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家三口(2)

时间匆匆,夕阳落山。彩霞漫天,黄昏近时。

封度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进房间。

升文坐在屏幕前。

成兮站在屏幕前。

画面里赢龄在中午时分,提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包,笑容满满地走进吝蛰的家。

汨淋从门里露出头来,为赢龄开门。

三个小时后。

赢龄走出门,提着空瘪瘪包离开房间。

然后是声见在早上十点走进房间。

陶陶为他开门。

声见还抱起陶陶进了房间,一脸笑容的样子。

直到中午后。

声见才出门。看着脸色很不开心,随后对着墙壁踢了几脚。然后进了电梯间。

之后是威里提着黑色的公文包走进房间。

吝蛰为他开门。

吝蛰在门口露出厌烦的表情,然后回到了房间。

威里走出门这时天快要黑了。

威里站在门口,一手摸着脸,然后走几步。把公文包拍在墙壁上几下,就进了电梯间。

又过了一个小时。

儋精笑着踏进了房间。

还是吝蛰开了门。

吝蛰这时也很开心。与儋精进了房间,有说有笑的样子。

在二点的时候。

儋精才走出房间。随手关上门,笑着离开了。

封度直盯画面,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明白了。”

对着升文和成兮说道。

“这就是答案。”

成兮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明白什么了?”

升文望着封度走出门去,一时不知所措。对着成兮指着画面。

“发现什么了?”

封度走出房间,顿时站在门口。回头一声问道。

“证据?”

成兮顿时明白了过来。一脸自信的样子。

“我知道了。”

升文一头雾水听着成兮一声回答,瞧着封度那个样子不知所云。

“什么?”

封度招手一声。

“立即出发。”

成兮看着封度离开,赶紧跟上去。

升文一时迷糊,想也没想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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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度开着车,自信满满的样子。从车窗外望着天空白云飘飘,风轻轻吹来。树叶摇曳,随风而至。

封度从镜子里看见成兮和升文两人坐在后面。

升文还有一头雾水的样子。听着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实难让人猜透。

成兮一直想问的样子,但还是把话憋在嘴里。

封度感觉车摇摇晃晃似摇篮,缓缓慢了下来。

他们俩渐渐地顿时冷静下来,各自望着车窗外。

路边景色一晃而过,各不相同的样子。目不暇接地看着,稍纵即逝地流失。

静静地在车里,过了一段时间。车停了下来,封度推开车门。

“到了。”

成兮走下车,抬头看见眼前楼房。一个牌子上写着三个字。一声念道。

“绿御缘。”

升文走下车。站在封度背后说道。

“这是儋精的家。”

封度回头看着他们俩。

“明白了吗?两位。”

说完踏进了楼房里。

升文和成兮紧跟其后。直接来到儋精的家门口。

升文敲了几下门。

儋精打开了门。一声问道。

“你们是......?”

成兮上前,站在后面。拿出某证。

“我们是警,官。”

挥手指着封度。介绍道。

“这位是封度警,官。”又指着升文说道。

“这位是升文警,官。”

儋精一脸笑容推开门,让开路。并客气地说道。

“请进!”

领着封度三人进了房间,来客厅里。邀手说道。

“请坐!”

成兮和升文坐了下来。

封度站在一旁直言地说道。

“吝蛰一家三口前几天,家中意外事件不幸身亡。今日来此,有三个问题想问儋精。儋精先生。”

儋精依旧笑着,并邀手说道。

“请坐。”

封度坐了下来。

儋精转身倒了三杯咖啡放置在他们仨面前。

“这是我刚刚煮好的,不知道三位可否喜欢?”

儋精接着坐下来,喝一口。

“请。”

成兮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升文将咖啡轻轻移到一旁。

封度伸手拿起杯子。

“你与吝蛰是好朋友,你们有多少年的交情了?”

儋精放下杯子在桌上,双手合拢在身上。

“十年了。”

升文拿出纸和笔开始记录起来。

封度喝了一口咖啡。

“在吝蛰生前,是不是与他发生过一次争执?而且令你很生气,是吗?”

儋精靠在椅子上,抬起脚。

“是的。我前几年开了一家公司,差一点公司没了。我便邀请他投我的公司百分之三十,来支撑公司运作。他现在在一家公司担任经理,也存了不少的钱。在上个星期的星期三,他得知我的公司挣了不少的钱。便和我商量,要和我分红。之后我答应他,便将他百分之三十的权益分红与他。之后才知道他也想开一家公司,自己做事业。并退出我的公司,我无法退回他的Q。因为这事我们才闹的不可开交。”

升文停下笔,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封度拿起升文写的记录。看了一遍。

“还有一个问题。在吝蛰家意外事件的前一晚,你与他谈论了什么?为什么会直到深夜两点,你才出门?为什么吝蛰没有送你出房间?”

儋精面无表情的样子。洋洋得意地说道。

“这还用问吗?因为我公司的事已经解决。我占了好处,他很生气。就是这样。”

封度将记录递给升文。指责地对着他否决。

“你在撒谎,你与他什么也谈?你的公司也没有这回事。你是在等时间,就是你出门二点的时候。”

儋精哈哈一声大笑。

“太可笑了。”

连忙站起身。怒眼直瞪着封度喝道。

“这就是你身为警,官成功的秘诀吗?”

