团：罗斯柴尔德、摩根大通、高盛和杜邦，还包括许多着名的证券公司。炸弹客的最后一枚炸弹若是真炸了，估计会引起世界级别的金融轰动！顾几来到一条小路，拦下一辆出租车。“嘿小伙子，想去哪儿？”“曼哈顿中城区，麻烦快点。”上车后，顾几依旧选择坐在司机驾驶席后座，掏出手机地图准备确认详细地点，将大致地址讲了出来。【下一处爆炸场所在曼哈顿？】【卧槽，恐怖分子怎么敢的啊！】【不会是要炸帝国大厦吧，还是时代广场？】【警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炸锅了，这可是纽约市的脸面啊！】……正如弹幕所说。幸亏警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逃向曼哈顿区。否则以世界金融中心的重要程度，一旦警方动怒，下令将布鲁克林大桥封锁，他要是再想过去，就只能从底下的纽约河游过去了。因为布鲁克林通往曼哈顿唯一的途径就是布鲁克林大桥。“放心。”司机回头瞥了眼顾几，微笑着点点头，直接挂挡，一脚油门，车子便开了出去，然后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找他搭话。顾几微微挑眉，抬起头。司机是个三四十岁的美国大叔，不胖不瘦，带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说话的显得很欢快。他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垂下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余光开始打量着车身内部。布鲁克林科技三角区距离曼哈顿非常近。只有一桥之隔。进入着名的布鲁克林大桥，透过纽约河，能看到对岸曼哈顿繁华的摩天大楼，仿佛一个个巍峨的巨人，从帝国大厦到优雅的三一教堂塔尖，形成一条漂亮的都市天际线。七八分钟后，出租车下桥进入曼哈顿区。司机悠哉地指着前面一片大厦。“快到了，前面就是中心区。”“谢谢。”顾几语气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可下一秒，他突然如饿虎扑羊一般冲到车辆中控区，左手绕过驾驶座椅死死勒住出租车司机的脖子，头贴着头，早已准备好的右手瞬间掏出折叠刀，刀锋刃尖一下子刺在司机的脖子上。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