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哀莫大于心死，糯糯哭了【1w】

江牧来到二楼，站在转角处往两边瞅了一眼。二楼的布局跟三楼不太一样，三层作为主卧，因而空间也是最大的，‘尊贵独享’整整一层。当然了，也并非是一层都是卧室，而是配套着女主人的衣帽间，男主人的书房，浴室，健身室，还有一个超大的露天阳台。至于二楼的话，有两个房间，刚好在楼梯转角处的两边，面朝南的就是次卧了，也是这栋别墅除了主卧之外最大的房间。自从安如烟和韩糯住进来之后，江牧也就按照她们的想法安排了房间，并没有节外生枝。再者说，韩糯住在次卧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毕竟，韩糯的心理问题短时间应该是很难解决掉的，很大概率这个学期都会住在御园这边了。而元旦假期的时候，姜浅浅早就跟江牧说好了，考完试就会过来，到时候一看安如烟住在次卧……呃，到时候江牧哪怕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吧？江牧放缓脚步，来到次卧，房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微微侧掩着，从门外刚好可以看到韩糯坐在桌前的身影。小妮子面前摆着个笔记本，应该是在忙基金会的事情。喵咔自从进入正式运营阶段也过了差不多快半个月了，每天的收入，客流量都挺稳定的。之前的微信公众号新店推广效果很好，同时，乔倩惠和韩糯她们这边也彻底确定了后续的营业模式。将招牌猫咪拉花咖啡和普通花式咖啡的运营一分为二，由此来对应‘猫咖’和‘咖啡厅’两种元素。如果想要进入内场撸猫区，那需要购买有一定溢价的猫咪拉花咖啡，相当于是‘门票’了。而普通的花式咖啡，比如说卡布奇诺，拿铁，康宝蓝，摩卡之类的，采用了每周轮换的福利方案，打八折，而折后的价格相比于小蓝鹿都要便宜一点。至于说之前拿来推广新店的冰美式，也确实是如同一开始所预想的那样，六折作为一个常驻活动。现在的喵咔，即使不算上招牌猫咪花式咖啡，单日利润都至少有三万。这意味着一个月就能有差不多一百万的收入。至于说招牌猫咪咖啡所带来的利润，确实是要少得多，毕竟一杯将近要半百价格的咖啡，对大学生而言还是贵了点。不过，对于喵咔的这种营业模式，倒是没有顾客表示有意见的。人均五十，对标茶饮店而言确实是有点夸张，但如果对比那种甜品店，或是猫咖，其实也只是个下限罢了。又能撸猫，装修环境也好，饮品味道过关，小情侣约个会，或者小姐妹在这边约个下午茶还是挺能接受的。当然了，最关键的是，喵咔这边也很早的做出了保证，招牌猫咪咖啡的利润，将会用作公益事业。如此一来，即使是有些键盘侠想要发散戾气，也只能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然后等待着后续的消息，如果喵咔这边没有将这笔资金用作公益事业，想必会再度出击吧。对此，其实无论是江牧，还是韩糯几女都听挺无所谓的。招牌猫咪咖啡看上去利润率很高，但其实销量很有限，毕竟本身将价格设定的这么高，就是考虑到拉花咖啡出品时间太长，同时内场空间有限，限制客流罢了。不过，算上小吃什么乱七八糟的，每个月应该三四十万的营收还是有的，大概只有普通咖啡收入的三分之一。“在发呆呢？”江牧走进屋内，伸手在韩糯眼前挥了挥，笑盈盈的道。“喔！”韩糯回过神，转过头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江牧，随后又不自觉的将小脑袋微微低下。过去的这段时间虽说两人共处同一屋檐下，但要说互相之间的交流，并没有因此而增加。甚至，比起之前在喵咔那边的时候还要少上很多，可能一天下来都说不上两句话。当然了，这主要是韩糯的原因了，小妮子一直都在躲着江牧，不太敢跟他正面接触。江牧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今天还是他最近第一次来主动的找韩糯的交流。江牧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主动展开话题：“基金会的事情怎么样了？”“快了，应该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就差不多了。”韩糯小声的回应道。其实这事儿安如烟之前跟江牧说过，大概意思就是需要经过三个月左右，在不影响正常运营的前提下，喵咔可以积攒下来开设基金会的资金了。韩糯也明白这一点，因而点了点头：“基金会的事情，我打算可以往后放一放，用招牌猫咪花式咖啡的利润，先为大学城附近的部分流浪猫提供疫苗注射，还有投放流浪猫屋……”“嗯，一步一步慢慢来，从小到大。”