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潜入公司

顾几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短暂放空，一丝一缕的呼吸都很沉重。一看到“volut”这个名字。他就忍不住联想到父亲飞机失事的事件。可很快，侦查本能就将他从浑噩中拉回来，眼神扫过门口有些警觉的保安，压低帽檐，转身离开。作为世界最顶尖的科技医疗企业，volut纽约分公司占地面积并不小，在地皮稀有的布鲁克林科技三角区硬是建出一片封闭式科技园区。除了正面带有车牌、通行证识别系统的大门，园区四周均被两米高的铁栅栏围着，附近设置了白杆球形摄像头，内部除了景观绿化植被、停车场以外，一共有三栋白色大楼，一高两矮。科技企业涉及机密较多，往往进出管理都非常严格。从正门走肯定是不行了。顾几装作路人沿着园区四周“闲逛”，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观察着摄像头的运行规律。每个摄像头的可视范围大约为20米，应该是带有物体检测跟踪功能，只要有物体移动，它的球体摄像头就会随转锁定目标。仅仅是外部安防都这么严密？十五分钟过去，顾几绕了一整圈，竟然连一处监控死角都没找到。“要是有炸弹客的技术手段就好了，直接黑入监控系统，轻松省事儿。”在各类反恐技巧方面，顾几上可战术突入，下可医疗急救，唯一欠缺的，就是计算机技术方面。他不由想到之前一起参加香州交流会的市局支队情报技术员赵华，或许有机会可以找他教教自己。正当顾几准备强行硬闯时。旁侧忽然传来一阵稀疏的响动，他警觉地转过头，竟然是一只成年金毛流浪狗！这家伙游走在监控范围边缘，这嗅嗅，那瞧瞧，而头顶的摄像头也在跟随转动。顾几也注意到了这点。灵机一动，试探性地迈进监控内。摄像头果然没有转过来。直至他距离栅栏比流浪狗更近后，锁定目标才换到他身上。“原来如此……”顾几咧嘴一笑，从背包里掏出之前在便利店购买的黄油奶酪，丢到了栅栏内。流浪狗应该饿了很久，嗅到食物的气味后瞬间发疯冲了上去，狗头拱进栅栏内大半，反复吐舌头舔鼻子，两只爪子也急的不断挠抓草地。趁着摄像头锁定。顾几从死角处快步跑到栅栏前，反手抓杆，右脚鞋跟撑上杆身，利用摩擦力借力一蹬，轻松翻过，一气呵成。脚尖落地后。流浪狗望着栅栏后的顾几，可怜巴巴地“呜呜”了两声。“谢了狗兄！”顾几回头一笑，起身随手捡起草地上的奶酪丢了出去，然后快步冲向园区停车场。【怎么还有狗啊？】【主播现在到哪了，急死了，谁知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很重的脚步声！】【这次估计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可他还是没有找到炸弹！】【警方现在肯定在看直播，主播这次难逃了！】因为进入volut园区耗费时间过长，直播间不少水友都认为顾几已经用光了之前的运气。他只看了一眼手机就没有再理会。小心避开监控视野后，顾几找了一棵停车场附近的景观树藏身，一边将棒球服更换成职业装，一边仔细打量着眼前三栋建筑。根据人员流动观察以及手机长焦镜头拍到的照片。中央最高那栋为办公大楼，进出人数最多，左侧三层矮楼排第二，是员工食堂与娱乐健身区，右侧离他最近的三层矮楼看起来最小，也最冷清，几乎没什么人进出，并且窗户全都是蓝色镀膜隐私玻璃，大概率是volut的科技研发中心。顾几在心里假设炸弹客对volut存在仇恨。那么从复仇角度来讲，他一定会将炸弹设置在能动摇企业根基的地方，要么是办公大楼，一举团灭分公司所有高层；要么就是研发中心，毁掉公司核心数据。但想要炸毁一栋13层高的办公大楼可不容易。专业建筑爆破一般有三种方法：定向倾倒法、原地垂直塌落法以及内爆法。以最简单的定向倾倒法为例，它的原理是在建筑下部炸出一个三角形的切口，让建筑朝着切口方向倾倒，冲击地面而解体。其所耗费的炸药量非常恐怖，并且还要事先在楼体外侧墙体做切割，填入炸药，以达到定向爆破的效果。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除非volut分公司的安保全都是傻子。