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好景不长

直到伸手不见五指草三儿才看见小木屋的灯光，今天可算是名副其实的路程远东西多。田伯早就着急了，打猎很危险虽说草三儿有些本事但是到底年轻经验还有所欠缺，今天晚归田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田伯，我回来了！快看我们的猎物！”草三儿在远处挥着手。“我的天，你小子是不是走狗屎运了。怎么打了这么多，要知道老头子我打了一辈子猎，也才逮到过三次成年的野鹿，你小子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田伯也很是高兴。

“哈哈，人好命好，您老就面对现实吧，田伯我正饿着呢，吃什么好吃的呀？”草三儿的肚子又在叫了。“放心有酒有肉还有大白馒头，都在锅里热着呢。来先进屋再说，看来明天先不要进山了先进城吧，先把手里的货处理掉。”田伯边帮草三儿整理猎物边说。草三儿从水缸里舀了一大盆水，上上下下洗了洗：“田伯，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进城了，将货直接卖给那个收山货的王麻子得了，第一、不用我们直接去省下了路费。第二、节省了时间，说不定又能有收获。第三、也不用再受城里山货铺掌柜的气了。您说呢？”

田伯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就是这样恐怕又要少买几两银子。这都是你的血汗钱那！”草三儿不以为然：“你老放心，我年轻能干不在乎这些的，倒是您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要受人家的白眼，我实在看不过去。”“好，就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找王麻子。”田伯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不过明天还是歇一天吧，别累坏了。今天打了这么多近几天都不会有了！”草三儿已经走从锅里拿了块肉往嘴里塞了：“呵呵，您放心吧，我不累！”

第二天一大早草三儿又出发了，事实证明田伯说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了，草三儿又一次的大丰收，比昨天还要多！傍晚看见草三儿又扛回一大堆猎物田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在做梦吧！”田伯把自己的大腿都快掐出血来了。此后的数天都是如此，每天都会有大量的猎物落入草三儿布下的陷阱当中，田伯也按耐不住和草三儿一起进了两回山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草三儿确实已经是个合格的猎手了，但就算是再高明的猎手也不可能每天都收获如此多的猎物啊。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打到的问题了，而是想不打到都不可能！

夜晚，田伯坐在炕上抽着旱烟，偶尔会咳嗽两声。草三儿在灯下收拾捕猎的工具，一年多的猎户生活让他的双眼格外的明亮。“三儿，你说这反常的情况还会持续多久？昨天我问了王麻子，其他地方都还和以前一样，我这心里怎么有点犯含糊啊！”田伯在烟雾中询问。草三儿抬起头想了想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是整整十五天了，我觉得就快要结束了，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你是真看出什么来了还是拿你伯伯我这打哈哈呢！”田伯一脸的怀疑之色。“呵呵，瞧您说的您可是长辈！”草三儿放下手中的活，也爬到炕上故作神秘的凑到田伯跟前：“不瞒您说，这两天我还真是看出点道道儿来，这山里的动物怕是越来越少了。虽说这山还是原来的山，树也还是原来的树，但却是少了生气。”

田伯拿烟杆敲了一下草三儿的头：“还‘生气’，你懂得啥叫生气，有屁就快放！”“哎呦！轻点！别把烟袋弄坏啦。”草三儿嬉皮笑脸：“你想想，以前进山我总能听到鸟叫、虫鸣、猛兽的咆哮。可如今呢，山里静悄悄的，放个屁都能传出十里去！”田伯吐着烟：“你这是啥意思，难道这山里的‘土著’都搬家啦！”草三儿歪着嘴点点头：“您要不信我把话放这儿，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我们得靠吃老本过日子了！”

这话说得田伯心里一凉，横了草三儿一眼。他们这些靠天吃饭的人，最忌讳这样乱说了，草三儿不以为然，一个轱辘又窜到了地上轻飘飘的就像是四两棉花一班。田伯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草三儿的话，但却真的应验了，一连十天草三儿连个毛也没打到。既然如此爷俩个也得面对现实，山也不进了。每天就在河边钓鱼，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如此过了一个月，情况丝毫没有好转，草三儿坐不住了。

“田伯，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天我还是进山去看看吧，就算是不能解决问题也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草三儿握着鱼竿静静的对田伯说。“唉，去吧！”田伯吸了口咽：“我知道你早就憋不住了！”草三儿如有所思的说：“这次我要到深山里去看看，可能要去个三五日，我不在的这几天您自已要小心！”“呵呵，臭小子，你没来的时候老头子几十年都过来啦，这些不用你多嘴放心去吧。”田伯笑骂。草三儿傻笑！

第二天草三儿带好日常用品和干粮，向着无尽大山出发了！正如草三儿所说的那样，山林里静的怕人。经过三天的飞奔已经进入了群山的深处，放眼望去只有雄伟的大山和无尽的绿色植物。草三儿蹲在一颗大树上，嘴里啃着不知名的野果心里嘀咕：“奶奶的，老子如今的脚力这三天跑出来得有几百里了，连个兔子毛也没看见。这事可真透着邪乎！再看看吧，明天到西边的山岭上找找，如果还是这样也只有先回去了。”

之后，他扔掉手里的果胡，双脚发力像箭一样射向下一颗树，就这样犹如飞鸟一样几息之后就到了百丈之外。傍晚前后草三儿凭借柳轻摇的绝妙身法将这一片山林，彻彻底底的搜了一个遍。结果很是沮丧，依旧是毫无收获！

山脚下是一片低矮的树丛，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草三儿左右看了看觉得这里还不错，决定就在此处过夜了。于是到四周捡些枯枝生了火，从包袱里拿出已经剩的不多的地瓜和咸肉干，将地瓜架在火上烘烤，不一会就传出一股淡淡的甜香。“地瓜这东西真是不错，带着方便吃起来也方便，就是吃多了放屁太臭！”草三儿一边嘀咕一边从怀里又摸出一个银色的小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里面装的是田伯最爱喝的“火莲烧酒”，草三儿本来不喝酒的但是在田伯的带领下也慢慢好上了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