江牧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过多操心，而是把这些事情全部放给韩糯来做。一方面是这小妮子的能力确实挺强，另一方面，乔倩惠在投资公司上班也挺久的了，再加上一个拥有着身份加持的安如烟，三个人共同商量，不太可能出大的问题。比如说喵咔运营逻辑的确定，江牧之前就没有插手决定，目前来看效果也挺好的。讨论完了喵咔和基金会的事情之后，两人又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沉默。江牧在思考该怎么跟韩糯提起深度梦境体验卡，韩糯则低垂着小脑袋，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之前在动物园里发生的事情。其实自从那天之后，韩糯经常会想起当天发生的一幕幕，以至于注意力无法集中。比如说刚刚江牧进来的时候，她本来是打算要完善一下基金会的一些内容，结果不自觉的又看着窗外发呆。其实在这边住了这么久，韩糯也确实是逐渐的适应了这样子的生活模式，没有刚来时候那种约束与不自然了。如果是在江牧自爆之前，说不定她还能继续把小脑袋埋在沙子里当个小鸵鸟，但现在肯定是做不到了。韩糯现在的心理历程，大概就是刚刚要放松下来，又瞬间警醒，意识到这样的生活并不可能持久下去。“那个，你找我是有事情嘛？”最终，还是韩糯主动的打破了沉默。江牧想了想，开口道：“是这样的，小安她这学期选了门心理学相关的课，我还是前几天知道的，就顺便跟着她去旁听了两节，觉得挺有兴趣的，就买了几本书。”“喔？”韩糯眨着大眼睛，看着江牧，依旧水灵灵的，只不过江牧这会儿已经很难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心思了。江牧点了点头，把最近自己看的几本书书名说了一下，比如说《津巴多普通心理学》，《心理学与生活》，《思考，快与慢》……这些都是比较经典的心理学入门书籍，由于江牧还真去买了看过，因而时不时地也能说出一些比较专业的名词和定义。于是，韩糯表情也逐渐的变成了相信。至于到底是不是因为安如烟选修了这么一课，韩糯倒是也没多问，也同样选择了相信。“我看书上说，心理问题大都可以通过探究潜意识来解决。”江牧开口说着又补充道：“就比如说你对我的排斥，相比于对陌生人来说要浅的多，这就是你潜意识里觉得我比较值得信任。”“唔……”韩糯长了张小嘴，想说什么，又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小脑袋低垂着。两只小手握在身前，手指捏来捏去，显得莫名小纠结。大概是因为江牧最后那句话戳到了她的内心，韩糯确确实实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对江牧是很信任的。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天在动物园里的事情，像是江牧说的话，韩糯估计还是下意识的保持相信。“总之，我从这些书上，学到了一些能激发潜意识的小测试，或者说是小游戏……”江牧慢慢的做着铺垫，他并没有一上来就扯到梦境什么的，那样子的话系统就会暴露了。而是从激发潜意识这个层面出发，从而让韩糯晚上多做一点小时候相关的梦，再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进入深度梦境。“所以，你愿意让我来帮忙么？”江牧最后还是征求了一下韩糯的意见。目光紧紧锁定着面前的韩糯，同时还分出了一部分心，用来查看系统的人际关系扫描系统。如果说韩糯的友善值出现下降，就说明对方应该不太愿意让自己来接触这事儿，那计划也只能先暂缓了。“好，好喔……”韩糯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又道：“就是，会不会影响你学习哇？”“不会的，这个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天做两三个小测试就行了，前后不要十分钟的。”江牧摆了摆手，又补充道：“其实我对心理学这方面也确实挺感兴趣的，所以，理论上来说你是在帮助我学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嗯。”韩糯轻轻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怀疑江牧这话。其实她也有研究过一点心理学，比如说江牧之前推荐的几本书，自己都有看过。不过，这些书说实话都只是入门罢了，根本无法解决这种‘心理障碍’。哪怕是那些心理学的专家，都未必能找到好的方法。