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匪

猿苍麻了爪儿,面对猿芳咄咄逼猿,伸手将巫天婉抱起,不再搭理,朝巫尤走去,巫尤化作妇人,相貌平平,看样子二十七八。坐在巫尤旁边,猿苍把巫天婉放在腿上,与她耳语几句,猿芳也坐了过来,含情脉脉,看得猿苍更不自在,巫天婉见她这样儿,心中气恼。“吧唧”,在猿苍脸上亲了一个,搂住他的脖子,将猿苍的脸掰到巫尤那边,不让她看,巫尤正在打量猿苍,二人视线碰在一处。猿苍被女人追怕了,忙错开视线,右边坐着猿芳,若左边的再对他动心,如何是好?还是早些脱身,免得一会儿再增烦恼。“婉婉,咱们去看傻子打架好不好?”巫天婉瞥了眼猿芳,又看看巫尤,觉得恶人还需恶人磨,女人只有女人来对付,一扭小脸儿。“尤尤,人家跟你抢男人,也不说句话,你是苍哥哥的女人,难道就这样看着自己男人被人抢走?”巫尤一呆,猿芳一愣,巫千行一蒙,猿苍,我了个去,要坑死猿啊。猿芳眼里只有猿苍,根本没注意巫尤,听巫天婉这么一说,扫了一眼,露出不屑,这种九流女人,也配做猿哥哥的女人,难道是奶娘?被她鄙视,巫尤心里起了波澜,若是别的也就罢了,若是比美,她巫尤从小美到大,还没有输过,刚要说话,巫千行坐不住了。“尤尤,他真是你男人?”在巫千行眼里两人一个美得惊心动魄,一个好看到绝无仅有,甚为登对,自己追求巫尤无数年,没想到追了个寂寞,人家有男人了。猿苍刚要解释,巫尤搂住了他的手臂。“千行,忘记告诉你了,我夫君,我与他一见钟情,等天婉长大,一起嫁过去。”巫千行深吸口气,神情骤然颓废,他本是个不善言词的男人,无论真假,巫尤已经表明态度,若是她心里有他,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好了,让你大媳妇儿去捉蝴蝶吧,苍哥哥,你不是要抱人家看打架吗?”巫天婉瞄了一眼猿芳,搂住猿苍的脖子,将最美的笑容献给猿苍,猿苍感觉气氛压抑,溜之大吉,抱着巫天婉飞入战台,此时正轮到周锦揍寿丁。“苍哥哥,那人快输了,他印堂发暗,最多再受三击。”猿苍来到近前,在寿丁脸上仔细打量,没出什么毛病,周锦见到猿苍,连忙抱拳一礼。“恩公,你来了?”猿苍一指,示意二人接着来,也不说话,觉得跟这种人说话拉低智商。周锦尴尬一笑,右手忽然变大,飞身而起,对着寿丁脑袋奋力一击,寿丁身体裂开化作碎片,猿苍一怔,巫天婉说对了,她是怎么看的?”苍哥哥,他还没死,马上就起来了。”巫天婉话音落下,地上碎片相互拼凑,寿丁站起身子,摸摸脑袋,刚才一下真够劲儿,差点起不来,心中隐隐有了畏惧。”婉婉真厉害,快告诉哥哥,你怎么看的?”对于二人谁死谁活猿苍没兴趣,但是对巫天婉来了兴趣,能够看透运势,也太牛掰了,连他都看不透。“苍哥哥,这是本命神通,你学不会,不我你有我就好了。”巫天婉甜甜一笑,猿苍尴尬,今天犯红鸾,这一个个的,风不清,云不淡,就这鬼天气还这样儿,若是风和日丽还得了?寿丁再次摆好架式,周锦似是觉得猿苍在一边看着,要好好表现表现,一纵万丈,猛冲而下,眨眼之间寿丁碎成粉末,猿苍看看被风吹散的粉末,对巫天婉的神通更觉神奇。“苍哥哥,我好喜欢你,好想一辈子这样看着你。”猿苍感觉被撩到了,孩子的愿望总是那么简约,捏捏她的小脸儿,眼里有了宠爱,还好是个孩子,有些愿望长着长着就变了。寿丁恢复如初,这次用的时间久一些,还差一击,本以周锦到了极限,刚才那拳让他意识到错得离谱,咽了咽口水,扎起马步,功法全力运转。