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我…我还能战斗……
“*现在总该知道差距了吧……
*如果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的话。
*那还是彻底打消出去想法吧……”
Toriel就站在青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眼中无悲无喜，身上附着的火焰肆意将热浪拍打在青年的身上。
好似是在逼迫他答应下来。
“*对不起……”
青年几乎挤出全身的力气，才艰难的说出这一句话。
严重的缺氧已经让他的眼睛短暂失明。
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好像是在为他的生命做倒计时。
很快他的耳朵也会逐渐麻木，听不到任何声音，心脏也会停止跳动。
到那时，缺氧的将会是他的大脑，死亡也就此降临。
Toriel面色更加阴沉，看着眼前精疲力尽，不过5回合就黔驴技穷的青年。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在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后。
Toriel还是选择了，用她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爪子将青年揽入自己的怀中。
“*原谅我……孩子……”
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灼骨的火焰接触到肌肤，发出如同煎肉般的脆响。
散出烹饪失败的焦糊味。
青年痛苦的嘶鸣着，奋尽全力推搡Toriel。
但Toriel平时那两只温柔的大手就像烧红的铁钳。
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胸口上燃烧着的符文图案，几乎将他的半张脸烤成焦炭。
Toriel的眼中满是心疼，不断流出的眼泪刚刚落下，就被火焰抚平。
“*孩子……这是最后一遍……
*答应我好吗？”
青年只是依然在痛苦的哀嚎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但Toriel心里明白，如果他愿意的话，早就和自己求饶了。
根本就无需多言。
她的双臂抱得愈发的紧实。
青年的哀嚎也愈发的惨烈。
双方都十分痛苦的承受着这一切。
Toriel迫切的希望，这个教训能在他的心里留下深刻的烙印。
一个可以将青年永远拴在她的身边的烙印。
让他永远也提不起出去的心思。
这样，他就不会遇到Asgore，像之前那六个孩子一样被残忍的杀害。
即便那会让青年恨她一辈子。
对她留有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把她视为一个毫无感情的怪物。
但那总比好过失去生命。
活着比什么都好。
这是Toriel希望看到的。
……
……
……
“*可…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呀～老女士……
*你这样会让我很“脑壳”痛的啊……”
躲在暗处观察的sans终于坐不住了。
这要是真的把青年打出心理阴影来。
那他的计划不全泡汤了。
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乎，这场战斗唯一的“变数”插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痛苦的嘶吼没有换来Toriel的半点同情。
反而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Gyor在一旁干着急，这时候，它竟发现自己居然一点忙都帮不上。
青年的意识开始模糊，哀嚎声也越来越弱。
现在他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出来帮一下他，哪怕一下就好……
*但谁也没有来……
眼看着意识愈发模糊，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最后的挣扎。
手脚不断的拍打着Toriel。
恍惚之中，他好像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
但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多想，便向Toriel身上招呼过去。
噗！！！！
伴随着一声，好似利刃划破物品的刺耳声音。
一样类似武器的东西。
轻易剥开了Toriel的防御，将其径直捅穿。
她在那一刻恍惚了一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宛若神魂崩裂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上下。
就好似一场，全程受剜心之刑的人生在那个瞬间开始，并在那个瞬间结束。
终于不得已松开了青年。
而青年在感觉到疼痛感消失不见，同样恍惚了一下。
最终因过度缺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因强烈的疼痛乱了方寸的Toriel，失去了平衡，不断退后。
半跪在了地上。
冷汗如大雨倾盆，流个不停。
随后，冷静下来，才看清楚刚刚将自己一下子捅了个对穿的凶器究竟是什么。
“*骨…骨头？
*san…sans？
*怎…怎么可能？
*咳咳！！”
Toriel疼得浑身打颤。
即便没有再触动伤口，这个『攻击』也依旧像一个吸血的水蛭一般。
源源不断的抽离着她的生命力。
来不及再想“骨头”的事情，Toriel咬着牙。
忍着钻心的疼痛，硬是将骨头从伤口里拔了出来。
但这也耗光了她的所有力气。
现在的她，灵魂遭到重创，脑袋就像个浆糊一样，昏昏沉沉。
“*这…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Toriel心有余悸，这个『攻击』所蕴含的『奇迹』。
完全压制了她身为Boss级怪物的『力量』。
真的不敢想象这个『攻击』的主人究竟能有多强。
她这辈子，除了Asgore，整个地底几乎没有再找到过。
能从『攻击』层面完全压制她的『怪物』。
“*是…sans……吗？”
Toriel沉思片刻，但很快又摇头否定。
“*不，他的『力量』太过脆弱了……
*就算是那孩子身边的“忧郁虫虫”，都要比他强上不少。
*可……那又会是谁呢？
*sans所说的……
*他的弟弟吗？
*……”
Toriel再次摇了摇头，在她的认知里，青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去过『遗迹』。
更别说去认识sans的弟弟。
而且，他也没少听过sans说PAPYRUS的事情。
一个连『皇家护卫队』都进不去的『怪物』。
就连Asgore的那个学生，都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他。
就更不用提能有多强了……
Toriel越想越头疼，干脆就不去想了，到时候问一问青年就什么都知道了。
与此同时。
精疲力尽的青年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似乎在坦然接受死亡的到来。
过去的记忆如走马灯从脑海中一一闪过。
想起了，但似乎又忘记了。
他现在唯一渴望的就是想要睡上一觉。
但，现实的是，他现在的状态全身上下的器官。
都在百分之两百的发挥着功率，维持着他的生命体征。
根本睡不着。
*还要再站起来吗？
……
*好难受啊……
*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
青年逐渐闭上眼睛，脑海里，似乎有声音让他一定要站起来。
*为什么……
青年一时想不起来。
但熟悉的感觉提醒他。
那是他遗忘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此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要学会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成长”。
*没有人能够一直清扫你前方的阻碍。
*尝试超越自己……”
*不行……必须……站起来……
青年逐渐撑起身体。
在强大心念的加持下。
那颗五彩斑斓的『灵魂』再次出现。
其中的『橙色』愈发耀眼。
在『死亡』面前毫不畏惧的『觉悟』。
唤醒了内心深处的『勇气』。
青年终于步履蹒跚的站了起来，身形踉踉跄跄。
因为严重缺氧，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耳朵也嗡嗡作响。
半边身体和脸因为长时间被火焰炙烤，已经完全酥脆。
每动一下都能看到有血花从崩裂口迸射出来。
不过好像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的关系，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疼痛。
反而是一种史无前例的麻痹感充斥了他的全身。
“*我…我还能『战斗』……
*Toriel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