通过暗示来激发潜意识，并且影响梦境出现的概率，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即使不是刻意的暗示，实际上白天接触多了某个人，某个事物，都是有效果的。这本身就有点因果关系的感觉。可如果想要通过梦，来解决潜意识里面的问题，破开心理障碍，就有点太过于异想天开的。相当于拿着一条鱼，想要变出一张渔网出来。韩糯其实对这事儿并不是特别有信心，但看江牧一脸关切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就这么答应了下来。江牧接下来每天都会抽出一刻钟的时间，给韩糯做一下相关的心理测试。通过这个过程，江牧也慢慢的了解到了，韩糯记忆中的小时候的画面。比如说她记得有个小男孩好像是叫什么子涵，反正大家都叫他子涵哥，长得胖胖的，在幼儿园属于是‘园霸’那一类的。总之，平时那些班里的小男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像是跟班似的。“在幼儿园当大哥啊……”江牧简直有点无力吐槽，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幼儿园一把手？不过，根据韩糯的描述，这个子涵哥还挺坏的，看着小韩糯一个人在教室的时候，总是会过来偷偷欺负她。“其实，这个小男孩，我还有他扣扣的。”韩糯抿了抿嘴，跟江牧说道。“啊？”江牧顿时一愣。韩糯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江牧说道：“他就是之前那个，在初中跟我表白的那个……”“可以啊，这小伙子是从幼稚园就盯上你了？”江牧简直无力吐槽，他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当然知道这小屁孩的心思。很多时候欺负女生，未必是真的想欺负，而是想要吸引对方注意力。不过，幼稚园就开始了，这是不是太早熟了点？“这是他的扣扣号，我一直都没删，因为他后来跟我道歉了，就留着了。”韩糯在扣扣里找到了这个林子涵，然后递给了江牧。“我可以看么？”江牧看着韩糯这毫不犹豫的把手机递给自己，反而有些迟疑了一下。其实，如果韩糯的爸爸妈妈当初没有吵架，家庭圆满，那段童年时间也不会是灰色的……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林子涵这小子说不定还真可以跟韩糯成为青梅竹马的关系呢。当然了，江牧觉得当时的林子涵可能也没那么‘成熟’吧，毕竟只是幼稚园，再早熟也不至于这么早吧？那时候的林子涵估计真的只是单纯想要欺负小韩糯，只不过后来又长大了点，发现韩糯长得漂亮了，于是也就起了心思。江牧撇了撇嘴，心想着不管是你曾经打过咱家小可爱的注意，亦或是导致咱家小可爱出现心理问题，都不可能放过你。“没事，我都快忘了还有他好友了。”韩糯倒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在了江牧的手里。江牧接过手机，首先看了一眼聊天框，发现一条聊天记录都没有，应该确实是没联系过了。然后，江牧又看了一下林子涵的扣扣空间，恰好有几张自拍照。江牧发现，这个林子涵长大了之后倒是没韩糯之前描述里的那样圆圆胖胖的，反而显得瘦瘦高高。头发还烫过了，是个韩系的卷毛锅盖，好几年前韩剧流行的时候倒是挺多见的，不过现在就感觉是一坨杂草，越看越像阿衰。“还挺帅啊。”江牧嘀咕着，还不忘在韩糯那边吹耳旁风：“我跟你说啊，像是这种男生，从小就开始有坏心思，长大了也绝对是个渣男。”“喔……”韩糯眨了眨眼，定定的看了一眼江牧，随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像是的，之前初中的时候，听说他谈了好几个女朋友。”被看了这么一眼，江牧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声，又把手机给递了回去：“我就说吧，我看人可准了。”考虑到之前已经自爆了，江牧果断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跟韩糯进行着下一个测试。不过，江牧明显还在想刚刚的事儿。他倒是没打算去找林子涵麻烦什么的，主要是找了也没用。说白了，这个小胖子只是个导火索。炸弹点燃之后，引信就没用了。韩糯的心理阴影已经留下了，大概就像是一道反锁的门，必须得要进入门内，也就是回到当初的那个情形下，做出的事情才是有效的。否则的话，还有江牧什么事情？难道现在的韩糯还害怕这个林子涵么？这不纯纯扯淡嘛！“行吧，先暂时放过他，回头如果见到了，我再帮你报仇。”江牧看韩糯情绪有些低落，于是转移开话题。“他，好像也在魔都上学。”