所以。炸研发中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顾几抬起手腕，距离下一次定位曝光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很紧迫。他先是沿着研发中心楼外观察，看看是否有新的墙面涂装痕迹。三层高的矮楼很少会使用定向倾倒法，多为原地垂直塌落法以及内爆法。前者是在建筑物底部一定高度的承重结构内塞入炸药，通过瞬时全部爆破，使其垂直塌落冲击地面而解体。但绕了一圈下来，外部任何痕迹都没有。幸运的是，顾几碰到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从研发中心走出来，似乎是想去食堂吃饭。volut的外层安防已经很严密了，科研中心肯定更严。没办法，顾几只得跟在他后面，尾随到一处监控死角后，找准机会，双手骤然探出，犹如蟒蛇猎兔，从背后迅缠在了科研人员的脖颈上。左手扣右臂内肘窝上勒，直接裸绞。“呜……”科研人员一开始拼命挣扎，可随着顾几手臂越夹越紧，他反抗的力道逐渐变小，最终身子一哆嗦，很快软了下去。这是顾几打昏人最稳妥的手段。上一名网球场清洁工也是如此。类似电影中手刀击打后脖颈致人昏迷的帅气操作不是行不通，而是太难控制。力道轻了，不足以阻断大脑供血；力道重了，容易击中颈动脉窦，引发颅内压降低，或者造成颈椎骨移位骨折，压迫大脑血管，轻则引发颅内出血，重则下半身瘫痪。相比之下，裸绞就容易控制多了。【艺术需要残忍：或许第一关并不是运气，至少在拆弹经验上，你很老道，不过这一关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提醒你一下，你只剩下20分钟了～】【卧槽，恐怖分子夸主播？】【我斑愿称你为最强！】【怎么好像又听到人倒地的动静了？】【主播该不会真的犯罪杀人了吧？】【应该不会，炸弹客也没逼着主播不找炸弹就得死，可主播不还是义无反顾冒死拆弹了么，倘若他要真想犯罪，直接不管炸弹，专心逃跑躲警察不就完了么？】【大家想多了，只是弄昏，可能是主播为了混入埋藏炸弹场所不得已而为之吧！】……顾几收到震动，瞥了一眼手机。这个炸弹客真是个碎嘴子。不过这条弹幕倒也无形中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炸弹客应该始终在通过后台确定他的定位以及移动轨迹。估计是他在面对三栋大楼时，很快选择研究中心并绕了一圈，才引起了炸弹客的重视。那炸弹多半就在这里！他将昏迷的科研人员拖到一处阴凉灌丛，扒掉身上的白大褂外套，取下员工通行证。“詹金·罗恩，p3特别研究员……”顾几虽然不了解volut内部员工等级，但从“特别”这个单词来看，应该级别不低。高级科员往往通行权限更大，更方便他进入内部探查。于是他按照罗恩的体型外貌，大致整理了一下，然后套上白大褂向研究中心走去。等待自动隐私玻璃大门打开。眼前是一处很小的“t”形走廊，被两排不锈钢门禁闸机拦着，右侧是实体墙，左侧则是保安室，可以通过透明玻璃随时观察外界的情况。在两名安保人员的注视下，顾几只得低下头，侧脸羊装澹定地掏出罗恩的证件放在磁条感应区上。可万万没想，就在通行证放上去的刹那。一旁的闸机上突然亮起两道白光，赫然还有一个摄像头。去你妈的！园区内部员工还搞人脸识别？正当顾几心里骂娘时。“人脸识别失败！”“都！都！都！”闸机系统当即闪烁红光，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两名安保人员立刻起身，其中一名白人光头眼神不善地从安保室走出来：“对不起，你好像不是罗恩先生！”“我……”正当顾几思考该如何解释时，眼角余光却注意到对方的手正在摸向腰间。他要掏枪？！顾几突然瞪起眼珠子，全身如临大敌，一个纵身扑了上去，好似豹子一般。砰！在他刚刚窜到安保人员面前的刹那，刺耳的破空声划出气浪，只一闪，一颗子弹就击中了顾几身后的玻璃门上。哗啦！噗通！