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这一刻,我等了数十年

陈府。

运动后。

陈平待俞玲春睡后,起身在桌前坐下,翻开了那块当初在黑岩城从马华云手上得来的神魂攻击秘术玉简——

——。

这门神魂攻击秘术是筑基中期才能修炼的秘术,是另外一个角度的攻击手段。

脱离了肉体,无视普通防御。

他今日进入了筑基中期,已经到了可以习修这门秘术的时候。

此刻,往玉简里注入神识。

阅览起这门秘术的内容和效果。

这门秘术以声波为传播媒介。

修炼时,修士呼出某个法诀,让声波携带特定法诀加持后的天道法则,实现隔空攻击,直抵对方神魂。

清啸之下,犹如迅雷疾泻声闻数里,令敌神魂俱裂,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之威力。

往往一声长啸即能使对手迷失自我,不战而败。

可定向攻击,也可范围攻击。

大面积群攻时,其法域范围取决于习修的深入程度。

至于复杂缛长的咒语,则可加持于一两个简单的词语和句子中。比如当初的马华云,就是采用了最原始的怒吼词句———

———。

陈平觉得这个词就不错,简单明了,发音快速,适用于宣泄感情。

陈平看完一遍秘术内容,对大致情况有了一个明晰的了解。

看了下熟睡的俞玲春,决定去静室修炼,在这儿习修万一误伤了她。

那就不好了。

静室内,陈平按照籍册上所述,先默念法诀,将咒语附于特定的词句上,让这个词组本身就自带法则威严。

然后气沉丹田,以灵力推动气息上涌,将词组怒吼而出。

咦?

挂在前面的‘血珠,没有反应?

这说明没有咒语没有生效。

陈平又吼了几声。

‘还是不能入门。,

‘哪里不对呢?,

难道又要去问人了?

陈平摇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喜欢去询问他人,哪怕这人足够安全。

还是更喜欢自己研究。

默默的入门,默默的修炼。

让这些手段成为自己的底牌。

不惊艳任何人。

‘嗯?,

‘等等,这是什么?,

当他再次阅览玉简中的籍册内容时,发现悬浮的法决句子旁,有一些小小的黑点。

原以为只是一些杂质。

可此时用神识探入之后,竟然发现另有一番天地。

‘是注释。,

黑点里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注释,都是马家人的遗产。

陈平兴奋不已。

一一浏览这些弥足珍贵的注释。

‘呼诀时,宜气沉丹田,意守穴位,放息随气而出,气出绵长而不滞留,中意守要顺其自然。———马非百留。,

‘发声时应从丹田处猛冲而出,应灵力十足,一气呵成,切不可仅用口腔发声。———马未都留。,

‘习练时,应窍位联通,以灵力滋养心境,避免七情六欲。修炼前宜戒色至少半月为佳。———马大猷留。,

陈平:......

难怪我习修入不了门。

还有这奇葩规定。

还好是半个月。

这要是一年的话...:

Hetui。

直接攻击对方神魂,这样的法术太残忍了,我等修行人士不能这么残忍,不学也罢。

‘等等。,

‘这注释中似乎还有注释。,

点开注释中的注释。

只见:

‘马大猷老祖所言极是,晚辈亲测属实。———马援留。,

‘马援爷爷所言极是,亲测,戒色越久,获益越大,戒色三年以上犹佳。———马东敏留。,

‘马东敏大伯所言极是,晚辈戒色五年,效果甚佳。———马兴元留。,

‘哭晕,晚辈戒色十年,习得该秘术,大成后捂得真谛,该秘术与戒色无任何关联,且在本人亲传弟子中得以验证,确认无误。老祖误我啊。———马纪壮留。,

一声怒吼之下。

狂风咋起,似乎与某种物质发生了共振,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激起强大的威压。

挂在静室墙上血珠倏然散发出无数的血丝,形成一张密集的网。

随即又蓦然消失。

舒服了。

‘有了前人的心得就是好入门,相当于凭空多了无数个师父,而且是毫无保留的师父。,

接下来慢慢肝吧。

……

接下来几日,陈平大部分时间都是居家修行,修炼功法、习修法术、画符轮番进行。

累了就在院子里散散步。

和小媳妇聊聊天。

临近筑基交流大会,他时不时还要协助云中城的巡卫,以防出什么乱子。

作为客卿,他无需参加筑基大会。

在和季言一起巡卫时,陈平感慨。

这些天,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些筑基御剑飞行进入凌霄宗管辖地界。

甚至是远远路过云中城。

季言见怪不怪道:

对于宗门间的千丝万缕,陈平了解的远没有季言多。

但这些错综复杂的宗门关系背后,无一例外都离不开一个字。

季言又道。

这季言还不错啊。

低调,懂得安分守己。

是修行生涯的好邻里。

陈平好奇。

季言对凌霄宗的事了解的不少:

两百多筑基,那可不少。

陈平戚戚然。

聊了一会儿,两人在中城分开,陈平回了内城,季言则继续去外城巡卫。

季言沿着外城的街道慢慢走,筑基的巡卫更多是起到威慑作用,其实没什么事情要做。

进入城东时,季言突然被一条街道路中间的一棵大树给吸引住了。

‘此时已经初秋,怎么感觉这棵树愈发的翠绿?真是奇了怪了。,

季言仰头打量了片刻大树。

又伸手按住树干,注入灵力试探了一下,也没觉察出什么异常。

看了半响不得要义。

季言摇了摇头,继续巡卫而去。

等季言走后片刻,那颗大树似乎突然苏醒了一般,枝条乱颤。

一张人脸浮现在树干上,而后哈哈大笑。一丝丝黑气从他的五官冒了出来,让墨汁一样四处流淌。

笑声瘆人,且肆无忌惮。

笑声震天响,笼罩了整个云中城。流露出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