韩糯却眨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江牧。“？”江牧嘴角一抽，表情有点怪异了起来：“这么巧吗？”如果这话不是韩糯说的，比如说是姜浅浅那丫头嘴里说出来，江牧都会合理怀疑对方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可是吧，韩糯又不是那种性格……“来就来了吧，反正别让我遇上，否则，哼哼！”江牧说着，还一脸‘我超猛’的挥了挥拳头。“噗嗤~”韩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随后又察觉到江牧那呆呆的眼神，默默的低垂下小脑袋。“咳咳，那个什么，咱们今天就到此位置吧，慢慢来，也不用急。”江牧轻咳一声，心情颇为愉悦。这好像还是韩糯这段时间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笑呢……看样子，那天自爆所造成的影响，已经淡化到微乎其微的地步了。当然，这并不是代表着江牧闯关成功了。恰恰相反，这会儿才是正戏开场的重要时刻。如果不能把小可爱留下，很大概率，两人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说恢复之前的那种暧昧状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小乔前几天跟我说平安夜要出去玩，你这边怎么说？”江牧考虑到对方心情比较好，找准时机询问韩糯的意见。“我……”韩糯其实想拒绝的来着，结果直接就被江牧给看穿了心思。“不能不去，最近为了基金会忙碌了这么久，我们是一个团队，团建必须每个人参加。”江牧说着，又表示乔倩惠和安如烟都会一起去。听着江牧这么说，韩糯也只能作罢，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吧。”江牧见状，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提前购置了这么一处别墅，从而拥有了一个后撤的空间。更关键的是，果断的让安如烟也搬着住了进来，从而使得御园成为了基金会的‘根据地’，如此一来，乔倩惠也就必须得来这边了。韩糯能在御园这边住下，江牧的计划其实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不过，马上元旦的时候那丫头又要过来了……”江牧刚刚为平安夜的事儿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后面的事情。其实，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姜浅浅和韩糯是肯定要见面的，与其等放假回了苏城之后，还不如提前在御园这边王对王。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万一出现意外，至少还可以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不过，江牧其实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姜浅浅和韩糯之前的关系显然比他一开始所想象的要深，再加上安如烟也住在御园这边，应该不会出现场面特别失控的情况。“平安夜出去吃饭？”安如烟听着江牧说起相关计划的时候，挑了挑眉，调侃了一句：“几个人啊。”“什么几个人，当然是所有人。”江牧翻着白眼。“哟，这么贪心啊。”安如烟语气里调侃的意味是半点都不掩饰了。江牧也没法反驳回去，毕竟这次确实是小情人立大功？而且接下来还得要继续靠对方，将两个隐隐约约走向对立面的青梅拉回同一战线。反正这段时间，牧哥在别墅这边确实是低头好好做人了。江牧表示，你知道咱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想想都是一把泪！韩糯因为那天的事情不搭理江牧了。乔倩惠的话，应该猜出了点什么，因而也没怎么给江牧好脸色。至于安如烟……除了时不时的揶揄自己两句，平时也没少指派自己，一会儿让自己去切个水果，一会儿去倒杯水。反正，算是将狐假虎威体现了个淋漓尽致。当然了，抛开这些不谈的话，小情人这段时间的退让确实是挺让江牧感动的。“那什么，要不我先单独带你逛逛？”江牧询问道。“算了吧，你当你的糯糯住在这边是捂着眼睛的啊？”安如烟翻着白眼，吐槽道：“我们两个同时不在，到时候被发现了，看你怎么办。”“呃，这倒也是……出去逛街太麻烦了，那下次吧。”江牧点了点头，伸手搂着对方纤细的腰肢：“不过，不逛街在家里倒是问题不大，糯糯刚刚跟小乔出去了。”