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拨雾见心

两人进了大殿，杨洛辰对着昊天祖师的画像叩拜一番，九长老则懒洋洋的躺在画像下面，问到：“你见过银霜了？”杨洛辰点了点头，九长老接着说到：“可惜了可惜，想必银霜也跟你说了一些流影的事了”杨洛辰将银霜带他体会流影九世守护的事情详细说了，九长老听完叹息到：“唉，你说的这些事我也不知道，流影的剑法确实是我教的，不过我也只是随便教他几招”“没想到流影居然总结出了剑诀，你要是想修炼正统的剑诀还是去练昊天的《离阳剑诀》或者《琉璃九剑》，那才是正宗的剑诀”杨洛辰一愣，问到：“难道九长老创造的《流影银霜诀》不是正宗的剑诀？”九长老回到：“不是，我也不过是看了一下昊天的《离阳剑诀》然后随意教给流影的，我又不是剑仙，哪里懂剑诀，谁让流影喜欢练剑，我还挂名了师傅的名头”杨洛辰一阵无语，一个不是剑仙之人创造的剑诀既然能够轰动修真界，说出去谁信，九长老接着说到：“那剑诀与其说我创造的还不如说流影自己弄出来的，他才是剑仙，我不过给他开了一扇门”两人闲聊了一会，杨洛辰心里面有很多的疑问，却不知道怎么问起，九长老似乎看出了杨洛辰的心思，说到：“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杨洛辰这才捋了一下思路，既然说到银霜，杨洛辰就顺势问问五行之精的事，便问到：“九长老，银霜前辈既然是水之精孕育出来的白莲，那昊天宗是否已经将水之精也取回来？”九长老懒洋洋的回到：“昊天宗曾经派人去取过，可惜取不回来，水之精是五行之精的一种，五行之精又是天地孕育出来的灵物，罕见至极”“多少人都想得到五行之精用来炼器，练成仙器来助其渡劫成仙，可惜那种天地灵物又怎么随随便便让人得到”“水之精是水属性灵气的极致，早已化成实体，任你修为再强，也难以抵挡，一旦触碰到就会被灵气汇聚的力量攻击，强横无比”“流影之所以能够靠近，无非靠着体内一点琉璃真火，要是没有琉璃真火，别说靠近，那个山谷他都待不住，寒气之强，已经到了极致”听了九长老对水之精的描述，杨洛辰接着问到：“那岂不是说水之精还在那个山谷里面？”九长老摇头回到：“昊天宗取不来，不代表没有方法，天生万物必定相生相克，只要找到克制极寒之气的方法，水之精也不是不能取走”“若是流影体内的琉璃真火能够运用自如，取水之精也不难，可惜流影修炼的不是《琉璃诀》，那琉璃真火不过是偶然获得，却不能壮大”“你要是携带昊天塔去取也能将水之精收进塔里面，但是昊天宗除了昊天，没人能驾驭这塔，遥天奉要不是有老大的帮助，哪能让他这样随意搬动”杨洛辰心里面有些失落，既然昊天塔能够吸收水之精，也就是说其他神器也能有这样的效果，这么一想，杨洛辰已经有八成的肯定，山谷里面的水之精已经被人取走了。想到这，杨洛辰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到：“九长老，你可还知道其他五行之精的下落？”九长老倒是没问杨洛辰什么用意，只是淡淡的回到：“知道，不过你得先找到那人才行”“谁？”杨洛辰有些激动，九长老缓缓站起身，回到：“人皇”“人皇？”杨洛辰一声惊呼，九长老却淡淡的说到：“当年人皇统一了这个世界，大肆寻找天材地宝炼制仙器来渡劫成仙，其中就有五行之精”“可惜没人敢用五行之精去炼器，别说用，靠近的人都没有，至今还在人皇手里面”杨洛辰吃惊问到：“九长老，真的有人皇吗？这人皇到底是什么任务，连五行之精都能随意取来。我这一路走来很多人也跟我说起人皇的事，还有我身上的帝王龙气又是怎么回事？”“对了，九长老，忘记跟你说一件事，回来之前我的双眼和识海发生了一下变化，识海里面诞生了日月，双眼居然有双龙游动，澹台明说那是人皇秘术双龙眸，我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杨洛辰把双眼看到的事情也跟九长老说了，九长老听完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玩着手里面的葫芦。等杨洛辰说完了整件事的变化过程，双眼看到的一切之后，九长老这才缓缓回到：“双龙眸，确实是人皇才会的，这也跟你身上帝王龙气有关系”“你不是说起帝家和潜龙阁，他们都是因为血脉才有龙气，而你不是，你的帝王龙气是来自灵魂，是灵魂里面自带的”“帝家和潜龙阁不过是有点不纯正的龙血而已，你却有着一个龙魂，有一条龙的灵魂融进了你的灵魂里面，已经跟你成为了一体，那条龙还是五爪金龙”杨洛辰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这种事要不是九长老亲口说出来，他是打死都不信的，但是从生下来到现在，根本没有什么灵魂跟自己的灵魂容在一起。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奇怪，杨洛辰自言自语的说到：“难道我天生就是这样？”九长老一边说到：“从遥天奉见你的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老大也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也知道，你的灵魂有些不一样，导致你身上的帝王龙气很自然”杨洛辰一愣，心里面想着：“这么说澹台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看出来了，这才说我有什么帝王之气，这才一步步引我到大风，引我到昊天宗”想到这，杨洛辰已经感觉到这件事不只是澹台明一个人在后面算计，而是澹台明说的那样，杨洛辰身后还站着的是昊天宗、雪翎宫、般若寺。