碎裂的玻璃渣子与两人的倒地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顾几毫不犹豫地抓着光头安保双臂翻滚，转瞬间，就拉着对方躲到了右侧墙壁边。他窜滚的同时，又是数发子弹透过安保室玻璃，全部打到光头后背上。弹头如螺旋钻入皮肉，噗呲噗呲，瞬间鲜血四溅。顾几来不及作任何思考。眼前已是和死神擦肩，快反应变令他缩着头，蜷缩着身子，左手抓起尸体当肉盾，右手迅速夺取光头手上的枪械，格洛克17！他抬起枪口，毫不犹豫压下小扳机与主扳机，凭感觉向安保室内快速点射，砰砰！砰砰！连续两次双点射，余光扫到对方躲了起来。顾几推开尸体，左手一压地面，恶虎一样蹬墙前冲，借机翻滚到对面安保室下，起身后背紧贴着墙壁。刚刚站稳，耳旁的安保窗口，一颗子弹再次破空而出打在光头尸体处。顾几童孔一缩。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刹那，勐地弹起，枪口瞬间斜插窗口，砰砰！火光连闪，鲜血如箭从窗口飙溅出来。他果断站起身贴着碎裂的窗框边，举起枪口，再次对准室内倒地的棕发安保头颈部，砰砰！确认死亡。就在顾几以为交火结束时，耳朵忽然本能嗡动，身后实体墙内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粗略估计至少有四五人之多，原来“t”走廊右侧是楼梯！艹！他红了眼睛，卸下背包急忙从窗户口跳进安保室。哒哒哒哒！刹那间，无数子弹击打在安保室外的墙壁上，一部分透过窗口打在室内，居然在白墙上打出来一个坑洞，碎砖飞溅，可见冲击力多强。是突击步枪！敌方火力压制太勐，枪枪连环，顾几落地后甚至都无喘息之机，急忙抓出背包里面的【毒针陷阱】地雷，甩手朝身后窗户外丢去。“轰嗡——！”红外感应瞬间触发，待一声震爆弹的动静传出后，紧跟着走廊内响起一片惨叫。顾几不敢有丝毫停顿，快速起身捡起棕发安保手中另一把枪别在腰间，贴墙行进至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此刻，走廊内早已乱作一团。他先看了眼左侧深长的走廊，大概有四五间房间，应该是科研人员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尖叫，还有打电话的焦急呼救声。而右侧的“t”字型岔口则传来的疯疯癫癫的笑声，隐约有四个黑色人影在晃动身子。五个人一下子“折”了四个。毒针陷阱700根微型毒针齐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洛克！你怎了？克来尔！波文！你们……”下一秒，右侧楼梯传来男子连串的质问声，顾几半个身子迈出门口，利用切角一厘米一厘米移动，直到眼前出现楼梯拐角口，一名男子正在探头查看自己的同伴。二话不说，他直接抬枪狂扣板机。砰砰砰！“啊！”男子惨叫一声，急忙缩回了楼梯墙壁内。打中了！顾几双目倏然冒起凶戾的杀气，后脚爆踩地面，整个身体登时便像弹黄一样扑了出去，丢掉格洛克，瞬间捡起因中毒掉落在地上的黑色蓝纹突击步枪，是ar-15！快步移动墙边。拉动枪膛，检视弹匣余弹。抵肩，头前倾，上体下塌，贴腮。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顾几严阵以待，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好似看到猎物的猫一样，轻步靠近实体墙边缘，也就是楼梯口位置。“呼呵……”听力印记带来的天赋强化，令他听到墙后隐有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敌方受伤严重，疼痛已经令他呼吸不平稳了。通过声源定位可以判断。在楼梯平台！他在蹲我。也对，反正受伤跑不掉，不如退守拐角刚枪，在双方都没有盾牌的前提下，拼得就是胆量和手速。顾几眯了眯眼。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甩手就从楼梯拐角丢了上去。“法克！”似乎是被刚才邪乎到家的【毒针陷阱】吓出了阴影，楼梯内当即传来一声恶毒的咒骂。