“？”安如烟眨着大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江牧拦腰抱了起来。江牧一个翻身，将安如烟摁在了床上，调侃的看着对方：“怎么说，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嘛？”“嗯哼？”安如烟挑了挑眉，伸手推了江牧胸口一下：“小安子，给本宫倒杯水去。”“戏精。”江牧翻着白眼，但还是起身给安如烟倒了杯水，递了过来。想了想，江牧又道：“那个，元旦的时候，姜浅浅要来这边……”“这是另外的价钱。”安如烟打断道。江牧：“？”“得加钱。”安如烟说着，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在了旁边，起身拉上窗帘，给了江牧一个妩媚的眼神。“妖精。”江牧嘀咕着，正打算朝着安如烟扑过来，结果被对方一把推开：“把门关上。”江牧老老实实的起身去关门，转身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下意识的愣了愣。遮光帘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隐隐约约透着些光亮，折射在靠在床头的女人身上。今天安如烟一天都在家，外面穿着的是一件长款的棉质居家睡衣，里面则是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雪白的香肩上散落着乌黑的长发，与性感朦胧的蕾丝吊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鲜润的嘴唇，在微暗的环境下透着点晶莹剔透的感觉。“过来啊。”安如烟朝着江牧勾了勾手指，一双大长腿微微盘曲，宽松而又厚重的棉裤上滑，现实露出裹着黑丝的可爱脚踝，再是露出一截纤细修长的小腿。说实话，这会儿安如烟的穿搭有点‘不伦不类’，毕竟棉裤是穿在身上的，没法像是睡衣一样解开扣子就直接脱掉。于是，上半身单薄性感的蕾丝吊带，和下半身厚重的粉色棉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牧走到床边，看着面前性感的学姐，忍不住发出了噗嗤的嘲讽笑声。结果，还没等他调侃两句，就被安如烟拉着身前的衣服，拽倒在了床上。安如烟翻身伏在江牧身上，嘴唇送了上来。江牧自然也吻了上去，不过相对来说有点被动，只是回应的一方。今天的安如烟，显然比起之前要热情的多，似乎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诉说这段时间的内心中的小委屈。江牧这几天本来就养生的有些过了头，被对方这么一撩拨，也有点忍不住了，一边回应着，一边伸手找到安如烟肩膀上的吊带，让它缓缓的自然下落。雪白而又完美的直角肩，就这么出现在江牧眼前，使得空气都莫名灼热了几分。一个翻身，他就掌握了主动权。安如烟仰躺在床铺上，看着江牧帮自己脱了厚重的棉裤，额前碎发挡住了左眼视线，但也不在乎，还调侃的道：“不怕被你的小女朋友发现啊？”“你也是我的小女朋友。”江牧知道这妞最近心里有点小怨气，低头吻了一下。今天趁着这机会来找安如烟，其实也是想要弥补一下这个乖巧的小情人。“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安如烟嘴上埋怨，但一双眼眸，在黑暗中却显得楚楚动人。“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啊？还穿了黑丝。”江牧手指放在对方的大腿上，有些好奇的问道。“哼~”安如烟瞪了江牧一眼，下一秒，眼神又妩媚的起来。江牧读懂了对方的暗示，低头吻了上去。如此两个小时过去，降妖除魔的戏码时隔多日总算是重演谢幕。傍晚的时候，乔倩惠和韩糯从喵咔那边回来，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江牧，还有坐在沙发上的安如烟。不知道为什么，她俩都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可问题也说不清楚哪里觉得奇怪。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恐怖。不过，好在安如烟这会儿已经和韩糯打成一片了，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学姐，刚刚我们去喵咔的时候，刚好蒋云英老师过来视察店铺的运营情况，我们顺便提了一下基金会的事情。”韩糯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开口说道。