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是大非

三娘入怀,猿苍抬头看看昏昏暗暗蔫了巴几的月亮,觉得今晚的月亮很懂事儿,这黑咕隆咚的多有眼力劲儿。

搂住嫩腰,猿苍犹犹豫豫,自己可是个正正正正的正人君子,可不敢乱摸,更不能胡思乱想。

君子慎独,更何况怀里还抱着个大大的三娘,暖暖的,柔柔的...

三娘趴在猿苍怀里,十分惬意,这个怀抱从晚上就对她格外吸引,此刻证实了她的猜想,太舒服了,好有安全感,好想一辈子趴在里面。

“三娘,你...”

猿苍想问三娘好些没,又觉得多此一举,人家流那么多血能好到哪里?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猿苍也没想到如何打开话茬儿,一男一女在这朦胧的月光下,怎么想都应该做些甜甜蜜蜜的事情,不然多浪费昏暗的月光。

“你.....”

“哦啊喔”,刚想问问三娘饿不饿,冷不冷,猿苍的嘴巴被三娘堵上,搞得他有些惊惶失措,把手搂得更紧。

三娘亲嘴儿的技术很生疏,甚至根本谈不上有技术。

她把红唇贴在猿苍嘴巴上来回摩擦好像洗衣服,好在猿苍的嘴巴已经产生了惯性,只要有美人吻上,嘴巴就会自动配合。

这难道就是小童口中的女人?

猿苍不禁怀疑,连亲嘴儿都不会的女人倒是稀有,以三娘目前的水平百分百是个黄花大闺女,看来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才是事实,人言多空穴来风。

确定了所想,猿苍决定好好教教三娘亲嘴儿的本事。

那么大女人了,连亲嘴都不会如何觅得如意郞君,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

小石岭,杜兴武望着干得热火朝天的门人弟子,询问华长老。

“老华,这药材真值那么多钱?”

华长老咽咽口水,不再如之前确定,药材没错儿,品质也都上佳,可到处都是还没有人采摘,怎么想都无法理解。

“老杜,药是好药,按市价算值老了银子,上次你受伤我去回生堂买玉芷柔,足足花了十五两银子,本来想给你买根野参补补,一问价儿,你猜多少?”

杜兴武没想到华长老还有这等孝心,不过他更关心的是野参价格。

“五十两?”

华长忽然觉得大明宗只所以落魄到现在的鬼样子不是没有道理,杜兴武的格局小了,猜都不敢往大里猜跟那些没见识的粗人有什么分别?

“往大了猜...”

瞧着华长老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杜兴武咬咬牙,伸出五根手指,深吸口气,手心手背翻了翻,闷出三个字来。

“一百两?”

华长老意识到以杜兴武的成色,再猜下去顶多飙升到二百两,直接宣布了正确答案。

“一千两”

杜兴武呼吸急促,好像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看到了暗恋许久的姑娘,激动得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一千两可是大明宗一年的开销,就那小小一根参,抵他们一百多人辛辛苦苦奋斗一年,太气人了,怎么可以?

“老杜,有了钱,除了复兴大明宗,你最想干什么?”

华长老对于杜兴武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刚见到那么多药材的时候比杜兴武还抓狂,连打了自己十个嘴巴子才平静下来。

杜兴武已经呆了,浑浑噩噩,努力想着最想干什么。

想着想着想到了江帆月,想到了两人苦巴巴的日子,那时候连给她买件首饰的钱都没有,扯块布料都得省吃俭用大半年。

“我想打只镯子,给云清她娘送去。”

华长老幽幽一叹,老杜虽然清贫,还有些花花肠子,但对江帆月一片真心,这也是他想看到的,眼下大明宗扑朔迷离,若能得到七绝天支持

“老杜,难道你不想给云清打些首饰,备些嫁妆?”

江帆月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接走杜云清,明显对杜云清宝贝得利害,若不是碍于杜兴武,怕是早就把人带走了。

杜兴武与江帆月分开这么多年,人家万一有了新欢,到时候不念及旧情,一切还要从杜云清身上找突破口儿。

关于杜云清的嫁妆,从杜云清出生那年起,杜兴武每年都会存上十两银子,截至目前一百六十余两。

“老杜啊,云清可是个好孩子,嫁妆至少也得十万两。”

华长老早知道杜兴武每年会把月银扣下些许,给杜云清当嫁妆,眼下大明宗到了存亡之际,必需来个大的。

一定要让杜云清真真切切感受到深深的父爱,哭着喊着闹腾江帆月与她外公,还有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舅舅们。

十万两吓了杜兴武一跳,他的脑子立刻跳到了复兴大明宗上。

有了十万两,能招多少门人弟子,到时候好好培养,不出十年就能成才。

“老华,十万两太多了吧,你可知道十万两能培养多少弟子?”

“一人按百两算,就是一千名,一千名弟子中再有百名出类拔萃的,大明宗就能挤身于九流前十,运气好了进阶八流宗门也有可能。”

听他这么一说,华长老觉得浪费了口舌,不说别的,一百两培养出来的武侠,都是最次的,跟出类拔萃完全不搭边儿。

“老杜,十万两不行,五万两总可以吧。”

华长老还想再挽救挽救杜兴武,他是真看不清楚形势,若七绝天肯出面何止八流宗门,大明宗挤身七流宗门都有可能。

杜兴武见华长老对杜云清的嫁妆如此热心,不禁怀疑起来。

张嘴十万两,闭嘴五万两,难道华青与江帆月有什么,若不然为何如此在意云清的嫁妆?

江帆月是江湖少有的美人儿,当年喜欢她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华长老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为了复兴大明宗常年在外打拼...

云清的名字是江帆月取的,与华青名字里面都带个青字

杜兴武越想越有可能,认为江帆月趁他不在的时候跟华长老两人干柴烈火做下了苟且之事,生了杜云清。

所以他才会对杜云清处处维护,还要把复兴大明宗的钱送与她做嫁妆。

华长老瞧着杜兴武面色白了红,红了黑,变化莫测,心里咯噔暗道坏了。

他是喜欢江帆月,但是两人清清白白从来没有逾越之举,瞧杜兴武的架势像是想出了仙,肯定是认为他与江帆月有一腿儿,生了杜云清。

思思想想华长老一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决定实话实说。

“老杜,你是不是想着我与江帆月有一腿,背着你做下了不耻之事?”

杜兴武刚想兴师问罪,被华长老问得一噎,差些呛着,咳嗽了老半天。

华长老帮他顺顺气,继续...

“老杜,我是喜欢帆月...”

杜兴武听到承认了,把手放在刀上,就要拔出。

“...可人家不喜欢我呀,就像你喜欢三娘,三娘可曾正眼瞧过你半眼?”

想到三娘对猿苍那个迷恋的样子,杜兴武又想到了江帆月当年对自己迷恋的样子,让她跟华青在一起比杀了她还难,更何况主动勾搭?

松开放在刀把儿上的手,杜兴武得意起来。

能博取江帆月的欢心,是他一生的荣耀,是个情敌见到他都得矮半截儿,在他们面前,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胜利者。

华青彻底泄了气,跟一头驴实在没法交流,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算是荒废了青春,对不起年华,云清的事还要落在猿苍身上。

昏暗的月光下,猿苍把毕生所学完完全全施展了一遍。

三娘天资颇高,很快就掌握了亲嘴儿的诀窍,又与猿苍练习十几回,直到嘴麻了才算罢休。

望着美人儿,猿苍起了负罪感,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大意,按照常理加上小童的理论,三娘目前没男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三娘,你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