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个即将成长为妖僧的唐僧
天蓬三人脸色极为难看。无需多想,唐僧绝对活不了。否则也不会引来观音。“完蛋了!”黄袍怪满脸惊恐。虽说唐僧不是他害死的,却是被他的手下所杀。跟他逃脱不了关系。最要命的是,唐僧前世就死在小雷音寺。那时佛门已经很震怒了。这一次,他算是明知故犯,佛门岂肯再饶他。“两位,请务必将我抓去北俱芦洲。”“我已经无法回佛门了!”黄袍怪惊慌失措道。“哦?”“性子转变的倒是很快嘛。”卷帘嗤笑一声,轻蔑道。“随你们怎么想。”“唐僧已死,观音绝不会轻饶我。”“只有去北俱芦洲,我才有活命的可能。”黄袍怪急切道。天蓬和卷帘对望一眼,轻笑一声,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也罢,让卷帘带你去北俱芦洲面见无当圣母。”“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倘若不配合,那么多妖族可是等着将你抽筋扒皮呢。”天蓬冷笑一声,而后提着上宝沁心耙朝着小雷音寺走去。同时,卷帘则带着黄袍怪往北俱芦洲遁去。观音那朵莲花台已然落在太阿山上。垂眼看着一群小妖蚕食着唐僧的尸体,场面说不出的血性。“阿弥陀佛。”“果然没有孙猴子的保护,是无法保障西行安全的。”“奇怪,天蓬和卷帘跑哪去了?”观音四处观望了一番,却只见到天蓬急匆匆地朝着小雷音寺赶过来。“唉!”观音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间。一声巨响在太阿山中传来。伴随着金光巨手,无数小妖的尸体被轰上了天。那些小妖还没来得及回味唐僧肉的味道,便已经惨死在佛门之手。白骨精淡漠地看向上空。观音白衣飘飘,神色阴沉,轻易就能看出她很生气。侥幸存活下来的小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凡仙都算不上的他们,面对观音这等级别的强者,连蝼蚁都算不上。可是,他们却敢冒着被佛门责罚的危险,分食了唐僧。这么大的罪过,后果必然是相当严重的。“全都该死!”观音沉声道。“菩萨赎罪!”小妖们连连求饶。“本座可以饶了你们。”“不过,你们要告诉本座,黄袍怪的去向。”观音冷着脸,命令道。小雷音寺也是西游之行上的一大劫难,黄袍怪被佛门下方到太阿山,为的就是给唐僧做垫脚石。只不过,在原定的计划里,黄袍怪只需意思意思就行了。毕竟他和唐僧都是佛门内部的人,装装样子,相互演一下戏就算过了。谁知道唐僧竟然又死了。当然,观音到来也不光是为了救活唐僧。参与西行中的劫难,也为了赚取功德。可是,一颗九转还魂丹的价格太昂贵了。这次的劫难,又亏了。观音心里不爽,至少也得拿黄袍怪出出气。“我们家大王,早就跑了!”一只小妖苦笑道。“跑了?”观音蹙起眉头,立刻掐指一算。而后,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可恶,他竟敢投靠北俱芦洲!”观音怒视天蓬,恨不得将天蓬一掌打死。“呵呵。”“菩萨用不着这样看着本帅。”“佛门卸磨杀驴,背叛黄袍怪在先。”“这一次,唐僧的死又是他的手下犯的错,他当然不敢回佛门。”“只有北俱芦洲能保住他的性命,若是换做菩萨,你也会这么选择的。”天蓬毫不畏惧观音。他算是看出来了,西行之路上佛门只能暗中保护唐僧,却不能直接干预。如果连他都不在了,唐僧的西行之路根本寸步难行。佛门有多少九转还魂丹可以给唐僧吃啊!有了这层考虑,天蓬压根用不着忌惮佛门。大不了还未到达灵山的时候,他和卷帘就撤出西行队伍。这样一来,佛门也不敢直接对他动手。“天蓬,别忘了无当圣母与佛门的约定。”“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帮助唐僧到达西天。”“最终成不成佛,那是唐僧的事,但西行之路必须走完。”观音黑着脸说道。“那是当然。”天蓬点了点头道:“无需菩萨提醒,本帅也会尽力而为。”“这样最好!”观音轻哼一声,丢下一颗九转还魂丹给唐僧。随着仙丹的作用,唐僧再一次复活了。唐僧见到观音,立刻跪在地上,虔诚膜拜。“唉,你好自为之吧。”观音只是丢下一个失望的眼神,转身离去。唐僧愧疚地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真不能怪贫僧,这些小妖太厉害了。”他突然看向天蓬,一脸羡慕道:“如果贫僧也能修炼神通就好了。”“这样贫僧就不用别人保护了。”听到这话,天蓬笑了。“本帅可以教你啊,你确定要学?”天蓬不怀好意地笑道。唐僧连连点头,完全不知天蓬的笑容代表了什么。“好。”“本帅现在就教你。”“不过,修行需看天分,能够修炼到何种地步,要看你的缘分了。”天蓬毫不犹豫地答应,痛快的让人起疑心。却唯独不包括唐僧。佛妖不两立。指的并非只是立场,也是修炼功法和修炼方式。天蓬本是神仙,但成妖之前也是做了不少努力才成了大妖。就如同成魔一般,心境和修炼方式上都与正统修炼完全不同。唐僧乃是佛门弟子,将来修炼的必然是佛法。可若是,他提前修炼了妖族功法,势必会与正统大乘佛法背道而驰。将来踏上灵山,再接触佛法,可不是废掉修为那么简单。最直接的,挫骨扒皮都是轻的。很显然,唐僧并不知晓这些高深的道理。还在兴致勃勃地吸收着天蓬传授给他的妖族道法。一旁的白骨精懒洋洋地看着唐僧。在她眼里,原本萦绕在唐僧身上那层薄薄的佛光正被妖气吞噬。换上了一层黑气。“妖僧。”白骨精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便再度闭上了眼睛。然而,唐僧却还在傻乎乎的疯狂吸收着天地灵气,完全不知道他距离佛法越来越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