“蒋老师去喵咔了？哦哦，那应该是了，我前几天就跟蒋老师说了这事儿，估计是代表学校去的。”安如烟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满的道：“都说了叫我小安，叫学姐多见外，你家江牧不也这么叫我。”韩糯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道：“那，那我叫安姐吧。”韩糯毕竟是还比较稚嫩，再加上这会儿也没把自己放在女主人的身份上，因而没有察觉到什么，反而还有点不好意思。反倒是一旁的乔倩惠，作为旁观者，发现了一些端倪。趁着安如烟去上厕所，乔倩惠小声的对韩糯道：“糯糯，这段时间你住在御园这边，这个安如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学姐？唔，好像没有吧……她就在我隔壁。”韩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茫然。乔倩惠想了想，好像也确实，两人都住在二楼，房门几乎是相对的，就隔了个过道，想来应该也发生不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也没想到，江牧这家伙居然会这么挑时间。她俩下午去喵咔那边也就三四个小时吧，还是算上了来回路上的时间……只能说，牧哥在时间管理这一技能上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十二月匆匆而过，稍不留神，就消失在指缝之间。这也是很多大学生从高中，步入大学之后最明显的感受，总感觉时间过得快了好多。仿佛前天才刚刚踏入大学校园，昨天国庆放假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结果转眼就引来了期末月。正如江牧之前所说，过了圣诞这个洋节之后，基本上就进入了大学生一学期一度的‘奇迹时刻’。一般来说，大部分的学生在步入大学之后都下意识的松懈了那根弦，也就这会儿很多课都要结课考试了，才再次忙碌起来。理论上来说，这段时间也是大家最繁忙的时候，让人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高中。哪怕是韩糯也不例外，她的课程相对来说比较多，而且偏文科的专业，需要背诵的内容也很多。自从平安夜那天，在江牧的带领下去国金中心吃了顿大餐，并且还逛了逛之后，韩糯就真的没再出过门了。哪怕出门，也是去学校上课。两点一线全力备考。安如烟已经是大三学生了，功课相对来说比较少，但也在复习着专业课。乔倩惠的话，这些天倒是没怎么来御园这边了。主要是基金会的事情也弄得差不多了，如果要继续往下推进，还需要等喵咔这边积累下足够的资金。再加上韩糯最近也忙着复习，乔倩惠不怎么想来打扰她。不过，有个人最近却很闲。甚至闲的有点蛋疼。那就是咱们的牧哥。自从平安夜那天带着几个妹妹出去吃了顿饭，江牧也算是彻底的恢复了‘当家做主’的地位。做饭倒还是他一个人做，不过安如烟和韩糯也能分担一些家务，比如说扫扫地什么的。最让江牧觉得松了口气的，那大概就是韩糯愿意跟自己主动说话了吧。可能是江牧最近的‘心理疗法’挺有用的，韩糯感觉这几天的睡眠很好，同时心思也放在了期末考试上，并没有再去多想之前在动物园那边发生的事情。当然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一下子恢复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程度。哪怕是小暧昧，都没了。江牧倒是不怎么在乎，其实只要韩糯没有离开御园这边，就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多喝点热牛奶，最近天冷，冷的话记得开空调啊。”江牧端着杯热牛奶来到二楼，放在韩糯的桌上。“我自己来就好了。”韩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她其实也感受到了江牧这段时间的‘讨好’。说实话，心里还是蛮暖洋洋的，同样是备考，不自觉的就回忆起了当初高中最后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两人在食堂‘偶遇’。不过，在暖意淌过心田的时候，韩糯又下意识的想起了马上就要元旦了。姜浅浅，要来魔都了。这个信息，江牧跟韩糯提了一下，但其实，姜浅浅也有在微信上和韩糯说过。总之，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韩糯原本平静的内心再次有些焦虑起来。