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祸水(上)

“私通邪祟?”

安宁王疑惑了一下,皱着眉头。

“月旦评?”

刘瑾言点头道:“父王,正是月旦评。”

“月旦评之时,许星河写出万古之诗,顿悟之后,张千念身上之邪祟,受邪祟操控刺杀的许星河。”

“邪祟曾言有大儒驱使他前往刺杀许星河,此事,文宫还在查,未曾想竟然张千念跟邪祟有勾结。”

“没想到张千念贵为儒生,居然玩这招,灯下黑。”

安宁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此事,还不能下次定论。”

刘瑾言抱拳说道:“那父王,孩儿前去探查一番?”

安宁王淡淡道:“不许去,在家好好呆着。”

刘瑾言:“父王,孩儿只是想去看看,没想着……”

安宁王猛地将茶杯落于桌上,茶杯都碎裂开来。

“本王说了!不许去!”

……

与此同时。

文宫门口的广场之上。

聚集了一大波的读书人。

无论是寒门子弟,还是四大书院的读书人。

纷纷都在指着张千念。

“没想到啊,这张千念看着如此老实的一个读书人,竟与邪祟有所勾结,真是没想到。”

“我呸!他竟还需许星河称兄道弟,之前与之交谈看其身形正茂,不像是与邪祟勾结之人,未曾想今日我却是瞎了眼。”

“这个人居然还是白鹿书院的学生,简直是为白鹿书院言耻,他甚至还是周儒的学生,简直是师门之耻辱啊。”

张千念此刻跪在的地上,被大儒的浩然正气死死压住。

但依旧嘶吼着。

“我没有!我没有私通邪祟!我没有!”

站在张千念旁边之人猛然一喝。

“张千念!你还敢说自己没有私通邪祟!那日在你身上的邪祟便是证据!”

张千念转过头,脑袋微微一抬,眼神十分凶狠。

“曹狗!你少来辱我!我张千念行的端做得正!怎可行如此之事,沟通邪祟!”

站起其旁侧之人赫然便是曹曦。

此刻曹曦一身黑衣,显得气质无比冷漠,凶狠至极。

“孽障!还敢辱我!”

曹曦一手施压,将张千念狠狠压制,嘴角都有鲜血渗出。

在曹曦面前还有其余三儒。

分别是王儒张儒,还有应天书院最新的上任的院长大儒。

站在他们面前还有一名大儒。

看起样子,老态龙钟,但再看其身形骨瘦如材。

一袭素衣着身,眯着双眼。

“曹曦……此人便是之前说的私通邪祟的读书人?”

曹曦朝着眼前此人恭敬作礼。

“启禀秦儒,此子正是我和你说过的沟通邪祟之人。”

“此人名为张千念,乃是许星河之好友,同拜师白鹿书院周陵门下。”

“月旦评之时,便是此人身中邪祟附身,妄图刺杀许星河,毁我儒道大才。”

秦儒眼睛依旧的眯着,看向张千念。

“张千念,你对此事,可否承认?”

声音可平静,但是对张千念,声音可就不那么平静了。

“秦儒在上!在下乃是一名还没有入品的儒生!曹狗说我私通邪祟,还妄图勾结邪祟更是子虚乌有!”

“学生跟许星河乃是从小相视,他吃穿住行皆在我家,若是学生想要刺杀,有大把的机会和时间都可以刺杀,为何选在月旦评之处,那学生岂不是脑袋有疾吗?”

“所以!秦儒!曹狗此人在污蔑我!”

语音刚落,张千念身上的浩然正气威压又重了一重。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混账!你一无品之人还敢辱骂本儒!”

“本儒乃是的七品大儒!受到天地所封!难不成你是受了邪祟蛊惑!妄图扰乱我儒道一脉!”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青的说成红的。

黑的说成白的。

果然如许兄所说一般。

曹儒果真是曹狗。

张千念在心中怒吼。

为何此等之人,能够受天地所封,成为大儒?

为何啊!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住手!”

突然一声爆喝人群中传来。

只见一位老者身穿白鹿书院的衣服,身放金光。

浑身皆是浩然气。

张千念艰难地转头一看。

是老师!

只见周儒驱动浩然正气,将身体托起,浮空了一会儿,来到张千念旁边。

周陵身躯一震,浩然气抖出,没入到张千念的身体当中,顿时给张千念的压力减轻不少。

受到的禁锢减轻一点,张千念猛地朝着周陵磕头。

“老师!我没有跟邪祟私通!我没有跟邪祟私通啊!”

“老师!老师!”

周陵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千念,快起来……受苦了。”

曹曦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凶狠。

“原来是周儒……你此刻前来莫不是要为你学生开脱?”

周陵没有理会曹曦,反而朝着众人打起招呼作礼。

“王儒,张儒。”

当看到应天书院的院长之时,他长久没有在文宫之中并不知晓此人叫何名。

只是朝着其作了一礼,以示尊敬。

待其还礼之后,周陵将目光看到秦儒。

“拜见秦儒……”

“嗯……”

秦儒慵懒的声音开始响起。

“周陵,曹曦所言你之学生私通邪祟,可有此事?”

周陵平静地说道。

“启禀秦儒,此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此乃我之学生,我最为清楚其性格。”

“千念此人,虽才气不如星河,但是其人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刚烈,观其平日往日之事,皆是出于本心。”

“在平原县之时候,便是跟随许星河去为百姓鸣不平,更是入狱之后皆在为百姓发声,此等之人心性皆是上品,为何的又要去杀许星河。”

“秦儒,我实在是不明白。”

周陵之话说完,张千念心中十分温暖,两行眼泪不自觉地便从眼角流了下来。

在如此困难之际,白鹿书院的学生们无一人说话,全在看戏。

可能是为了避嫌,或者说自己与他们交情不深。

许兄此刻又去了明月楼,唯有老师。

唯有老师帮自己说话。

张千念猛地跪倒在地,眼角之处的眼泪继续滑落,嘴角不停地颤抖。

“老师学生真的没有私通邪祟,曹曦此人乃是故意陷害我,老师,学生是绝对不会给您蒙羞的。”