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见小成

得了御赐金令，隔天墨玉就让海棠带路，跑去了御书房。看管御书房的老太监一看墨玉出示玉龙金令，低头行礼，不卑不亢的开门领路。

墨玉并未急着寻现在的各部历任，而是先把大魏自初创以来的史记正典翻看一遍，又联着翻看周边各国版图更迭以及皇室继位，想要把百十年来中原各国纷争演化出一个印象。

再加上之前大弟子景从也没少在中原一带安插眼线，重要事迹基本都会向他禀报。国家之间厮杀兼并，互相结盟，联合对立等大的政策关系他还是了解的。

胸中有城府，便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每日外家功夫不可松懈，内息调理已可突破大周天了，循序渐进也能初见小成。

只是这顺手的兵器一直寻不得，皇宫大内的，也不好用明刃呐。

春杏端来一盏茶，看墨玉坐在灯前深思，眉头紧锁，便开口问道，“公主，您是愁什么呢？可是在想要准备什么贺礼？”

墨玉端起茶喝了一口，“贺礼？什么贺礼？给谁？”

“皇贵妃呀！再有两月八月十六，就到了皇贵妃的寿诞，别的嫔妃公主，连着外面各府的诰命夫人们，早都开始准备贺礼了。要我说，公主你为表诚意，就应该亲手绣一副百寿图，皇贵妃肯定高兴，到时候就不会再找咱们麻烦了！”春杏越说越高兴，简直替自己的智慧摆手称赞。

我还亲手绣个图？我绣个球啊！“春杏你来看看本宫的手，”墨玉举起双手，纤纤玉指正反摆在春杏面前，“你看它像是会拿针线的手嘛？”

春杏低头绞着衣角，“那女红绣品本就是女子闺中本领的代表，人家三公主都快绣完了百鸟朝凤呢，同样是公主，差别怎么这么大。。。”

“人家公主本事大，人家御书房的老太监泡茶还比你这香呢！白费我抢来这么好的茶叶，都让你泡糟蹋了。”墨玉生气的把茶盏放下，再废话小心本尊大开杀界。

春杏看墨玉脸色不对，赶紧收了茶盏跑出去，还不忘回嘴一句，“老太监泡的茶我又没喝过，下次你也带我去御书房啊。”

墨玉抄起书本砸向门帘，这几个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要是换成魔教内。。。算了，既然已经是大魏公主了，在其位谋其政行其事，魏幽兰也会容忍小丫头们的调皮吧？

况且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软胳膊软腿的莫说杀人了，真有人一心加害，怕是自保都难。嘿，说到自保，我刚才琢磨兵器来着，都怪春杏这丫头打断我思绪，继续琢磨正事，如今这弱女子身态，用什么兵器合适呢？

刀枪棍棒都是男子所长，不适合。斧钺钩叉都是明刃，皇城大内的定不让用。暗器？每日更衣那几个小丫头发现了也不好解释。

看来还得是软鞭，鞭虽在众兵器中最是难驾驭，一旦练成威力不输任何神兵利器。以前为教四丫头紫鸢，在古越摆夷收了两部稀世鞭法，如今正好练练。

只是这软鞭也没有现成的。。。“那个春杏，你过来。”

“奴婢在。”春杏进来跪下。

“你不是喜欢做女红嘛？正好有个活儿让你练练手，我记得前几天你们从箱子底翻出来一块羊皮毡子搁院里翻晒，拿过来，本宫有用。”

“公主，你要干嘛？那毡子是要过冬时候给您铺着御寒的，咱们这三等宫殿，冬日炭火肯定分得不多，您可不能糟蹋家底儿啊！”

“叫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冬日里炭火不够本宫再去抢来便是。”最近四处打劫已成习惯，反正她魏幽兰是长公主，说得大一些，整个皇宫都是自己家的，霸占来一些怎么了？只不过现在后妈当家，不好大肆施展罢了。

小春杏拗不过主子，只好顺了他的意，挑灯夜战的剪了毡子，又按着墨玉的图纸连扎带编，反复数次才做出了让墨玉满意，手感舒适的软鞭。又在束腰结上暗扣，方便软鞭收取，最简单的趁手家伙，算是制成了。

也不管已是子时深了，甩着软鞭便到院内试手，一套白斩凤刀十八式耍得虎虎生风，越练越畅快。后又尝试各种勾点腾掿之势，逐渐得心应手。慢慢找回了当年武痴的境界，酣畅淋漓如痴如醉。直至东方泛白，才渐感疲惫，合衣而睡。

墨玉以为自己行事已足够低调了，奈何日益诡异的行事作风，还是让暗地里默默关注他的一双双眼睛挑出毛病了。

“母妃，我听说长公主近日穿得极为寒酸，头上连个冠都不带，襦裙短得露出鞋，袖口天天捆得死紧，好似粗使丫鬟随时都能搬运重物一般，真是丢死皇家颜面了。”

“娘娘，我这最近也有不少宫中内司诉苦，长公主吃喝用度不按宫规月例，缺东少西的都直接去拿。您说要是所有嫔妃贵人才女绣女都跟长公主这有样学样，那我还怎么协助您管理后宫啊？”

“哼，以前我就不待见这丫头，整日里就会在皇帝面前卖乖，现在这准是看她母后卸任，后宫之务由我统管心里不舒坦，这是跟我找茬儿呢，看我怎么收拾她。”

“母后这是要出面给她一个教训？”

“教训她还要你母妃我出面？抬举了她！李嬷嬷，你去，明天一早你就带着我懿旨，好好教教那丫头什么叫宫规森严。”

“是，老奴领命，肯定让贵妃娘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