周锦右手握拳,拳头表面霞光闪烁,眨眼消失。“轰”寿丁再次爆成粉末,每粒上面都被霞光包裹,形成一片美丽的彩霞,随即又燃烧起来,化作一片火烧云。“哇”巫天婉张大小嘴儿,被美到了,猿苍也是眼前一亮,美人儿见多了,美景却是不常见,特别是这种有两种效果的美景。就在火焰即将熄灭之时,一名男子从虚空走出,抬手一挥,熄灭火焰,寿丁身形重新凝聚,男子表情肃穆,取出个小瓶儿,从里面倒出颗珠子点在寿丁眉心。寿丁全身颤抖,顿觉有股浩大的威压从天而降,天空中乌云汇聚,雷霆道道落下,噼里啪啦击在寿丁身上,寿丁身体被天雷击得忽明忽暗,心中狂喜,他,终于等到了。“轰轰轰....”九十九道雷霆落下,寿丁肉身中点点碎屑飘出,周锦表情凝重,眼中战意勃发。“上人之劫”,老通吃着点心,为众人解释战况。“寿丁若渡过上人劫数,才有机会与周锦一战,刚才周锦没出力。”一名女子站在老通背后,为他轻轻捶肩,显然已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通哥,周锦这样做岂不是养虎为患?”老通摇头,轻拍女子小手,示意她停下,捶的肩膀都肿了,也不知道换换位置,力道还那么大,他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住这样捶。“周锦不糊涂,求的是个稳字,福寿山高手无数,寿丁只算中上,新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强者。”大家望向福寿山新到的男子,脸上浮现崇拜之色,弱者崇拜强者,本就是自然规则,福夏看到男子,小嘴儿张开,立即起身,福秋福冬也是一样,三女冲上战台,对着男子盈盈一礼。“师父”寿令君没有搭理,一脸严肃,从瓶中再取两枚珠子,点入寿丁眉心,而后飞身到了看台,福夏上前挽住男子左臂。“师父,运珠那么好的东西,不给徒儿,为何要给寿丁?”福秋挽住男子右臂,声音软软糯糯。“君君,夏夏说得对,我们才是你徒弟,你这样做可是吃里爬外哟。”福冬跟在后面撇撇小嘴儿,对福秋所说很是赞同,见两只手臂都让挽住了,伸手挽住周锦手臂。“春儿呢?她不是定性了?”寿令君觉得头大,徒弟们在他面前一个比一个刁蛮,也不知道谁是师父,谁是徒弟。福夏一指看台上与蛮嫣吃喝的福春。“师父,福春能定性,可都是锦哥哥的功劳,别忘记谢谢人家。”寿令君望向周锦,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玉瓶,还没说话,被福夏一把夺过。“师父,这是给锦哥哥的吧,我替他收着,还有没有,我的呢?”福秋将小手伸到寿令君衣袖里,又翻五个玉瓶儿,也不客气,直接收走,寿令君一叹,这是大老远进贼窝里来了,遇见三个女土匪。“你们四人一人一瓶。”说完,寿令君甩开二女的手,给了周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儿,匆匆上了看台,把福春抱起来看了看,见她小嘴儿上吃的都是肉渍,又拿袖子给她擦了擦。里里外外检察一遍,寿令君满意点头,手指在福春眉心一点,一颗红色种子没入,又取出只红色手镯,给她戴在左手之上。“福寿齐天?”福夏惊呼,冲到近前,望向寿令君,眼中都是幽怨。“师父,你偏心,我也要。”寿令君假装没听见,一甩衣袖,将她的手甩开,一脸嫌弃。“我还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