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留在御园了。“那不行，浅浅跟你有约定，也跟我有约定的。”江牧听着韩糯的话，果断的摇了摇头。“喔？”韩糯眨着大大的杏眼，表情奇怪的看着江牧。“你不会以为那丫头没跟我提过你吧？”江牧哼哼一声，又继续道：“浅浅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现在身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可不放心放你回复大。”韩糯听着江牧嘴里的‘好好照顾’，不自觉的小拳头就微微握了握，眼神流露出些许纠结。这段时间，江牧确实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可问题是，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再留下去了……“你觉得我在骗你？”江牧挑了挑眉，想了一下，干脆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很快，电话接通。至于这个电话，自然是打给姜浅浅的。“浅浅？”韩糯看着屏幕里的人，表情发怔，随后眼眶瞬间红了，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江牧。江牧对视着韩糯的眸子，从对方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很复杂的情绪。先是不可置信，其次是委屈，再是黯然，以及，一丝痛苦……“糯糯，好久不见呀~”姜浅浅在电话那头给韩糯打着招呼。不过，这会儿的韩糯表情却有点呆愣愣的，神色茫然，像是失去了灵魂。之前她跟江牧提过一个要求，那就是千万不能让姜浅浅知道那天的事情……其实，这也是她的一份‘私心’。韩糯觉得，如果姜浅浅知道那天在动物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自己就真的不能再出现在江牧身边了。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韩糯目光再次停留在江牧身上，大眼睛里夹杂着浓浓的委屈，眼眶都红润了起来。她很想问江牧一句，为什么要违背之前答应自己的事情……“浅浅，之前你让我帮忙照顾一下糯糯，没错吧？”此时，江牧对着电话那头道。“嗯啊，怎么了，还有意见啊？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糯糯一个女孩子在魔都，无依无靠的，让你照顾照顾怎么了？”姜浅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些不满的说道。小丫头的嘴巴叽叽喳喳的，尤其是在吐槽江牧的时候，更是像个机关枪。江牧把手机里的声音开了外放，一边看了一眼韩糯，同时又在电话里给姜浅浅低头道歉。“我知道了知道了，之前不是答应你了嘛，肯定会照顾好人家的。”江牧其实只是让韩糯露了个脸，手机屏幕一直都是在对着自己的。因而，姜浅浅并没有发现韩糯刚刚的表情变化，更没有看到对方那复杂的眼神。姜浅浅哼哼着，见江牧认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对了，糯糯的话，你要照顾好哦，我得等元旦才能过来。”姜浅浅又对江牧细心的嘱咐了一番，这才挂断了电话。江牧把手机随手揣在裤兜里，目光看向面前的韩糯，愣了愣。“你怎么哭了？”“喔？”韩糯微微仰着小脸，呆呆的，又有些迷糊的看着江牧，下一秒，她感觉脸上有一滴泪珠缓缓滑落。嘴角，有点咸咸的。江牧看着韩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感觉像是被刀子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赶忙拿过旁边的纸巾，给她擦着眼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的……”江牧这会儿也回过神来，猜到大概是什么情况了，赶忙跟韩糯解释了一下情况。他表示自己并没有把那天在动物园的事情告诉姜浅浅，只是说韩糯的身体出了问题，在学校里差点晕了过去，于是就接到了御园这边来住。“没，没说？”韩糯听着江牧的话，表情依旧呆呆的。但原本眼前灰色的世界，在这一刻，似乎，缓缓地又有了色彩。一道光。照亮了这片灰色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