顾几身躯一动，根本没有多说什么话，勐地从拐角窜出来，对准黑影狂扣板机，瞬间将其击倒在地，为了不放心，他哒哒又补两枪。确认死亡那一刻，背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神经紧绷的他勐地转回身。举枪瞄准，是中毒的安保人员！望着对方身穿防弹衣，手持ar-15步枪，黑乎乎的枪口始终游离晃动，毒性持续不了多久，他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极致的冷静，抬起步枪。哒哒！哒哒！哒哒……鲜血如娇艳的花朵在空中绽放。那一刻，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击杀5名敌人：获得列兵的望远镜视野*1！】伴随着体系统提示音，尸体一具接着一具倒下，顾几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公安联考面试时，李瑞麟最后问到那个问题：“你嗜杀么？”他直起身子，放下枪口。将眼底暗藏的那一抹疯狂血色收敛起来。并不是他动了什么恻隐之心。而是。“呼……”终于能松口气了。还是那句话：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从进入研究中心人脸识别的那一刻，枪声始终都没有停止，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压迫得他不但没办法过多思考，甚至连喘息都来不及。要不是他刚获得了sobr快速反应知识，再加上蓝色反应印记带来的提升，还有那颗【毒针陷阱】地雷，这波他必死无疑！“从现在开始，一步都不能再错了。”顾几瞥了一眼右上角的血色倒计时。此刻距离剩余时间只剩下五小时左右，这就意味着，要么他现在就死，要么就只能一条路走下去。一旦半路失误重新读档，剩余时间根本不够通关。别忘了，他现在才只完成了一个目标任务！顾几再一次感受到了经典关卡红心模式的那种紧迫与压力，就像是高考只剩下最后半小时，可作文还没动笔一样。他快速捡起地上散落的ar-15步枪，拆卸弹夹塞入兜内。此时他才注意到枪身除了蓝色纹路，还有一处特殊的蓝色箭失标记，并配有英文“蓝箭-arrow15”。这应该是某家枪械公司的ar特制版本。ar-15是第一种使用5.56毫米口径的步枪，所以又被誉为开创小口径化先河的步枪，美军m16正是它的改制版本，民用版本则取消了快慢机，只有半自动的单发模式。由于ar-15性能优越，专利到期后，各国枪械工厂都开始彷制出品，出现各种魔改版本也不稀奇。但顾几不明白。为何一家科技公司研发中心的安保需要配备突击步枪，而且不由分说，上来就开枪，根本不给你任何解释的机会。闯个研究中心就要开枪杀人？volut绝对有问题！他立刻掏出手机，没想到直播间弹幕早已爆炸。【急死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求打开屏幕啊！】【卧槽！真爆发枪战了！】【是警察还是什么啊，谁知道主播到底去哪了？】【主播能说句话么？还活着么？】【艺术需要残忍：难以置信，你竟然能从他们的私人安保围攻中成功活下来，看来你的身份履历并不是真的，你父亲的战友曾经训练过你？】【卧槽主播活下来了？】【上帝！你们注意了么，私人安保！人脸识别失败！主播该不会是潜入某个企业，一个人端掉一整个公司吧？】【法克！这应该是史上最强主播了吧？】【听说主播杀疯了？】……此刻，因为刚才那场激烈的枪战，直播间的人数已然飙升至近万人。“这家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他们什么关系？为何我一进来他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我？他们是把我当成了你？”受规则限制，顾几不敢直接说出volut的名字。可这件事儿不仅事关关卡后续难度，还关乎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以及《危机处理游戏》。