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7-2 噩梦继续

夜过的很快，第二天太阳一跳出地平线，来人就将一瓶药水给威廉灌下后离开了。

威廉还活着，他的双眼缠着新的绷带，胸部、腹部的伤口也缝好了，来人并没有如他所想是来杀掉他的。对方不但给他治疗，还为他失明的左眼植入了机械眼球恢复视力。

但治疗的过程确是残忍的。

整个治疗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的，包括左眼眼球摘除和机械义眼的植入，身上的伤口处理的随意而且粗糙，治疗祷文的力量也很差，他只念了一半就不耐烦地开始缝合伤口了。

身上伤口只是刚刚愈合的程度，他还需要很长时间来休养，整个的治疗的过程与其说是应付，更不如说是发泄施术者对这次任务的不满。

威廉痛苦地躺在草堆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是那群残忍的家伙来到这里，咬具已经碎掉一个了，那个人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个新的，他将一根粗木棍塞进他嘴里。威廉大喘着气将木头吐掉。

“啊！”他痛的大吼道，他想把自己曲卷起来，但是身体完全做不到，眼睛的剧痛像一把刀子插在眼眶里不停旋转着，让他疯狂到想用手指把那颗铁球扣出来，但是手指除了紧紧扣住草垫外完全不能移动。

“啊！不！”威廉再次怒吼着。

他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他疯狂地问自己。

难道他对工会来说还有存在的价值？组织还不想扔掉自己这枚残破的棋子么？他还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啐在他残破粉碎的躯体上？那才是他这种失败者应得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没做好继续活下去的准备！

“为什么？”威廉用劲全身残存的气力吼叫着。

时间过了很久，太阳再次落下，威廉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力量也恢复了一些，手臂终于勉强可以移动了。

那人留下了食物，威廉顺着味道移动手臂摸索身边的食物，最后将面包抓住放进嘴里咀嚼咽下。

威廉明白这不是怜悯，工会对失败者不会给予任何的同情。让自己活着只是组织还没有从他身上榨够它想要的，而且工会不杀自己并不是代表不追究他的失败。

那个男人在治疗的同时弄瞎了他没受伤的右眼。

威廉明白自己的噩梦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