封度硬气起身。肯定地推断。

“既然如此。在吝蛰事件前一天。威里也去了吝蛰的家。之后在天快要的黑的时候,离开了吝蛰家。又过一个小时之后,你进了吝蛰的家,你去他家什么也没有与吝蛰谈?吝蛰并挽留你在他家里住宿。你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动了害人的心。你便答应吝蛰,留在他的家里过夜。等到深夜十二点,吝蛰一家已经熟睡时候。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敲他的门。如果发现吝蛰一家人都睡觉了,你便将房间里所有的门打开。窗户也关好,然后你进了厨房。将厨房里的煤气打开一点,让煤气外泄。接着下一步就是。把已经用胶带粘好的手机,放在厨房里。这些事情做好之后,你离开了他的家。到了早上,吝蛰一家三口已经离世。紧接着一声炸响,突发火势。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一致认为这是意外事件。其实是事实是这样的。煤气被你放开,一点点外泄。你放置在厨房里的手机,当时是处于关机状态。你首先设定好手机时间开机,大约在煤气炸响的时候。一旦手机定时开机,电池接口就会引起火花。从而导致意外事件,来掩盖的你所作所为。让所有人都认为是这样的,这就是你设下的一个细致准备的迷局。”

儋精听了封度这样的推理,哈哈大笑起来。拍手叫道。

“太精彩了,我敬爱的警,官。你不应该做警,官,应该做一名小说家一定很不错。”

接着怒眼相对,挥手指着封度。表情严肃,顺手将桌子上东西扫在地上。怒斥道。

“你满口胡言乱语,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在这里瞎编胡猜。我可以告你诽谤我。”

封度接着拿起一份记录丢在他面前。

“证据我有。”

儋精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了神。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下来。

“就是现场毁掉的手机。”

儋精露出一脸笑容,神气地说道。

“手机,它已经在火海里。我看你怎么拿出证据?”

封度接着一声喊道。

“成兮,升文,你们俩立即给我查你。”。

挥手指着他怒道。

“我就不信在你家里找出线索来。”

儋精拍了一下桌子。

”你在威胁我,古言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我不会承认。你想对我屈打成招吧。”

封度冷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淡定的样子。接着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错了,你一定忘记一件事情。”

听得儋精一时不明思意,好奇地望着封度。接着坐在下来问道。

“哪一件?”

封度拿起面前杯子,缓缓地喝了一口。

“虽然手机已毁掉,但是证据还在。你所购买的手机条子,你应该还留在家里。”

顿时他震惊了一下,紧接着捡起地上的东西。撇开封度的眼神,躲避封度的视线。

封度瞧着他收拾起地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只要拿着条子和商家核实一下,就可以确认。”

封度故意帮他捡起地上东西,当着他的面说道。

“这一切就可以大白与眼前。”

儋精停下来,手里的东西滑溜地落在地上。“咚咚”几声响起,又散落在地上。缓缓起身,甩了甩手。

“警,官。请问这种说辞能证明吗?”

封度向他示意了一下。

成兮和升文走过来。

成兮拿着两个盒子递了过来。

“这我在房间里找的手机盒子,还有条子。”

升文拿出一个手机后盖,放置在桌上。

“这是我在抽屉里找到的。”

封度拿起后盖。对着他问道。

“请拿出你的手机。还有另一部缺了后盖的手机。”

顿时儋精畏手畏脚的样子。一脸害怕的表情,都不敢将手机拿出来的举动。双手发抖地从身上拿出一部手机,递了过来。

成兮接过手机问道。

“还有另一部了。”

他低头摇着头,闭嘴不言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开始冷冷地讲道。

“我记得很清楚。一年前,也在坐在这个位置。喝着我妻子的煮的咖啡。听见我的儿子一边喊着‘爸爸。苦苦的。’她在一边笑着喝着咖啡,摸着儿子的头。我还记得很清楚。我的妻子煮着咖啡,我紧紧地抱着她。我的儿子在我们的背后戏耍。不久前我们出了事故。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远离了我。我好想他们,每当想到这里。这些事情好像就如同昨天发生的。”

捡起地上破碎杯子,杯底还残留一点点咖啡。盯着里面看着。

“今日我再一次喝上这杯咖啡的时候,却这次是我自己煮的。”

接着一口喝了下去,不小心划破了嘴皮子。血从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桌上。

封度立即松开儋精手中的杯子。

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咚咚几声响起,砸了个粉碎。

儋精一脸木讷,死气沉沉的样子。抬头对着成兮和升文问道。

“你们觉得苦吗?”

他们俩摇头说道。

“有点甜。”

儋精瘫痪在靠在椅子上,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也许我也可以成为一名像‘风度神探’一样的警,官。我的手法天衣无缝,是我精心准备的。”

缓缓举起手,直指着封度说道。

“没想到被你看破了。”

哀叹一声,喘了一口气。紧接着口里吐出鲜血,喷洒在地上,桌子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嘴里口口声声地说道。

“我恨你‘风度神探’。我恨你!吝蛰。是他开车不小心撞到了他们,导致这件事情发生。让我无依无靠,孤立在世。”

成兮立即转身跑出去。

升文焦急一声喊道。

“快救人。”

封度挥手拦住成兮,喝止升文。

儋精缓缓倒在了椅子上,气尽身亡了。鲜血从口里慢慢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