杨洛辰忽然鬼使神差的问到：“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九长老甩着手里面的葫芦，漫不经心的回到：“不是我们想让你做什么，而是你能做什么。老大既然认了你，我也不过是奉命办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人皇不是你，你也不是人皇，我不知道你的灵魂怎么回事，但是跟人皇的根本不一样”“人皇确实吞噬过一条五爪金龙的灵魂，这才孕育出了属于他的帝王龙气，但是龙魂不能跟他的灵魂完美融合在一起，你的却融合的很完美”“说你是龙你根本没有龙族的血脉，说你是人，你却有着属于龙族五爪金龙的气息，加上一点王者之气，已经有了属于你自己的帝王龙气，比人皇的还要完美”杨洛辰心里面不可谓不震惊，还是那种想法，要是换做别人杨洛辰一定以为他的胡说八道，但是换成九长老，杨洛辰实在没有任何的理由怀疑。九长老虽然看上去什么事都不在乎，但是说出来的话从未有假，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真话，这是杨洛辰对九长老的了解。九长老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没必要对杨洛辰撒谎，要是换成澹台明，杨洛辰只会当成胡言乱语，迷惑他的无聊之词。杨洛辰沉默了，九长老在大殿到处转悠，良久之后，杨洛辰这才问到：“九长老为何对人皇这般了解？还有，九长老可否让我变回正常之人？”九长老慢悠悠的回到：“我可没办法，你的灵魂就好像水里面倒进去一杯酒，分不开，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那就更加简单了，我曾经见过人皇而已”杨洛辰更加的吃惊，一开始他以为人皇不过是虚构出来的人物，还有什么人皇秘术也不过是胡扯迷惑天下的，但是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杨洛辰开始相信人皇曾经真的存在过。如今又从九长老口中得知他见过人皇，杨洛辰更是难以置信，不觉浮想联翩，奇怪的看着九长老，问到：“人皇是两万年前的人物，九长老既然见过，岂不是说九长老已经活了两万多年？”九长老依旧不紧不慢，头也不回的说到：“这有什么稀奇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续命的手段，你对修真界了解得太少，对修真之事也只是知道一个皮毛”“你也不问再问人皇的事情了，时间到了你自然会见到他，现在跟你说这些不过是让你安心修炼，你就是你，没有必要跟那个老不死的牵扯在一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又能左右得了你，一切不过是缘分罢了，你不过跟人皇有点关系，你又不是他，想那么多不累吗？”杨洛辰一阵苦笑，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追根问底的意思，九长老这番话倒是点醒了他，杨洛辰就是杨洛辰，还能是什么，就算跟别人不一样还是杨洛辰。“我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还少吗？唉，有时候就是这些无谓的追问让自己深陷烦恼之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杨洛辰”杨洛辰心里面想着，顿时觉得心里面堵着的一口气舒畅了，那种无头苍蝇的感觉消失了，拨云见日，豁然开朗。杨洛辰对着九长老行礼说到：“多谢九长老，洛辰明白了”九长老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背对着杨洛辰看和外面说到：“明白就好，得少住时且少住，要如何处便如何。有空去学点佛法，省的一心不明，误了自己”杨洛辰一愣，九长老居然让他去学点佛法，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想起以前在俗世跟明空在般若寺论佛法的时候，确实没有现在这样忧心忡忡，心里面像是蒙上一层迷雾，久久不散。那时候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心里面却并没有一分的疑惑，犹如明镜，行事果断。哪像现在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心里面一边提防着被人算计，一边想要跳出世外，可是生在世间，哪能置身事外，还不如顺其自然，一切随缘。不知不觉九长老解决的杨洛辰心头一直存在的疑惑，那层迷雾也散开了，心境不由得宁静很多，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涌上心头。站在门口的九长老消失了声音却传来，“来房顶吧，我知道你还是有很多事要问，我也有一些事要问你”杨洛辰缓缓的走出了大殿，一跃到了大殿顶上，九长老懒洋洋的躺在上面，看着血影卫十人还在坚持爬楼梯，却也只是爬了百分之一，全部趴在楼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