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王母洞

王屋山,典型喀斯特地貌,千万亿年前,熔岩滚翻,火山爆发频繁,大地一片瑰丽景色,也犹如人间地狱。王母洞,天然溶洞,幽暗深邃的小道,蜿蜒不知何终,琼瑶玉笋,神苑仙宫,石屏,流水,挂钟乳,玲珑剔透,千姿百态,琳琅满目,栩栩如生,那千年不语的雕像,透析出无尽的沧桑,行走一路,自成一路画卷。

非常安静,最大的声音是水的滴落声,声声不同,音音差异,如天妙如天籁。

把头的花荣停住脚步,回头,用食指“嘘”在嘴唇,众人提起小心。花荣压低嗓子说,勾手让麦高再近点,“大王,你看,”手指出两个方向,“往里,宝库。往外走,直通王母洞大门口,有十多二十个喽啰把守,他们不知道我们这个秘密小道。”

麦高征求他的意见,“你说,……”

花荣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大白牙咧在黑暗中,“嘿嘿,两个方案,上策,偷宝库,能拿多少算多少,神不知鬼不觉,原路返回,发财大大滴!”

唔,唔,四周一片点头声,看不见猥琐的笑脸,能看见眼睛里的星星绿光,发的绿光,不是反射光。

麦高听了半截话,“嗯?把话说完。”

花荣说:“说完了,没了。”

“说好的下策呢?”

“没有下策。”

“呕!”

合着你们来发财来了,懂不懂系统,整体,援jiao,配合,不愧为小土匪出身,只看见鼻子尖上那点蝇头小利,置战略大局于不顾,见点好就想收摊,想的倒美。

麦高指指洞口方向,然后比划在脖子上拉一刀,“嗤!”

命令已下,一伙人弯腰缩肩地往洞门口移脚。正行间,前方传来脚步声,麦高和花荣示意后面停住,紧接听到两人的对话。

“艹娘!胳膊酸腿软的,也不让老子多睡会。”

“哼,早跟你说玩女人不要往死里玩,吃不消了吧!”

“黑洞洞的还用巡个JB道,你看还是不看,宝库都在那里,还能飞喽不成?”还是个文艺土匪。

两个人绝想不到自己一辈子的最后发声结束在无比熟悉的王母洞中。

花荣和放浪像两条罪恶的影子扑上去,捂嘴,割喉,结束!

“没留一个?”麦高有点惋惜,“问问洞口的情况也好。”

花荣拿死货的衣服杠干净刀面血,冷冷说道:“一个留不好,万一喊出声,我们就麻烦了。”

也是。麦高回想起自己刚进游戏忘了打扫战场,不由出声提醒,“别忘了搜兜喔!”

“切!”黑暗中撩过来一眼白,“还用着你说,床上有女人你能忘了搞么?除非是自己老婆。”

也是。土匪搜刮财物,纯粹本能,忘记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事。

摸往洞口方向,光线愈发明亮起来,岩壁也过渡愈发干燥,光面影照,显得有角有棱。洞前有一片草地,阳光透过树梢照在草地上,又反射到洞中,使洞中濛濛的水汽呈现出淡淡的青色,幽静缥渺宛若仙境。

只是宛若,绝非仙境,这里是随时流血随时出现死亡的匪窟!

观察一圈,发现洞口的防御工事都是针锋向外的,也是,谁顾上内敌呀。最好在寨子里的土匪觉察之前,拿下并且控制住洞口阵地,然后再向寨子里面进攻,别忘了,寨子大门外埋伏了主力人马呢,正好内外夹击。

麦高当即部署,自己和花荣,放浪,翠薇四个人第一梯队做尖兵,第二梯队弓箭辅助,盘古和陈志豪注重自保,择机行事。盘古,陈志豪也不嚼腻,退后藏匿,此时不是逞强时,尽管不给麦高争面子。

眼睛已经适应了白晃晃的阳光,麦高首先跨出洞前开阔地,还好,第一时间没人注意。保持自然步调往前走,不能快也不能低头弯腰好像偷袭人家一样,装大大方方往前走,最不引起人注意的姿态。

接近一幢木屋,“咿呀”一声房门打开,出来一个壮汉,个头不高,揉揉睡眼惺忪的潮红脸,大张一口黄牙打了个哈欠。

艹,都啥时辰了,还睡哪,真TM土匪幸福时光。

壮汉的旁光扫到一个人影,“唔?谁呀?”有点眼生的说。

因为间隔丈多距离,偷袭已然不成立,麦高当场背转身,弯斜肩膀,掏鸟,放水,“哗——”

隐藏后面的翠薇急捂住两眼,低低埋怨声,“怎地说掏都掏,丑八怪!”

花荣暗笑,“假装的,演戏呢!”

果然,也其实正好麦高尿憋了,甩甩鸟,长舒出一口。

壮汉恼鸟,跳脚大骂,“直娘贼!离房太近,爬远点尿去!”

麦高嘴里“呜噜呜噜”响,任谁也听不清哪国语言,提裤收工。

壮汉逼上前,伸脚要跺麦高屁股。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闪烁鬼异青光的桃木刀斜插在壮汉腮帮上,刀锋刺进,壮汉两个圆眼瞪住麦高,大事不好,这个人不认识!嘴里还“biajibiaji”想说点临终遗言,晚啦!刀卡在喉咙,想出声没门,麦高抽出刀子,血,顺着刀向喷涌出,人,翻身倒向尿印的土地,瞪圆雨后的蓝天。

翠薇和花荣,放浪同时现身,花荣还挑给了麦高一个大拇指。

十个人围集在木屋门口,花荣拔刀要带头冲进去,麦高无言阻止住,动点脑子好不好,你个老大咋当的老大?

麦高示意后面的盘古和陈志豪弄出点声音引诱土匪,于是盘古和陈志豪拿石头砸树上的鸟,“呼啦啦”一大群鸟飞走了,也不见屋内有任何动静。

陈志豪亮出表情,我的绝招,大家伙瞧好吧嘿!陈志豪双手搭在嘴边辅助,发出“夜,夜”的声响,像羊一样颤抖。

耳听屋里两个土匪争论起,一高一低。

高声骂道:“娘西壁!谁家死公猫,一大早叫春,还让不让睡了!”

低声说:“谁说是公猫?明明是母猫,懂不懂!”

高声不服,“你懂个毬毛尾(yi)!明明公猫!”

“操!母猫!”

“公猫!”

“打赌!”

“打赌!”

“走,抓住验证!”

“怕你,走!”

两人骂骂咧咧走出屋门,衣衫凌乱,刚迈出门槛,尚未及反应,十个人十把兵器招呼上来,扑杀!死得不能再死了。

拖边,继续。

陈志豪故伎重演,变声“嗷,嗷”嘶哑而低沉。

屋里两个土匪争论再起,一粗一细。

粗声曰:“这才是公猫,那两个大傻逼,呕!肚旺那一个大傻逼。”

细声抬杠道:“你说公猫就公猫?说不定母猫呢!”

粗声呵斥,“肚旺傻逼个脸,你也跟着傻!”

“说谁呢,傻逼!”

“说你哪!”

“靠!”

……

粗声又起,“肚旺他俩跑哪去了,老半天也不回来?”

细声道:“走出去看看去。”

屋门外十个人十把兵器严阵以待,只等再次喋血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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