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进入梦乡被吓醒

张三丰说也说了,笑也笑了,这时有些困了,没说几句,抱着李清时就睡着了。

李清时看着他,苦笑着吃完了饭和那些先生说了几句话,抱着张三丰走出了食堂,往书院左面走去。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瞧着张三丰,不像先前那般严厉,而是慈祥笑着,在心里想道:“张全一这孩子?怎如此乖巧?聪明不说,还惹人喜爱。居仁说他癞皮,说他撒矫,这撒矫啊!只要小孩儿谁都会。他这般小,也不例外。张全一这娃,是根好苗子,稍加栽培,肯定成大气,国家栋梁。”

李清时想到这里,也是慰心一笑,心中无甚欢喜,心想:“张全一这孩子,别的都好,就脾气古怪,性格偏激,且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如若能改的话,那是国家之富,苍生之幸。”

李清时这般想着,也不无道理。

张三丰能否成大气,到底是不是国家栋梁,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命运使然,也不多想,进了偏殿,也就是先生们休息地方,走进自家屋子。他走到床前,替张三丰脱了衣服鞋子,揭开被褥放着睡了。

本想出去和先生们说说话,但精神慌忽,不由哈欠连连,也有睡意,脱了外衣鞋子,放在一边,挨着张三丰也睡了。

张三丰睡觉也是古怪,他平躺着身儿,这么呼呼睡着,但这时他倒过身来,不由糊里糊涂,唤了一声“娘,爹爹。”竟把李清时当做父母,挣扎着爬起,也不睁眼睛,扑到李清时怀里,他小手儿一把抱紧李清时,连说几句糊涂话:“爹爹,抱全一。娘,抱全一。全一乖,全一听话,全一不哭,听爹爹话,听娘话,全一不哭。”

本是平躺着,现在倒爬起来,抱紧李清时,把他当做爹爹和娘,呼呼大睡。

李清时苦笑着,本来早就睡了,被张三丰这一举动,睡在他肚子上,本生被子压着就不自在,这时更不舒服了,也就醒了过来。

只是看着他,一动也不动,只有苦笑,像是爷爷疼孙子一般,对他慈祥一笑,在张三丰小脸蛋上亲了亲,只得和他相偎在一起,这么互相抱着,渐渐睡去了。

本是慈祥一笑,在最后睡去,却神情凄苦,好想有什么伤心事,埋在他心头,永远不能施怀,把它忘记。

这么睡着了。

这一睡下仿佛过去很长时间,张三丰正在做梦,当他醒来时候,忍不住大哭一场,抱着李清世大哭起来,已经被恶梦惊醒,哭着要爹爹和娘,那是说什么也不依,哇哇大哭。

张三丰哭了也哭了,这才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不同,才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梦:好梦中有恶梦,恶梦中有好梦。梦中有梦,梦外有梦,梦里有梦。看上去松散,杂乱无比,纵横交错,实则全联系在一起。

随着他小脑袋,一一浮现,幕幕亲临,但是当他醒来,完全记不得了。在这个时候,他正在太平书院和李清时睡着午觉,当他醒来后,所目睹的一切,全部是虚幻,并不存在,却又真实,但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却记不起来。

张三丰是睡着睡着,就被恶梦惊醒。他足踢被褥,哇哇大哭起来。哭的伤心,哭的悲泪。没了被子盖着,这时说不出的冷,哭的撕心裂肺,泪如潮水。

怀抱着李清时,直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着,也是他肯哭的原因,哽咽说道:“我要见师父,师父?在那里啊?你出来啊?”啊!啊!啊!哇哇大哭。

李清时本来睡的好好的,被他这一哭,这不醒都难,他苦笑着坐起身来,忙抱过张三丰,把他搂在怀里,拍着小背,哄道:“全一不哭?乖?全一听话?”

张三丰闻言,偏偏要哭,也是这般脾气,恼道:“全一,要哭,全一,不听话,就是要哭。”

李清时苦苦一笑,本想打他一顿,不准他哭,听到他说起要什么师父,不由好奇起来,这孩子还有什么师父?难道他会的这些?都是他师父教的吗?这会是谁呢?

张三丰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哇哇大哭,而且不止。

李清时无法,他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这也不依,那也不依,说好话也不行,不说好话也不行,只有苦笑。李清时叹了口气,他在朝廷连任六部尚书,辅政宰相,足智多谋,被张三丰这一哭,也无计可施,也不知怎么哄他。

张三丰哭了一会,就自个停住哭声。

李清时一见张丰,就想起死去孩儿,老泪纵横,笑问:“不哭了?”

张三丰回道:“不哭了。”见他哭了,很是奇怪,心道:“老头,我是想我师父了,你哭什么啊?”说完,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泪,不由问道:“李爷爷?你哭什么啊?”

忽然,感到他老的很可怜,感觉有什么伤心事,哭问:“李爷爷哭?全一也哭?”啊!啊!啊!哭着,抱着李清时,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李全时怀抱着他,也哭了出来,只有泪水,却无声息,拂袖擦泪,笑问:“张全一啊?你当真哭了啊?你这般疼李爷爷啊?啊?乖,不哭,听话。”

张三丰抽出头来,他神情凄苦,忙道:“李爷爷哭,我也跟着哭。李爷爷不哭,全一也不哭。”

李清时低头看着他,见他这个样子,这时的神情,说话的口气,不由手抚长须,哈哈一笑,说不出的安慰,心道:“李爷爷,真没白疼你。”苦笑一下,问道:“现在李爷爷不哭了?全一也不哭了?好不好啊?啊?”

张三丰听完,也哈哈一笑,明亮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然后回道:“好,全一听你话,不哭了。”

俩人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张三丰了想了,这时问道:“李爷爷?你为什么哭啊?”

李清时不答,也问道:“啦?全一为什么哭啊?”

张三丰想到轩山祖师,自己师父,苦着回道:“我是想我师父了,还有我的爹爹和娘,他们惨遭坏人杀害,全一被吓哭了。李爷爷?啦?你为什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