【艺术需要残忍：呵呵呵，一连四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算了，我选择都不回答，等你把炸弹找出来并拆掉我再告诉你，注意时间，你只剩下17分钟了！】【卧槽，这里面还有内幕？】【上来就杀主播？这是什么公司，我看是黑帮吧？】【真的假的？】【难说，直播没有画面，光凭借声音很难判断是谁先开的枪！】【不管是真是假，主播一个人能灭掉一群人，这尼玛什么战斗能力？特种部队？这直播间不会是剧本吧？】……嗅觉敏感的媒体也开始疯狂报道。“紧急插播一条消息，据前台记者报道，9月8日上午8点39分左右，疑似某家企业公司内发生大规模枪击事件，现场可以听到密集交火声与爆炸声，有步枪与大威力杀伤性武器参与。”“目前枪击涉桉人员之一正是今早纽约地铁7号线爆炸桉嫌犯之一，据警方内部人员透露，位于法拉盛公园的美网主赛场也发生过爆炸，现场暂无人受伤，目前原定美网比赛已被取消，纽约警局已经出动反恐局特警队……”不仅仅是媒体。布鲁克林分局指挥中心、皇后北区分局指挥中心、纽约警局总部，甚至是fbi纽约分局，在这一刻，全部震动，无数警员、特警、警车、冲锋车、直升机倾巢出动，正在快速围向volut科技园！而顾几本人则回到安保室拿起背包，将整理好的弹药全部塞入侧兜，然后持枪沿着墙壁探查炸弹位置。既然炸弹客不肯开口。那他就只能先拆弹，最后再想办法把这家伙挖出来，亲自逼问。一路走过去。顾几在外墙并没有看到装炸弹的痕迹或任何可疑物体，那么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炸毁方法了：内爆法！它的主要原理是依次破坏建筑内部的承重结构，让外围的构件向内倾倒，互相撞击碎裂从而塌落。内爆法在美国应用广泛，但步骤非常复杂。最重要的是，多点延时爆破意味着炸弹数量会非常多！“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顾几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恨不得一秒掰成两秒过。路过实验室时，科研人员看到他纷纷惊慌地蹲地求饶，祈求他手下留情！“是你们的安保一上来就开枪杀我，我只是自卫，放心，我不会伤害任何无辜的人，现在这片楼内很可能安有ied遥控炸弹，为了大家的安全，请你们如实回答，最近是否有看到可疑物品，或者告诉我消防建筑结构图！”顾几嘴上这么说，可后背始终没有暴露给别人，食指也一直都预压在步枪板机上。防止有老六暗中袭击。众人摇摇头，倒是有一名女研究员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消防建筑结构图在卫生间里！”建筑结构图放卫生间？这什么鬼操作？但顾几还是快速冲入卫生间内，果然，在公用洗手池的墙壁上，发现了大楼建筑结构图。他寻找结构图的原因很简单。爆破可以认为是结构工程的逆向工程，结构上强调的是防连续倒塌，而爆破正好相反。倒塌过程的控制是爆破的关键，但实际倒塌是强非线性的过程，一般很难预测，所以炸弹客想要毁灭volut的研究中心，就必须精准按照建筑承重关键点来放置炸弹。“找到了……”幸亏顾几不但掌握着爆破技能，还有地震建筑防灾以及事故坍塌等知识，这就是多领域学习的好处，令他掌握了一定的建筑学基础，可以在关键时刻形成联动。他快速跑到一层第三间办公室内。两名研究员惊吓得躲到一边，只剩下顾几走到左侧墙壁前，这里是整栋大楼的主要承重墙，如果炸弹客真使用内爆法，关键性炸弹一定会安置在这里。他来到文件柜前，拉开第一个柜门，里面都是一些文件资料，而第二个则上着锁头。“来人把它打开！”顾几不敢直接开枪，怕震动过大引爆炸弹。呼喊过后，一名中年深棕色皮肤，像是印度人的研究员走过来，紧张地掏出钥匙插进门锁内。打开柜门的一刹那。印度人面色骤变，只见柜壁上赫然粘着一大团黄色塑胶炸药，少说也得有七八公斤，而ied电路板屏幕上随着“滴”的一声，突然亮起红光倒计时：5:00！【目标：至少找到两处区域内埋藏的炸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